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狗脸的吗?怎么说变就变啊!”看着瞬间阴沉下来的李天,金少云不禁地嘀咕道,可表面还是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孝敬前辈是小的们应该做的!我等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呢?前辈您真的是误会了!”说着,心里不禁地想着:“还好刚才的那种压迫感没了,不然自己非得说出实话不可!”
“压迫感?”想倒这三个字的时候,金少云的心不由得一咯噔,浑身直冒冷汗:“难道,难道最初的压迫感是这人强压给自己的?”虽然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却听说世上有‘狗王’一说。
这狗王,说的可不是狗,而是人。据说:这样的人从小和狗打交道,从小好狗,养狗,偷狗,杀狗,吃狗。久而久之,身上就有一种狗味,一种令狗害怕的肃杀之气,纵然是再凶猛的大型狗见到他,也会吓得不敢出声。
这种肃杀之气,就是我们常说的‘杀气’。不过,金少云却没有感到任何杀气,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让人感到喘不上来气。这是一个人长期位居高位的气质,虽然李天现在修为不在,但依旧有着不怒自威的气质;更何况:虽然李天服下金乌散的时间太不是很长,但还是已经和不生不死元神刻录给他的庞大记忆交媾gou,并开始孕育出了一星点儿灵魂力。
舜问乎丞曰:“道可得而有乎?”曰:“汝身非汝有也,汝何得有夫道?”舜曰:“吾身非吾有也,孰有之哉?”曰:“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顺也;孙子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蜕也。故行不知所往,处不知所持,食不知所味;天地之强阳气也,又胡可得而有邪?”
此出自庄子——北游篇,意思是:有一天,舜帝向自己的丞相请教:“道可以获得,并而据为己有吗?”
丞相回答说:“你的身体都不是你所据有,你怎么能获得并占有大道呢?”
舜说:“我的身体不是由我所有的?怎么可能?既然不是我所有,那又会是谁拥有我的身体呢?”
丞相回道:“你这身体,只是天地运转变化形成的一种形态,而你只是这形态的意识,这又怎么成了你所能据有的呢?身体形态,天地给予的清、浊之气凝积而成;性命也不是你所据有,这也是天地运转之法则下,产生的灵智;即使是你的子孙也不是你所据有,这是天地为了自身可以自然的延续下去,而寄予你的一种蜕变能力罢了!
所以,世界万物皆:行走不知最终去哪里?居处不知持守什么?饮食不知什么滋味?其实,世间万物的行走、居处和饮食都不过是天地之间气的运动而已,这些你又怎么可能获得,并据为己有呢?”
归根结底,世间万物,不过是天地的一个个零部件儿,或者说是天地的身体组织罢了!
人类总是标榜自己多么多么高贵,多么多么睿智,其实在天地面前,不过刍狗一样。刍狗,祭祀时草编的狗形祭品,其价值可想而知。人类,以及世间万物对于天地,不过这样的存在,人类又何来高贵、睿智而言?就像李天这种三魂不全,七魄不在的,对于天地来说:就更加的不值钱了!
不过,好在范、赵二人的金乌散,令李天的身体里有了一些七魄残片,暂时糊弄住了天地运转法则,使得他可以正常行走人间,同时也可以和自己的灵智制造出灵魂力,滋补自己空白的天魂、地魂。
“那就等会儿吧!”李天不为所动的说道,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听说你们还把这老妇人的儿子给打死了?”
听闻李天的话,金少云瞬间又傻了,可听到李天后面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李天继续说道:“难道你们不该意思意思吗?”
金少云不由得常常出了口气道:“应该!应该!那前辈你看我们该意思多少呢?”
“就按你们这里的规矩来吧!”李天随口说道:“省得你以为我是在倚强凌弱,为难你!”
金少云的脸“刷”就绿了,心想:“这老家伙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也不想想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分堂堂主,当着一众弟子就这么红果果的怼过来了!”不过,他却不敢给李天半分脸色,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李天的话,却是问住了他,令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想啊!他们的堂口的名字竟然和这座城池的名字一模一样,就可想而知义首堂在这里的地位何其的高。在这里他们就是一家独大,除了他们欺负别人,哪里有别人欺负他们的?在他们的‘保护’下,又怎么可能再让别的帮派进驻义首城呢?所以,在这义首城里哪里出现过赔偿的事件?他们义首堂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金少云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艰难的说道:“前辈!还是您决定吧!小的恐怕做多错多,一不小心又惹得前辈不高兴了!”
看着金少云的样子,李天也猜出了七七八八,然后笑着说:“好!我也就不难为你了!你祸祸的女孩儿我就不说了,那全是她的命,她还年轻,还会有自己的家庭;可你看看我身后的老妇人,已经是老态龙钟,风烛残年,儿子就是她今后生活的保障,可你们偏偏把她这唯一的保障毁灭了,那这老妇人今后的生活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