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过去,昨夜的打斗虽短,但还是惹起了一定的轰动。
县衙方面还以为是飞字营的刺客来搞事,遂派了捕快队全城搜查。城中的居民已经习惯了这种凝重的气氛,乖乖配合搜查,有些还聚在一堆痛骂飞字营无耻。
品玉人和裴惑的那四个侍卫收到消息之后,迅速赶回杜宅,询问杜雍到底什么情况。
“我也才收到消息!”
杜雍摊摊手,表示不知详情,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昨晚我确实听到了零碎的打斗声,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哪知道是真的。”
品玉人面色凝重:“公子,你在睡梦中都能听到打斗声,说明离咱们杜宅很近啊,是不是飞字营派来的杀手,想刺杀你?”
杜雍提出疑惑:“若其中一方是飞字营的杀手,那另一方是谁?”
品玉人愣了愣:“不是县衙的巡卫队吗?”
杜雍摇头:“刚才巡卫队来过,据他们解释,昨晚他们听到打斗声之后迅速赶过去,可赶到现场之后战斗已经结束,只留下了几滩热乎的鲜血。”
品玉人哦了一声:“那就是说,现在还搞不清楚昨晚激战的双方是谁?”
杜雍点点头。
裴惑的侍卫问道:“杜爵爷,战斗的现场到底在何处?”
杜雍解释:“就在宅子大门的左边那条小巷子里,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吧。”
众人跟着杜雍往外走,很快就来到了现场。
现场还有一些捕快,正在分析打斗的痕迹,企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见到杜雍之后,赶紧过来打招呼。
杜雍压压手,表示不必客气,顺势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捕快苦笑着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战斗者的身份,不过从现场的痕迹可以得出结论,交战的双方都是高手,最起码是登楼境。”
杜雍问道:“参与战斗的有多少人?”
捕快点点头:“看痕迹的话,只有两个人,应该是一死一伤。”
杜雍好奇道:“你这一死一伤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捕快笑了笑,指着地板上那几滩血迹,解释道:“杜爵爷,您看这几滩血,连喷出来的,喷的很急又很快,喷洒的面积也不小。据卑职的经验,唯有受到致命打击才会喷出这种形状,所以中招之人断无活命的可能。”
顿了顿,又指着墙上的坑,继续道:“杜爵爷,您看,这个坑是被后背砸出来的,死者很有可能是中了一记鞭腿。能砸出这么深的坑,反震之力肯定也强的离谱,出腿之人应该会受点内伤,这场战斗应该不过十来招,卑职这一死一伤的结论是没跑的。”
杜雍心中暗赞不已,这个捕快不简单,连鞭腿都能分析出来。
不过一死一伤的结论只对了一半,因为杜雍没受伤。
品玉人就道:“既然死了一个,那尸体呢?”
捕快沉声道:“弟兄们正在搜查。现在最大的疑惑是,为什么会有两个如此厉害的高手突然在城北打起来。”
杜雍敲着脑袋,喃喃自语:“难道是两拨想杀我的人,撞车了?”
捕快肃容道:“杜爵爷所猜不无道理,可能他们两个当时都在监视杜宅。”
“好大的狗胆!”
品玉人当场大骂,然后转向杜雍:“公子,咱们得加强防备呀。”
杜雍微微点头。
裴惑的侍卫问捕快:“这位兄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吗?”
捕快拿出几片带血的碎布:“就这几片,应该是死者留下来的。”
裴惑的侍卫接过去一看,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却被杜雍看在了眼里。
品玉人也凑过去观看了一番,啧啧道:“料子很好啊,有钱人才穿的起。”
杜雍淡淡道:“应该是飞字营的杀手和圣丹门的狂徒,他们都想杀我,彼此也有恩怨,刚好撞上所以就来了个狗咬狗。”
鼓掌声传来。
高潜和曲老大联袂而来,前者笑道:“我们刚才见过聂大人,经过一番讨论,也是飞字营和圣丹门狗咬狗的结论。”
杜雍一乐:“是吧!”
曲老大哂道:“杜爵爷,都是来刺杀你的,你笑个啥?”
杜雍嘿嘿笑道:“我这不没事吗,他们却一死一伤呢。聂大人怎么说?”
曲老大冷然道:“对于这种行为我们当然要予以还击。圣丹门那一块咱们暂时够不着,飞字营却能继续压制,我们要在乾曲二州交界处练兵威慑,还要扫荡怀离县所有的村镇,让飞字营无法轻易在怀离县任何地方取得据点。”
杜雍点点头:“如此甚好!”
品玉人笑道:“公子,此举正好也可以寻找成小姐的下落呀。”
杜雍双眼一亮,看向裴惑那四个侍卫:“四位,要不然咱们也跟着一起出城扫荡?”
四个侍卫相互交换了眼神,点头答应下来。
高潜以商量练兵为由,将杜雍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尸体已经处理妥当,聂大人和曲老大也都瞒着呢。到底怎么回事?”
杜雍苦笑:“不是一句两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算我欠你个人情。”
高潜摆摆手:“不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