后退了十几步。
老宋喷出一口血,站稳身体之后,擦掉嘴角的血迹,大笑道:“原来你不仅内伤痊愈,而且功力尤甚从前,宋某人今趟不得不说个服字。”
杜雍右脚发麻,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心中暗呼厉害。
刚才那一拳和一脚,他都用出了全力,然而老宋只是小吐一口血就完事,足见他的实力,实在杨进之上。
老宋上下打量着杜雍,似是要把他牢牢记在心里,沉声道:“自宋某人步入登楼境以来,你杜雍是头一个甫出手便让我吐血受伤的人,虽然有取巧之嫌,但武斗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接下来我会把你当成同等级的对手,你可要小心。”
杜雍知道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必定会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不过他并不在乎,淡淡道:“我从来都是很小心的,倒是你,可要当心我的寒劲,我看你好像有点冷呀。”
老宋确实有点冷,因为寒劲还没有彻底驱散,他很好奇:“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杜家的虎阳真气应该是热劲吧?”
杜雍轻轻笑了笑,哂道:“亏你还是老江湖,岂不闻热到极致便是寒的道理。”
老宋神色一怔,他从来没听过这种理论,不过管他呢,接下来把杜雍干趴下便是。
“看招!”
杜雍大喝一声,快速闪到老宋的左边,再度主动出击。
拳影重重,声势骇人之极。
“有种!”
以老宋的骄傲,仍不得不佩服杜雍的悍勇。
以他的估计,杜雍的境界当在刻印四重到五重之间,虽然很不俗,但毕竟只是刻印境,在不耍阴招的情况下,如此不留余地攻击登楼境高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对老宋来说,此时只需硬碰硬即可。
这么想着,他直接转过身体,双掌同时推出,直轰拳影的最中心,此着是全力出手,他有十成把把握将杜雍打出内伤。
杜雍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往斜后方猛退,将右手伸入衣襟内。
“这不可能!”
老宋头皮发麻,杜雍明明在挥拳,突然止住的同时,还能抽身疾退,没有丝毫凝滞之感。
这是一心二用,经验无比丰富老江湖才能掌握的绝技,杜雍连二十岁都没有,凭什么呀。
老宋有种直觉,杜雍接下来还有绝招。
他的直觉没错,杜雍从衣襟内摸出了那块铜牌,随手一挥。
破音!
铜牌以闪电般的速度激射而来,仍然是那种冰寒刺骨的劲气。
老宋瞳孔放大,避无可避。
嚓!
铜牌插入老宋的右肩,鲜血刚流出来便被冻住,整条右臂变的麻痹不堪。
杜雍没有错失良机,猛的冲上去,压低右肩,顶上铁山靠,顶在老宋的胸口。
老宋感觉又被尖铁凿子狠凿了一记,倒飞的过程中,再度喷出一口血,心中憋屈之极。
他的境界明明稳压杜雍,然而自交手以来,他完全处在下风,仿佛杜雍才是老鸟,而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后生可畏!
不过老宋终是登楼四重高手,他自信杜雍绝压不了他整场,他只需稳住阵脚,抓机会和杜雍正面硬碰几次,哪怕只是一次,他就能拿回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