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曙光驱走了漫漫长夜,一行人沿着山路向山顶的山寨爬去。
行至大门,为首者理了理头巾,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又清清嗓子,用力敲响木门。
“报!”
刘茫手端凉茶,轻抵一口,锦袋置于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袋中物件,几缕阳光斜射入门内,显得格外宁静。
不一会儿,几名铁战盔队员进入屋内,将手中牛皮卷轴呈于刘茫。
“大人,这是您昨天吩咐的地图,现已绘制完成。”
刘茫收起手中物件,展开卷轴细细观看,点点头:“哥儿几个散了吧。”
青牛山北山头“春”字山寨其首领董六艺高人胆大,多次靠打劫官队而赚得盆满钵满,手下弟兄个个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俗话说,这人有钱了就容易飘,董六有了这雄厚的资本后,便开始大肆招人,扩充规模,现已达六千之众,良马千匹,钱粮无数。
“春”字山寨使者王德发神态傲慢,趾高气昂地大步踏进山寨大堂,长袖一挥,双手作辑:“小的王德发见过秦大当家的!”
“怎滴?董六那逼崽子又想干点儿啥?!”三当家赵恺之于座上喝了口杯中温酒:“前年刚上山那会儿,我家秦大当家的那么帮他,给钱给粮给地盘,到头来却养了个白眼狼,不报答我们就算了,还尼玛反咬一口!!!”
赵恺之将酒杯用力一掷,怒容满面,大堂之内一片肃静,再无半点声响。
“哈哈哈哈,三当家的说笑了,我家大王心胸宽广,兼济天下,这“苟”字山旗怕是要换人了,哈哈哈…”
“你!!!”赵凯之怒拍桌案,猛然站起,刚想破口大骂,却不料一封信被扔到了面前。
“战书?!”拆开一看果真如此,董六于信上“诚邀”苟”字山寨各位好汉于青牛山脚的山涧之中切磋切磋,他“春”字山寨将出动五千人马以示诚意!
“大哥!”赵恺之神情一滞,手间微颤,将信递给了虎头交椅上的秦无双。
看罢秦无双随之眉头紧皱,手中酒杯几滴浊酒颤出,良久,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无双心里清楚的很,就算他今天不应战,他董六也必定会打过来;如若不应战,自家的三千多号弟兄必定不服气,但应战的话,双方实力悬殊,别说是两败俱伤了,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啊!
正当秦无双左右为难之际,刘茫吹着口哨从门外悠然踏来:“我们应了,回去禀报你们大王,今日酉时于青牛山涧决一死战,谁怂,谁没小牛子!”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满堂之人皆面露惊讶之色齐齐望向这口出狂言之人。
“你,你是何人?!”王德发指着刘茫满脸震惊。
“邦!!!”一声枪响过后,地上多了一根仍在蠕动的断指。
“啊——”王德发望着自己那血如泉涌的断指吓得脸色煞白,剧烈的痛感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刘茫吹着枪口热气一脸鄙夷地说道:“不要拿你的手指指老子,youknow?“
王德发发疯似地朝众人咆哮道:“你,你们欺人太甚,等我回去禀报大王,定要让你们…
“邦!!!”话还没说完,刘茫便对着他的小腿又是一枪,“废话真多啊,麻溜儿滚蛋不好吗?!”
“你!”王德发还想放放狠话,但看到那又抬起的枪口瞬间认怂,“得得得,我滚,我滚还不行吗?!!”几个随从连忙跑上来,抬起王德发便灰溜溜地下了山。
“刘老弟,你…莽撞了啊!他们寨中人马是我们两倍之多,钱多粮足,恐怕…”众人七嘴八舌地商议了起来,有人要战,有人要逃,众说纷纭。
刘茫笑着摇了摇头,悠然走到秦无双面前,端起酒杯便将其冷酒一饮而尽,“啧啊——,老子自有破敌之策!!!”
黄昏酉时.青牛山涧
“来来来,兄弟们,今日必定要让“苟”字山寨的那群瘪犊子玩意儿有来无回!!!”董六扛着九环大刀,座下马匹来回踏动。
董六环视四周,望向山顶那若隐若现的“苟”字山寨,轻蔑一笑,挥挥手,队伍便开始向山顶进发。
“这狗日的董六,真TM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车度子带着寨中的一千弟兄埋伏在山腰险要之处,居高临下。董六队伍一览无余,见其来势汹汹,心中不免倍感压力。
“呲!”身后数百头健硕的青牛悠闲地嚼着青草,似乎这是他“苟”字山寨最后的杀手锏了。
“二当家的,这能行吗?”一喽啰满脸质疑,“去,去你丫的!丢人玩意儿!”车子气得给了他一脚。
说话功夫,董六扛着大刀己带队行至山脚草滩地带,小路蜿蜒向上,视野开阔,四下无一点阻碍。
军师夏车淡信马跑到董六身旁:“他“苟”山寨不见一兵一卒,大概是知道大王天下无敌,早就卷铺盖滚蛋了!”董六闻言仰天长笑。
“他妈的,给这帮狗日的点颜色瞧瞧!弟兄们!点火!!”车度子盯着数百米开外的董六,恨得咬牙切齿。
众人纷纷引燃火把,划着了青牛尾后的引燃物。
“哞!”
为首的青牛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