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充作大夫,给二牛把了把脉,用真气给他梳理了一遍身体,过后二牛虽然还是傻傻的,但是不哭不闹,还老老实实地把粥喝完。
只是如此,二牛他娘已经感激不尽,大赞杨进是神医。
杨进站起来,谦虚连连:“大娘切勿客气,我只是稳住二牛的心神而已,并没办法根治,不过大娘你也无需灰心,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好。”
“稳住心神就好,我也不奢求其他,得罪了湖神岂能轻易过去。”
二牛他娘将众人请到客厅,端茶递水,又上了点心,非常的热情,她家的房子很不错,点心和茶水在乡下属于比较高档的那种,可见家里还算殷实。
众人和二牛他娘聊着家常,很自然地套着消息,很快就把她所知道的全部掏出来。
她家有四口人,老两口加上一儿一女。
丈夫的身体还不错,是个捕鱼能手,做事也勤快,她自己在家种种菜养养鸡什么的。
女儿出嫁已有好几年,夫家不远,就在隔壁镇,能经常回来看他们。
儿子二牛虽然比较贪玩,但为人还算淳朴,自小到大几乎没有闯过祸。
二牛和隔壁的黑子自少一块长大,交情自然没得说,他们去年组了两人小团队,凑钱整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平日里打的鱼虽说不多,但经常有好货和大货,没少卖钱,所以他们两个算是镇子上非常上进的那种青年。
总体上来说,日子过的还不错,想不到二牛和黑子会突然撞上这么个事,自出事以来,两户人家就变得乱糟糟的。
杜雍笑道:“大娘,二牛和黑子很厉害呀,竟然总能打到好货和大货,他们两个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
程原和邵宇洪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到杜雍问话的角度很不简单。
大娘见杜雍笑的真诚,又夸了二牛和黑子,也跟着笑:“这两个小子应该是运道不错,要说特殊的方法嘛,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在船上带些烟香草,能吸引鱼儿,他们还神神叨叨的不让我们告诉大伙儿,小气样儿。”
烟香草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蕨类植物,没什么大用,香味儿比较特殊,没什么钱的人家会采来晒干磨成粉当成香料,洒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去去异味。
杜雍又道:“这也不算小气,毕竟是好办法嘛。对了,他们的船还在吗?”
二牛他娘摇头:“在湖里撞碎了,他们说是被怪兽撞碎的,然而老人家痛斥这个说法,都认为他们两个是出现了幻觉,明明是被礁石撞碎的。因为那日风很大,而且湖里有很多暗礁,所以大家都认同老人家的说法。”
赵德助插言:“然后二牛和黑子不服气,硬要说是怪兽,所以被押着去湖边下跪?”
二牛他娘点点头:“再然后县衙也来了人。”
杜雍随口问道:“大娘,自出事以来,他们两个有没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二牛他娘半眯着眼睛想了半晌,缓缓摇头:“应该没有吧,镇子上的人都是老熟人,看病的老郎中是女儿介绍的,也是隔壁镇的。县衙的人来了三次,都是例行公事,不过……”
赵德助顿时兴致大增:“不过什么?”
二牛他娘回答:“前两次都是普通的盘问,当着众人的面。第三次是县里的黄师爷带队,押着二牛和黑子秘密审问,过后二牛和黑子没什么异常,都说黄师爷还挺和善,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以及交代他们以后一定要注意,可没过几天他们都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
说到这里,她扫着众人:“这算不算特殊的事儿?”
程原笑道:“当然不算,那也是例行公事,师爷毕竟不同,审讯有自己的一套。”
二牛他娘点点头,没有多想。
程原朝邵宇洪使了个眼色。
邵宇洪会意:“大娘,我们没什么其他事,就先走了啊!”
二牛她娘赶紧留人:“吃过饭再走吧,当家的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众人谢过她的好意,出门去了隔壁黑子家。
黑子的情况和二牛差不多。
杨进照例给黑子梳理身体,众人也仔细和他家人交谈,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出门以后,差不多到饭点,众人去了镇上最高端的酒馆,要了个大包间。
灌了几口酒之后,程原扫着众人:“都说说看吧?”
小队成员纷纷出言,要找那个黄师爷问问情况。
赵德助哂道:“我敢以二百两打赌,若是普通的问话,啥事也问不出,谁敢跟我赌?”
杜雍就道:“就是说,你也认为黄师爷有问题?”
赵德助摇头:“具体情况不好说,只能说那个黄师爷有迫害当事人的嫌疑,又不想闹开,所以亲自上门盘问,随便拉到一个角落问话,又没旁人在,做手脚不要太容易。”
杜雍问杨进:“杨大哥,你用真气给他们梳理身体时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杨进摇头:“脑子伤了是一定的,但具体我也说不准,有可能是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也有可能是某种厉害的毒药。”
杜雍轻笑:“反正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对吧?”
杨进点头。
程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