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不合适？”王大庆激动地站起来：“我跟你都是二婚，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反而……你说把，我们到底哪里不合适。”
“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大的。”唐宁慢悠悠的扫了王大庆一眼：“您这个年纪，跟我父亲差不多。”
“唐小姐今年有多大？结过婚，生过孩子，起码有二十五吧？”王大庆搓着手坐下：“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唐小姐今年二十五岁，即便没有孩子，也属于社会上比较难嫁的那一类。别的不说，单是这结婚生子你就赶不上趟了。”
“我已经有个女儿了。”唐宁想象着她跟秦邺生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样子。
“有孩子的更嫁不出去。”王大庆撇嘴，说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儿。不管是条件好的，还是不好的，娶老婆就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第二个，洗衣服做饭照顾自己。
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就算离过婚，只要手里有钱，那就是个香饽饽。女人长得再漂亮，过了三十，也是残花败柳。
他让唐宁知趣些，说她都这把年纪了，别整天幻想着情情爱爱，说遇见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容易，应该及时把握。
见唐宁不语，王大庆还以为说动了她，继续叭叭道：“我刚考虑过了，像你这个情况我是可以接受的。我的财务状况你已经清楚了，跟我结婚之后不需要上班。你女儿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住，我能送她上我们市里最好的寄宿式小学。当然，这初中高中也可以。我们婚后要再生一个孩子，必须是男孩儿。我的公司和家产总得有人继承才行。”
唐宁扯着嘴角没有说话。
王大庆继续道：“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就算今天领证明天怀孕，你这生孩子的时候也都二十六了。等孩子三岁多上幼儿园的时候，你差不多三十，属于黄脸婆了。这彩礼嘛，咱就不说了，嫁妆我也不要了。领证的钱我出，至于房子嘛，你随便挑一套住就行。”
“王老板可真阔气。”王媛擦着手从卫生间出来，故意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拍在王大庆跟前：“您这如意算盘打的是不错，可惜我们家老板看不上你。”
“你是那位？”王大庆眯着眼睛看向王媛。
“介绍一下，我姓王，叫王媛。”
“你就是来跟我相亲的那个王媛？”王大庆上下打量着她：“跟照片里是有些像，就这皮肤吧，黑了点儿。”
“我黑我乐意！”王媛瞪了王大庆一眼：“就你那点儿资产，还好意思在我们家老板面前秀。你知道我们家老板是谁吗？”
“唐宁是你老板？”王大庆没再理会王媛，而是笑嘻嘻地看着唐宁：“不知道唐小姐是做那个行业的？”
唐宁端着咖啡看向窗外，马路对面，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是背对着唐宁的。
放下咖啡，拉上王媛，唐宁急匆匆道：“抱歉，我跟王先生之间应该没有生意往来，我今个儿是陪王媛来的，既然王老板你没有看上王媛，那这场相亲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说罢，拉着王媛就往咖啡厅外跑。
王大庆起身追了两步，见有服务员过来，赶紧拦住说：“结账！”
服务员看了下桌号说：“您的那桌，唐小姐已经结过账了。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那位唐小姐是你们这里的熟客？”
“唐小姐是我们店里的金牌会员，也是我们的半个老板，她跟我们家老板是好朋友。”
服务员说着欠身而去，王大庆则站在原地，目光紧锁着唐宁，越过马路到了对面。
“老板，你这是找谁呢？”王媛气喘吁吁地：“你该不是为了躲那个王老板吧？我瞧他也不像是会动粗的人。还有还有，老板你是怎么让他看上你的？是用你的美貌对不对？我就知道，像他们这种男人，对于长得好看的女人一定没有抵抗力。这下好了，我能跟我爸妈交代了。”
“王媛，你见过鬼吗？”唐宁打量着那个地方，明明只疏忽了一眼，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就再次消失了。
“美人计是好用，可要是让你们那位秦大队长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剥了我的皮啊？等等，你刚问我什么？”王媛眨巴着眼睛。
“你，见过鬼吗？”唐宁问，盯着王媛的眼睛：“我觉得，我好像看见鬼了。”
“鬼啊！”王媛摸着鼻子，“倒是见过一个，很小的时候。”
“什么样的？”唐宁急问，抓着王媛的胳膊。
“一个老太太，裹小脚的老太太。”王媛回忆着：“就跟那些晚晴或者民国早期照片里的老太太一样。”
王媛说着拍了唐宁一下：“不瞒你说，我当初之所以对心理学有兴趣，就是因为小时候的这个经历。我想知道我看见的究竟是什么？是传说中的鬼怪，还是我自个儿因为害怕产生的幻觉。”
遇见裹脚老太那年，王媛八岁，读小学三年级。
那会儿她还跟着父母住在山里，父亲是煤矿工人，母亲是全职的家庭主妇。他们一家三口挤在矿场的工人宿舍里。
那时候的矿主还比较人性化，矿场里的工人多半都是像他们这样拖家带口来的。男人下矿，女人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