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抓狂的搜索记忆的豆儿娘,突然仰天长啸,脸色狰狞。原本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此时却绽放着艳红艳红的精光。透过艳红的眼睛,它看到的世界也都是艳红的。虽然无法分辨丈夫文治头发的颜色,但看到他一脸的恐惧,和他怀里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儿,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公!快带女儿离开这里!”豆儿娘现在的眼睛里,是一个血淋淋的世界,受此影响,它感觉到自己体内越来越狂躁,好像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这个身体了。仅存的一丝理性迫使它急切的对自己老公喊道:“我有一种感觉:我可能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感到自己越来越狂躁的豆儿娘,尝未察觉自己的变化,可文治,以及院里的义首堂弟子和院门外的围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在豆儿娘双眼绽放出艳红的精光后,它眼睛的艳红精光就开始不断地往外溢,逐步染红了它的眼眶,脸颊、额头,下巴透顶,下巴、后脑,并逐步染红它的全身,艳的让人觉得恶心,令人作呕。
已经看傻的文治,被自己的妻子一呵斥,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他,也不想为什么拉着自己的女儿踉踉跄跄地就往院门跑去。
刚开始所有人都被突然变异的豆儿娘惊呆了,尤其是义首堂的这位大哥,其他人只是觉得有阵阵寒意,但他却隐隐的可以感到:这是不断变异的豆儿娘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同于自己常见的‘杀气’之气,不由得抬手紧握背后的刀柄。
接煞气则彫瘁於凝霜,值阳和则郁蔼而条秀。物类一也,而荣枯异功,岂有秋收之常限,冬藏之定例哉?而人之受命,死生之期,未若草木之於寒天也。
这位义首堂的大哥,虽然无法察觉这是‘阴煞之气’,但常年刀口舔血,却令他的身体对危机有着超强的敏锐。全身神经紧绷的他,突然听到豆儿娘厉声的提醒文治父女,更是二话不说纵身飞上墙头,,对着自己的一众小弟们喊道:“风紧!撤呼!”
可是,当文治拉着女儿率先跑到院门口时,却傻住了。他们家门口早就被看热闹的人堵死了,想要出去谈何容易?此时已经跃上墙头的义首堂大哥,扯着嗓子喊道:“里面出事了!大家快跑啊!”
自己则是低头哈腰“仓哴哴”拔出背上的大刀,这大刀与义首堂总堂主义首一刀的大刀极其相似,不过一眼却可以看出:这刀的分量,是绝对不能和义首一刀的分量相提并论的。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大刀竖在胸前,一脸凝重的看着渐渐变成艳红的豆儿娘。
可在他拔出刀的一刻,不知是自己拔刀的声音,还是什么吸引了豆儿娘;眼睛突然清灵的看了一下他,不由得倒退了几步,但随即这位义首堂的大哥感受到的异类‘杀气’更肆虐了,而且他还清晰地感觉到这‘气’,原本是狂躁混乱的,这会儿却突然有了目标--就是自己。
从豆儿娘眼睛里溢出的艳红的精光,在染红她的全身后,有逐步开始染红周围一切的时候,却突然全力的向他涌来。根就不容他有版本的准备,顿时他的周围也变成艳红色。心里不由得大叫一声“坏了”的时候,却又发现:这艳红的世界,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
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人就是靠着一口气赖以生存。可气只要流动,就必然产生要气场;有气就有生命,而气场又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古语有云:宅前有凹风,则明堂倾卸。宅后有凹风,臂膊受寒,无倚无靠。宅左有凹风,龙砂软弱无情。宅右有凹风,白虎空缺,不庇小房。等等。这些凹风都是煞风。住在山口之地,易招风灾。住在狭窄的川道里或长胡同的尽头,风到此都会产生窄管效应,对人有害无益。这些风也是煞风。
克我者为官星,官星有:正官和偏官之分。阴见阳,阳见阴为:正官;阴见阴,阳见阳为:偏官。偏官又称作:七杀、七煞,所以煞气就是偏官。因此‘煞’即是伤人于无形的一种力量,如果不小心犯以,可能遭伤身破财的祸害。
煞有很多种,有:形煞、气煞、声煞、光煞、风煞、阴邪煞等,常见的有:尖角煞、动土煞、剪刀煞、五黄煞、官门煞、顶心煞、枪煞或暗箭煞、开口煞、天斩煞、树撞煞。
而这大哥眼前的无疑就是:阴邪煞了!
煞气和杀气不同,杀气是人或动物对自己的敌人或事物,产生的一种气;而煞气更多则是侵蚀,它是慢慢的腐蚀你们时运,一步一步慢慢地把你送上绝路的。
常年的刀尖生活,促使他可以敏锐的察觉到各种危机,虽然也令他察觉到了这阴煞之气,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哪里知道:在那艳红的精光挨到自己的时候,那阴煞之气就已经侵入他的身体了。
越来越狂躁的他,怒吼道:“都还不快跑!”原本想着吆喝一嗓子,让外面的人一跑,可以为自己的兄弟散出一条道的他,却怎么会知道他的拔刀,反而引起了豆儿娘的专注。
由于义首堂的弟子都是在刀尖上舔生命的,谁的身上不背着几条人命?更不要说几条街的大哥了!他手中的一把大刀,或死或伤,不知已饮了多少人的血,其刀身之上已然孕育出了其独有的煞气——剪刀煞。
煞气无形无质,不仅可以影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