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是在睡着还没十分钟就被摇醒后知道这个好消息的。
看着贴身宫女眉飞色舞，喜形于色，贺凌不耐烦地蹙眉。
钟小怜又整幺蛾子。
他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这时候所有的好消息都不算好消息，更别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贵妃名分。
听到宫女说外面有一大群人等着给他请安，贺凌拧眉气笑了，“让她们滚回去，不见。”
宫女为难道:“娘娘，不太好吧。各宫主子都是知道您的喜事来给您贺喜的，直接打发走……”
“朕……我不需要她们贺喜，我只需要她们滚得远远的，别来烦我。”
宫女脸上不赞同，但知趣地没有再劝。
毕竟她只是个奴才，哪有劝主子一次不成还劝第二次的道理。
奴才怎么能左右主子的想法。
抱着这种想法，宫女低眉顺眼地退下了。
贺凌一肚子气，咬着牙重新躺回去。
然而睡醒容易睡着难，被宫女一说，他现在半点困意都没了。
“朕咽不下这口气。”
贺凌翻身下床，恼怒地想。
得去质问她！
……
“陛下，贵妃在殿内等着您呢。”
上完早朝头昏脑涨的钟窈听到徐海有些猥琐的话。
来不及多想，钟窈扶着额走进去，轻轻“嗯”了声。
殿里没开窗，空气不流通有些闷，钟窈便临时换了个方向去开窗。
贺凌坐在榻上，环抱双臂冷眼看她动作。
等钟窈转身，一个红色的人影蓦然出现在眼前。
钟窈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里蹦出一句，“卧槽。”
看清人影面容后，钟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瞪他一眼，恶声恶气道:“你干嘛吓我？”
钟窈边说边凑近，两秒后，声音瞬间痛心疾首起来，“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你看看你眼底的青黑，多影响美貌啊！”
“你就知道你的脸，若不是因为你，朕不会每晚休息不好。就你那张床，又小又硬，是人能睡的吗？”
钟窈:“……”
不会吧。
那张床她也躺过呀，三米宽五米长，铺的褥子也多，软软的，睡起来可舒服了。
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缓慢地张口，“你不会……认床吧？”
贺凌不理她。
看这反应，估计是了。
“哎呦你早说嘛，认床你就待在这里睡啊。我又不会说什么。”钟窈不以为然。
“影响不好。”
“？？？”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祖宗有规定，妃嫔侍寝完必须回去，不得留宿。”
钟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搞笑啊。
你把人家睡了，自己爽了，然后你什么都不用再费心，被你睡的人还要苦哈哈地从哪来回哪去。
不是吧。
这不是渣男行为嘛？
钟窈很无语。
什么玩意儿啊。
“迂腐的规矩留着有什么用，这种糟粕早就该取消好吗，没关系，你就在这儿睡，把这条规矩当放屁，我说的。”
贺凌一愣。
“你……”
他想说“你的话能有什么用”，却在看到钟窈自信的表情时顿住。
算了，小姑娘不知人心险恶，性子单纯些也正常，他不该打击小姑娘的信心。
于是他抿抿唇，最终点了下头，“行。”
反正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破了规矩也不算大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