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阳光正好,稀碎的日光从树影里漏出来,防晒意识重的姑娘们躲在树下看同伴玩闹,呐喊助威。
即使挡在阳台前面的乔木枝叶繁茂,依旧能够从缝隙里看见玩耍的孩童无邪的笑脸,不知道阿欢和喜喜怎么样了,是不是交到新朋友了,怎么还没到月底,我好想把我的新朋友阿谧介绍给她们。
不过估计要隐瞒阿谧是阿飘的事,否则她们肯定不信,估计还以为我脑子坏掉了,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阿谧有危险,谨慎考虑,还是不说阿谧真实身份的事了,只告诉她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见我有了朋友,这样喜喜也会安心一点吧。
拿出洗衣机里甩干的被单枕套去天台晾好。时间还早,都没到九点,正好去老街那边的陈老板那买热乎的肉包豆浆填个肚子。好久没吃他家做的包子了,皮薄馅多,一咬汁水在嘴里爆开,鲜美非常。因为不顺路,每次只有月考可以不用上早读的时候有时间去买,平时早上为了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只能吃个面包配盒牛奶。
不过冰箱里有阿谧昨晚做的三明治,但是现在包子更得我心,那三明治就留着中午热着吃吧,顺便买点卤菜回来,晚上还可以当个菜。
买完包子回来的路上,还顺便买了一点水果,不知道阿谧喜欢吃什么,等会再问问吧,总感觉对阿谧有问不完的问题,不知道他会不会嫌我啰嗦。以前也和奶奶有说不完的话,可是自从我上了初中以后,特别是隔壁伯伯家的姐姐考上了北城大学,奶奶就越来越关心我的学习,希望我将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然后我就越发不喜欢和奶奶说话。
天还是这么蓝,一如当初躺在草垛上看到的天空,可是现在想和奶奶说话两人的时间也凑不到一起去,原以为交通发达,距离也不是问题,可是就是从阳城到渡口乡的几千公里的距离,就隔开了我们。
因为爸爸租的房子在三楼,等个电梯的时间我早就爬楼梯到家门口了。叼着包子腾出手来拿钥匙开门。
见鬼了,我看到了什么,阿谧怎么白天出来了。他不是类似仙女教母一样吗?只能在特定的时间点出场。
阿谧可能是不喜欢阳光,阿飘应该都不怎么喜欢吧。
早上起来读英语的时候顺手把客厅的窗帘打开了,现在日光像有了形状一样,欢快的填充了整个客厅,把阿谧挤得只能委屈巴巴的贴着墙角站在阴影处。
一时之间我是不知道该先问他怎么白天就出来了,还是该笑他这姿势有做马戏团的天赋。
阿谧听见我开门进来的动静,本来整个人是像面壁一样贴着墙的,现在惊喜之下头直接转了180°,直接给我吓得一弹,得了,这姿势杂耍一定很火爆。
他好似没察觉自己这动作有多么吓人,反而委屈的像我求救:“快把窗帘拉上,这太阳要把我烤化了。”
“哦哦,马上”
快步走去拉窗帘边问疑惑的问他:“你怎么不躲回玉坠子里,生生在这受碳烤的苦?”
刷的一声,遮光效果给力的窗帘一下子把阳光死死拒之门外,像极了那变心该千刀万剐的负心汉。房间一下子昏暗起来,打开日光灯。
阿谧浑身的筋骨都松懈了,从逼仄的墙角解放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回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悠闲中,坐在了他最喜欢的香案上。
施施然回复我:“我也想,可是我进去了要再出来可就要晚上了。因为你明天就要上学了,我怕你来不及。是这样的,昨晚在茶几上看到你做的数学卷子。”说完停顿下来看着我,眼里带着心虚,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马上昂首挺胸起来。
卷子?对哦,我那做得稀烂的卷子,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见我抬头震惊的看着他,他像是卡了壳一般,却还是顶着我如炬的目光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先声明,我不是故意看的,但是我要打扫卫生,肯定是里里里外外一起打扫了,茶几也不能放过,然后就看到了你那卷子。我可能以前学过吧,那题目我思考一下就知道怎么做了,所以我把你错了的题目的解题过程都写在另外几张纸上了。”
见我没有更激烈的反应,他好似放心下来一样,露出像大狗狗一样憨气可爱的笑容,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求表扬。
我干笑:“谢谢你啊,我还在想那些不会的题目该怎么办呢,你帮了我大忙了。”
阿谧的脚轻快的晃动:“不客气,下次还可以找我,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做的稀烂还被个阿飘看见,关键这阿飘不仅是个有文化的,还是个学霸!思考一下就会了,人和阿飘的智商差距可以这么大的吗?
算了,都丢脸到这个地步了,用手捂住脸做了一下心里建设,干脆掏出之前不会的物理化学题目一并问了算了。
最后差不多弄完也接近1点多了,拿出微波炉热好的三明治啃,阿谧没讲到口干舌燥,我倒是感觉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但是阿谧讲得太通俗易懂了,我没一直没舍得停下,我听老师讲好几遍都一知半解的问题,在他的讲解下豁然开朗。
见我如此理所当然的啃三明治,阿谧满眼受伤的看着我:“这不是给你当早餐的吗?是不好吃吗?怎么现在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