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温如瑾并不打算打断他们的思考,故而没有第一时间张口,反而是静静地站着。
这时,薛青掣倏地看向了云珠子:“是你?你有办法?”
薛青掣是百万军中厮杀出来的悍将,只一个眼神,便是铺天盖地的尸山血海,足以令任何一个人胆寒退怯。
但云珠子却微微一笑,丝毫不曾受到其气势的压迫:“两位大将军,为何不相信公子呢?倘若是相信公子,此时应该准备绳索才是。”
薛青掣:“……”他忍得很辛苦,这他娘的是在说屁话吗?
“两位将军稍安勿躁,”关键时刻,温如瑾终于说话了,“此处虽险绝,但家师曾授绝世神功梯云纵,越过此悬,我有把握,届时以绳索沟通两侧,后来者随绳索至,我等火烧其粮仓,便及时从来路撤回,大功可成。”
对不起了和光君,有锅还得你背!温如瑾淡定极了,自己给自己背锅,可没有心理压力。
此般解释后,众人陷入了沉默,温如瑾有个梦中的仙人师父,是众所周知的,但却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这事,现在看温如瑾这样信誓旦旦的模样,难不成……这还是真的?
唉,神兽都出来了,拜一个神仙当师父怎么了。
“那公子可还需什么?”
“充足的绳索,火油,火折子,还要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我再如何轻功过人,那也还是凡夫俗子一个,此悬崖相隔甚远,我运功也只能越过一半,届时需要有人及时放箭,我踏箭矢而过。”
薛向明一看这场景,这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他赶紧出列,抱拳,朗声道:“末将愿随公子前往。”
温如瑾笑他:“杀鸡焉用牛刀?不过估算时间及时放箭罢了,哪能叫薛小将军大材小用?我那威虎营,随意抓一个人便可。”
再说了,他身边还跟着阿贞阿旗,哪一个不是拔尖的高手。
薛向明瘪了瘪嘴,那这样的话,按照他还在受罚期间,那他是没法子上阵了,只能待在营地里给大家伙煮煮饭。
“我囊夜前行,三日后便可抵达此处,当夜纵火,天明便有消息。”
云珠子颔首:“既如此,我便也早些准备,出发前往丰饶关,十日后可抵达,恰好便是兰额图在为粮草之事焦头烂额之时,我手中有能影响他根基的把柄,他不敢不见我,届时,我必定不叫公子失望。”
温如瑾便拍了拍薛向明的肩膀:“先生只身涉险,我心甚忧,为保证先生安危,还请我们薛小将军一路跟从了。”
咦!?还有这等好事!
峰回路转呀!
薛向明的眼睛倏地就亮了。
倒是一直跟在云珠子身后的那个叫做齐七的,易容术和缩骨功都格外过人的中年男人,闻言冷哼了一声,瞥了薛向明一眼,满脸的“哪用得着你?”
薛向明倒是不在意了,不是说好了要尊敬云珠子先生 ,像是尊敬公子吗?他就当做是阿旗阿贞什么的哼了他一下,诶嘿~不痛不痒。
云珠子再三嘱咐:“二十二日后月圆夜,丰饶关必定关门大启,公子应如约带兵而至!”
温如瑾有些好奇,云珠子手里头到底是抓住了兰额图的什么把柄,叫她自信如此?
临走的时候,温如瑾揉了揉金毛犼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静静,要保护好先生。”
守静不耐烦地冲他呲牙:“吼!”小爷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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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寒风萧瑟,深渊峡谷处,一行人马背着火油,潜行而至。
温如瑾的夜视能力很好,加上520的配合,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悬崖对岸的那头,把守的人不多,看来谨慎如虚连题坚,也十分相信天险的作用。
打了几个手势,身后的威虎营精锐们便暗自排开,手中弩.箭,箭在弦上。
温如瑾的手往下一挥,经过特意改良的箭矢无声无息地飞向了对面,一下子就放倒了早已暴露位置的匈奴士兵。
又潜伏了一阵,确认对面无人,温如瑾倏地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将好几根绳索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阿旗和阿贞都有点紧张:“公子……”
“贞叔,旗叔,”温如瑾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安抚他们,“我相信你们的判断。”
语毕,一切准备妥当,温如瑾气沉丹田,急冲到悬崖边上,脚尖用力一跺,一个借力,双臂急振而开,如同雄鹰展翅一般越过了悬崖大半。
阿贞阿旗算准时间于与位置,连发三箭,腾空的温如瑾身形一落,脚尖恰好点在横穿而过的飞箭上,身体跟着又上窜丈余,如此连踏三箭,他终于成功落在了对岸。
落地瞬间,温如瑾没有片刻的休憩,立刻将腰上的绳索解下,分别绑在了此岸的巨木之上……
紧接着,对岸的精锐们调高了那边的绳索捆绑处,阿旗阿贞率先就着木滑轮滑了过来。
这边正紧张而密切地进行着火烧粮仓的计划。
另一头的丰饶关。
守将兰额图深夜下值,挑灯夜读之际,忽然有窗枢传来了三声细微的敲击声。
他倏地提刀出门,却发现原地唯有一个小纸团。
他接到了一封密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