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绷着脸:“什么见不得人,说的那么难听。”
成颂雅哂道:“既然不是,那你倒是说说看,在写什么嘛?”
杜雍举手投降:“好吧,我在练功。”
“练功?”
成颂雅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好奇道:“写字也是练功?就算是练功,干嘛鬼鬼祟祟的?”
杜雍神秘一笑:“我练功的方法很特殊,你不懂!之所以鬼鬼祟祟,是因为不能外传,不能让你把我的绝招偷学了去。”
成颂雅对杜雍这种故作神秘的态度很不爽,咕哝道:“谁稀罕!”
杜雍嘿嘿笑道:“不稀罕更好!”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当然不是练功,而是分析局势。
曲州方面传来消息,稍微暖和之后就会进山剿匪,让怀离军出兵配合。
怀离军的任务虽然只是牵制,但山中地形复杂,匪众多杂,所以进山并非容易的事情,杜雍写写画画就是在规划路线,以及推演各种遭遇战,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成颂雅看到,她若看到,若不定会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甚至提出要进山剿匪。
抛开这茬,成颂雅又问道:“表哥,我爹有没有信件单独给你?”
杜雍奇道:“你爹干嘛单独给我写信?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吗?这事应该不要特意嘱咐吧,我若做的不好,他还不得弄死我?”
成颂雅摇头:“不是说那个,而是说你杜家的案子,我爹说会跟进的。”
杜雍淡淡道:“那个案子我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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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颂雅张大嘴巴:“你不关心?”
杜雍点点头,再次强调:“京城有大理寺,有我大伯,用不着我关心,所以不要再问我。”
成颂雅心里有很多问号,但见杜雍这副冷淡的模样,也就停止了追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是贺老三。
贺老三满脸兴奋:“公子,县衙的捕快在青楼抓到一个奸细!”
“嗯?”
杜雍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奸细?哪方面的?”
贺老三回答:“好像是山里的高手,现在那个人已经押回了县衙的牢房。我们刚才正巧在那个青楼喝酒,杨大哥他们先去县衙,让我回来通知你。”
杜雍赶紧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又扭了扭脖子:“走着!”
成颂雅赶紧跟上:“表哥,我也要去!”
杜雍皱着眉头:“我去审问奸细,你去干嘛?”
成颂雅理所当然道:“我现在也是怀离城的人,关心大事也是应该的吧!”
杜雍无奈,只得交代道:“等下不许乱说话。”
成颂雅大喜,像模像样敬了个礼,大声道:“遵命!”
菱菱和清瑶正准备做中饭,遂问道:“公子,等下回来吃饭吗?”
杜雍点头:“回来!”
来到县衙之后,在衙役的带领下,直奔牢房。
牢房是新建的,看着并不脏乱,也不阴森,现在几乎没有犯人,空荡荡的。
那个所谓的奸细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杜雍进去的时候,怀离城重要人士已经聚齐。
曲老大手中拿着鞭子,紧盯着绑在柱子上的奸细,眼神冷酷。
聂文涛和高潜坐在桌子上,拿着几样小物品在观察,匕首、玉佩、腰带之类,应该都是从那个奸细的东西。
赤脚老鬼、杨进、品玉人、大黑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拿着酒在慢慢喝,看酒坛的样子,应该是从青楼里带出来的。
奸细年在三十左右,身材精干,眼神凶狠,身上有好几道血痕,显然刚挨过鞭子。
大黑赶紧搬来两张凳子,请杜雍和成颂雅坐下。
杜雍摆摆手,看着聂文涛,开门见山问道:“什么情况?”
聂文涛指着那个奸细,冷然道:“此人唯恐天下不乱,这些天总在偷偷宣扬凶兆之说,说什么朝廷无道才会大雪不止,怀离县今年会颗粒无收,想要活命必须赶紧离开,诸如此类。捕快们盯梢良久才锁定他。”
“哟呵!”
杜雍挑挑眉,看向那个奸细:“看来真是山中的高手啊,飞字营的吗?”
曲老大摇摇头:“这厮嘴硬的很,被抓住之后,半个子都没说。”
杜雍问道:“抓他的时候,他没反抗吗?”
聂文涛解释:“他并没动手,只是大声嚷嚷,称自己是良民,官府是冤枉好人,确实造成了不小的骚乱和讨论。”
杜雍捏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那个奸细:“看着有几把刷子,是毒蝎帮的杀手吧?”
奸细冷哼一声,并没答话,看着视死如归。
杜雍哂道:“你不用装死士,我听说死士,据说牙齿藏毒的,咬一下就吐黑血,然后脑袋一歪当场身亡。”
赤脚老鬼哑然失笑:“杜老弟,牙齿藏毒的情况是有,但毒性没那么夸张。”
杜雍淡淡道:“你见过啊?”
赤脚老鬼点头:“见过,童千云手下有一支敢死队,搞刺杀的,被活擒就咬毒。”
杜雍哦了一声,咕哝道:“童千云那崽种啊!”
想不到这句话惹毛了奸细,他大怒道:“你才是崽种!”
众人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