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日前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不管是谁,只要可是诛灭妖孽,就可以提任何要求吗?”秒善不解的问道。
毗那夜迦王有些泼皮的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任何要求?你是不是傻的?你要是要我交出王位?或者让我去死?我也要照做吗?我这布告其实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可以让你们帮我诛杀妖孽,二可以试试你们这些异能者是否有反叛之心!”
秒善一直是中规中矩的人,那里会料到一国之王也会耍泼,有些焦急的说道:“大王,我哪敢有让您交出王位,或让您自杀的意思啊?我就是想让您减免一些税收,能让百姓不在受颠沛流离之苦,可以安居乐业罢了。”
本来秒善还想让:毗那夜迦王减免兵役,派粮赈灾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耍泼,秒善也不敢再提那么多要求了,唯恐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要求到。
“你还好意思说?”毗那夜迦王冷冷的笑道:“让我问你:你杀死了那妖孽了吗?你只是把她活抓了,并没有杀死她对吧?我的布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诛杀’!你诛杀了吗?你诛杀了吗?你没有!你没有照我说的做,还敢过来讨赏,你是不是罪大恶极啊?”毗那夜迦*色俱厉的说。
他本以为这样会吓到秒善,却没想到:他的样子,反而让秒善冷静了下来。秒善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是吗?既然如此,你就和她好好谈谈吧!”
说完,她抬手取下发髻上的褐红色木梳,扔向她面前的空地:还没摔倒地上的木梳,冒出一股五颜六色的浓烟,浓烟散去,毗那夜迦王的口水又止不住的流出来了:“乖乖类!好妖艳的美女啊!”
突然,毗那夜迦王就觉得脖子一紧,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而且越来越紧。勒得他只翻白眼儿,用手一摸,斜眼一看,这才发现:是一撮儿银色的头发,面如土灰的失声喊道:“你,你就是那褐发女罗刹?”
“昏君!拿命来!”梳女并没有搭理毗那夜迦王,而是又拉紧了银发,勒得他脸色酱红,额头爆出一道道的青筋。
可就是如此,毗那夜迦王也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已经翻了白眼的他,用凌厉的眼神撇着妙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妙善脸色微变,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酒色之徒,竟如此有骨气。看到妙善阴晴不定的脸,毗那夜迦王心想:“看来自己猜对了!小丫头片子,还敢和我玩儿心儿?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本王是怎么坐上这宝座的!”
正所谓:一朝君王一朝臣,大殿内的权臣们,都是毗那夜迦王的嫡系,又怎么肯舍得让他出事呢?一个个群情激奋的喊道:“大胆妖孽!你若敢伤我王分毫,我等必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又对妙善说:“妙善姑娘,难道你又想看到我毗那夜迦国再次血流成河吗?”
“你们这么是什么意思?”妙善脸色难看的问道。
众权臣中的一位重臣说道:“妙善姑娘,且不说:一国之君突遭不测,若不大查、彻查一番,岂能堵住悠悠众口?大查彻查之时,有多少百姓深受其害;就是这一国之君驾崩,要陪葬的人就不在少数啊!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难道这就是你的慈悲心吗?”这位权重之臣句句掷地有声,字字珠玑,直逼妙善的软肋。
陪葬,又称‘殉葬’,是一种非常残酷的社会制度。殉葬人有活埋的,也有被杀或自杀后陪葬。
古时候的人认为:人死以后,他的灵魂会达到另一个世界里,而是墓葬是墓主在另一个世界的居所,所以一切按照‘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的礼制办事。
很多达官贵族死后,都会用活人为之殉葬,以供其死后奴役驱使:有武士奴仆;有的驾车奴仆;有的养宠奴仆……
有传说说:活埋的奴仆更具灵性,所以有很多时候的殉葬人,都是被活埋的。这里的达官贵族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了?
妙善顿时沮丧的对梳女摆了摆手,然后对恢复自由的毗那夜迦王说道:“大王!您到底怎样才肯减少赋税?”
“别说是减少赋税,就是让本王减免赋税也没问题!”毗那夜迦王幸灾乐祸的笑道:“只要你肯嫁给本王,你想要本王怎么样,本王就怎么样!哈哈哈哈……”
三天后,毗那夜迦国举国欢庆,因为毗那夜迦王不仅减免了三年的赋税,还派粮赈灾。
转眼十年过去了,毗那夜迦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乘佛教信女妙善的功劳,要不是她委身嫁给毗那夜迦王,他们又怎么会过上这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呢?
毗那夜迦王因为妙善信佛,甘心为佛护法,不作业障,不生恶心;权臣们趋炎附势,也纷纷不作业障,不生恶心;上行下效,百姓也纷纷信奉佛教;十年的光阴,无心大师也修行有成,成为了远近驰名的圣僧。
大乘佛教信奉: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于是,越来越多的信徒不在娶妻生子,这直接导致了毗那夜迦国的人口急剧下降。
十年的光阴,无心大师已经成为‘圣僧’,而毗那夜迦王也成为了大乘佛教的忠实信徒,妙善在撮合了他和梳女后,便功成身退,回到了佛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