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守成规是一种迂腐,一成不变是一种愚蠢。
龙羽诚很希望这样子能打动这两个女人。
然而,他得到的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紫红双翼还是说了两个字:“名气”。
名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确确实实是存在。
它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地积攒,不能指望别人所恩赐。
杀手的名气越大,自身价值就越高。
确实,名气似乎比三千两黄金更具有吸引力。
“做个朋友不是很好吗?”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这似乎很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存在某些误区。
龙羽诚这一句话,仿佛被两双冷漠的眼神所吞噬,变得苍白无力。
紫红双翼用一种近乎唾弃的语气问:“是人诚实?还是黄金更值得信赖?”
她俩这种达到极致的绝情固执,不是与生俱来。
单紫艳和单红丽曾经也有一个拥有父爱和母爱的家。
父母是农民,有一两亩田地,过的是半温饱的日子。
农民不奢望大富大贵,只求一日三餐能填饱肚子。
然而,即便是这种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达到。
为了不挨饿,八九岁的两个小女孩就去给地主干活。
对两个小女孩来说,替地主放牛就是她俩的童年。
不管是酷暑,还是冷冬,她俩都得去放牛,得到的报酬就是每一天两餐的饱饭。
单紫艳和单红丽对自己的人生目标不高,她俩只希望这样好好的长大。
长大之后,找个家境好一点的人家嫁了,然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直至安享晚年。
这种要求不高,但对单紫艳和单红丽却是一种奢望。
现实太残酷,弥勒佛和救苦救难似乎是眼瞎了,并没有眷顾她们这一家人。
父母染病卧床不起,对两个小女孩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她俩去跪求地主,希望得到怜悯。
“什么?借钱?作梦!”
地主大声咆哮,用一种蔑视的语气说道:“帮我放牛,不是付了工钱了吗?就你们家那破房屋,拿什么来还我的钱?”
两个小女孩被地主赶走,哭哭啼啼回到家。
在几天几夜的煎熬后,父母总算得活,但却落下了病根,不能再干重活。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上天并没有放过这一家人。
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踹开了她们的家门,什么也不问就杀死了她俩的父母。
单紫艳和单红丽被吓得抱成一团,躲在墙角呜呜的哭。
可哭泣换不来仁慈,强盗手中明晃晃的刀已举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的出现救了单紫艳和单红丽。
那是她俩的师父。
拜师学艺八栽,单紫艳和单红丽下山血洗地主家满门。
她俩惊骇的发现,杀死自己父母的竟是地主派去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连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都不放过?
为的是那一两亩的田地,为的是这家人没有顶梁柱好欺负。
但单紫艳和单红丽永远是想不明白,也不愿去再想。
她俩渴望新的生活,想跟着师父去行侠仗义。
可是,单紫艳和单红丽错了。
噩梦离她俩越来越近。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人面兽心的师父夺走了她俩的未来。
痛哭!哀求!挣扎!
换来的是面目狰狞,还有那恶魔般的狂笑。
屈服是为了隐忍,阿谀逢迎是为了等待时机。
单紫艳和单红丽终于艺有所成。
但要杀死师父根本没那么简单。
她俩用最原始的办法,将这个深恶痛绝的师父杀死在床上。
单紫艳和单红丽还是渴望幸福的生活。
她俩有了意中人,初恋的温柔治愈着受伤的心灵。
好景不长,单紫艳和单红丽发现一向温柔的男人背叛了自己。
男人拈花惹草,移情别恋,是妥妥的伪君子。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这两个女人陷入深渊。
单紫艳和单红丽杀死了恋人,还杀死了那些女人。
潘多拉魔盒已然打开。
她俩不再相信任何人,只要谁出得起价钱,除了乞丐外,什么人都可以杀。
之所以不杀乞丐,只因她俩曾经偷过一个路边乞丐的两个馒头。
人和物无法做出比较。
龙羽诚无法回答,他试探一问:“雇主可是佐川四月?”
紫红双翼只是微微的冷笑。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话已至此,已无话可谈。
暖阳依旧,枯树寒鸦。
寒风吹起,卷起漫天的黄叶。
天地间充满凄凉的肃杀之意。
静!静得可怕。
杀气!三股杀气在向四周蔓延。
窒息!令人窒息的氛围在考量彼此的耐心。
一片黄叶在彼此距离的中间被挤碎。
紫红双翼动了。
她俩振动着双翼,张开了钢爪,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