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北冥湛邪笑,轻轻抚上了季梨清丽如月的面庞,离得太近,洒着热气在她耳边:“季小姐的美貌足以让我们的丞相大人动心,丞相大人又怎么会拒绝?”
专属于的男子阳刚之气在身旁环绕,季梨有些反感,躲开北冥湛的触碰,“王爷说笑了,这种事情该寻季清才是。”
北冥湛见季梨不信,也不多做解释,只让她抓紧机会,说完笑着离开屋子。
铜镜里是模糊的容颜,柳叶眉,清秀的面孔中仿佛带着几分清冷,眉眼难掩苦情,小时候算命之人常说她生得一脸苦相,日后要尝尽世间苦方可美满。
苦她已经尝遍了,美满?何时才能是她的。
三日后皇宫举办夜宴,主要是庆祝南鸢大胜,季向凯旋而归。
宴会中有皇亲国戚,后宫嫔妃,还有此次军中立下大功之人,宴会上都会进行论功行赏。
这次宴会空前强大,大臣都得携带家眷入宫,苏钰对她也不吝啬,提早命人送来了衣裳首饰,都是按着品阶进行定制,说不上华贵,但也不朴实,中规中矩,不会给人落下活实。
在细节上,季梨不得不承认她做到了实处。
宴会中每个人要表演节目应个景,季清是南鸢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时候定会大放异彩。
而她若是执意与此比较,定会东施效颦,给人徒添笑柄,倒不如随意弹一首曲子应景就是。
前世,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地位,执意想同季清一样,做一个才女,谁知苦念一年,也没有什么成就。
想到这,她也不再纠结,随手拿起书来翻阅。
前世,也举办过这次宴会,不过她对这次宴会印象不深,看来这次宴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知怎地,总感觉心中隐隐不安。
她盯着眼前的书,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进入皇宫,男女要分开而坐,不得同席,左边坐着大臣将军王爷,右边则坐着大臣家眷,公主,后妃则另设在皇帝左右处坐下。
三日转瞬即逝,季梨随着苏钰季清她们坐到了女眷席,男眷坐在女眷席对面,南鸢民风倒也不保守,面前并没有纱布隔开。
季梨坐在席上,不经意一瞥,就看看北冥湛给她使了个眼神,暗示她今夜不同寻常,她心里的不安加深,比以往更甚。
这次宴会,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她稳了稳心神,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阿梨,哥哥让我来通知你,今晚无论发生何事,按着你的心意来,随心而为,不必忧心,他自会保你。”不知何时,夏嫣偷偷与人换了个位置,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抬起头望向对面,夏煜依旧一身白衣,温润尔雅,笑得如沐春风,察觉到她的视线,冲着他点了点头。
今日北冥湛也穿着白衣,不过两人完全是两种风格,北冥湛就算身着白衣,浑身也没有温润的气质,只会让人感到不可捉摸,深沉腹黑。
季梨对着夏嫣点了点头,“替我谢谢你哥哥。”
夏嫣没有多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夏煜的好意,她很感动,也心领了。
但今夜无论发生了何时,她都不能完全相信夏煜会保她。
一来,她已经站队北冥湛,她理应与夏煜保持距离,二来,她不愿,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人。
信任一个人最大的代价就是削骨剥皮,在她心中,她不可能放下心中的戒备。
宴会开始,不过是些前奏,由皇后娘娘专门编排的节目,几段简单的舞蹈。
她再来下首,仔细观察了坐在上面的九五之尊,当今陛下北冥业,不惑之年,眼角的皱纹依昔可以看出原本俊朗的五官。
能生出俊美无双的北冥湛,北冥业的长相差不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看着身子骨硬朗,还有好几年可以活。
上一世,北冥业是在元日四十年驾崩,
不知是不是表相,北冥业看着确实不像是快要驾崩的人。
莫非,上一世,北冥业的死另有蹊跷?
“慕家大小姐,慕寒表演的曲目是蝶扇舞!”太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季梨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将视线移到慕寒身上,容貌清冷孤傲,整个人身上透着冰冷,与不屑一顾。
一曲舞更是跳的尤为天人,整个人身上如谪仙般,只可远观,若是走近,只会感觉是亵渎了仙子。
京都有一传言,季大小姐虽是南鸢美人,是因为南鸢自古以来以明艳为美,而慕寒慕小姐是清冷得极端,在她身上,真真是清丽脱俗。若不是南鸢自古以来的审美摆在哪里,京都第一美人乃至南鸢第一美人之称是谁还尤为可知呢。
大殿中央的女子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白的有些过分,在光的照射下仿佛有些过于苍白,整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季梨总感觉,那女子呼出的是寒气。
这浑身的寒意与冰冷倒与北冥湛相似,两人都是冷漠地让人不敢靠近,一个是外表冷漠,一个是内心冷漠。
站在一起,倒不失为郎才女貌。
这般想着,季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