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尉寺当差,那可是御前护卫队,虽然辛苦了点,但绝对风光,而且前途无量。
杜雍此时却是心中暗叹,今早还嘚瑟有钱有房没工作的理想生活,想不到这就来了工作。
杜宗承问道:“小雍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想做什么差事?”
大兖京城的官制和前世历史上大同小异,内阁、六部、九寺、二台、五监等等。
要塞人的话,位置还挺多的,但杜雍了解的并不多。
光禄寺好像挺好混,负责宫门安全,若非敏感时期,基本没什么大事,点个卯,偷个懒,小酒从早喝到晚。
御史台也不错,执笔写词不受罪,看谁不爽参崩溃。
户部也还行,慈善赌神赵德助他爹就在户部当侍郎,油水杠杠的。
要不然去国子监,低调的同时,还能推广九九乘法表。
杜雍思来想去,心中没个好想法,打算和杨进商量过后再决定,于是就道:“大伯,可否容小侄稍微思考几日?”
杜宗承同意:“等你伤再好些吧。”
午饭决定在家里吃,以杜雍的厨房力量,肯定来不及做大餐,所以就打发张义等人去街上的大酒楼弄几桌回来。
老太太见此状况,皱眉道:“我记得家里下人挺多的呀,现在怎么就剩这么几个?”
杜雍回答:“孙儿喜欢清静,人多反而不自在,所以陆陆续续撕了些卖身契,放人出府,也算是学学老太太的善心吧。”
老太太听的很高兴。
杜宗隆插言:“连个丫鬟都没有,好歹也是杜家的公子哥,没人伺候怎么行。这样吧,四叔改天就送你个丫鬟,不影响你清静,还能照顾你。”
杜雍疑神疑鬼,这是想安插卧底吗?
杜宗隆略微提高声音:“想什么呢,四叔的好意也要推辞?”
杜雍赶紧收慑心神,讪讪笑道:“四叔千万别误会,您这么关心小侄,感激不尽呢,小侄刚在想应该要漂亮点的,但不好意思开口。”
众人大笑,杜宗隆眨眨眼睛,揶揄道:“长大了哈!”
杜雍很想出言试探杜宗隆,想了想还是没有轻举妄动,怕惹起警觉,所以只得陪笑。
杜宗隆拍着胸口:“四叔出手,包你满意,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酒菜很快上来。
大家难得凑的这么齐,吃吃喝喝倒也热闹。
大堂兄杜琼如往常般热络:“小雍啊,我父亲他本来也要过来看你的,但礼部你也知道,各种琐事实在太多。”
杜雍连忙摆手:“琼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次我受伤,本就让家里的人很担心,若是再连累二伯的差事,我岂不更惭愧。依我看啊,二伯以后肯定是要当尚书的,那可是入阁的前奏啊!”
杜琼也很高兴:“我自然也希望他老人家更进一步。”
杜宗承凑趣:“我们老一辈渐渐上了年纪,以后就得靠你们这些小辈喽。”
杜雍心中一动,拍马道:“大伯啊,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更何况您现在还年轻着呢,说不定明年就能给我添几个小堂弟。”
众人大笑不已。
杜雍趁机扫过杜宗隆,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反而笑的最欢。
“你这张嘴呀!”
杜宗承险些破功,不过看样子还是挺高兴的,他有几个年轻的小妾,若明年真能添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吃过饭之后,大家又嘱咐杜雍要好生注意身体,这才离去。
杜雍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半下午的时候,杨进赶了回来,面色如常,只是冲杜雍使了个眼色。
杜雍冲张义道:“我要好好睡觉,不许打扰我!”
房间。
“验出来了吗?”杜雍开门见山。
“北疆的五星草嫩芽,晒干磨成粉,毒性缓慢刁钻,分量轻的话极难发现,不仅挫脑袋,受内伤时还能起催化作用。”杨进神色凝重。
“挺厉害的哈!”杜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遗憾,话说今天午饭的氛围不错的。
“最多两天时间,我必查明谁是内奸。”杨进道。
杜雍微微点头,说起杜宗隆送丫鬟和当差的事。
杨进想了想:“送丫鬟虽然可疑,但也不能就此断定你四叔有鬼,还得看硬证据,现在既然有毒药这条线,我们就握有了一定的主动,大可以慢慢来。至于差事嘛,低调的职位比较好,大理寺的风组就不错,不至于太危险,还能得到不少消息。”
大理寺既管审判,也管缉拿,缉拿的人手比较神秘,风组属缉拿,主要负责查探,偶尔也会参与到干仗和初期审讯当中。
杜雍清了清嗓门:“人之情多狡,岂可信乎!来人呐,给我上刑具!”
杨进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