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不久,路娜穿上一身红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又要出门。母亲对她说:“小娜,你就别去夜跑了,天黑了,这附近人烟稀少,你一个年轻漂亮姑娘,在僻静小路跑步有危险呀。”
路娜一边穿着耐克运动鞋,一边说:“我白天上班没时间跑步,只能在晚上跑。我习惯了,每天不跑步就浑身难受。再说了,我也要保持苗条体型呀。你给我了这美妙的体型,我不保持好,对不起你老人家呀。”
“妈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又耍贫嘴。你还是听妈的话,小心点儿好。”
“妈,没事的,现在治安挺好的。不会有事的,你老就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吧。”说着她就开了家门走出去。
今晚是云遮月的天气。外面朦朦胧胧的。不远处的湖面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雾气,湖边的林中路也在幽暗的夜光下若隐若现,伸向远方。早秋的夜晚,气温不凉不热,微风徐徐,特别适合跑步。
路娜在温柔的夜色中奔跑着,步伐轻盈,身躯灵动,像一只小鹿,又像小羊。跑了大约半小时,她已经跑到林中深处,四处寂静、幽暗,只有路灯在闪烁着微弱的光。她的脚步声“沙沙沙”轻快地在夜空中漂浮。
她没有想到,在这安谧的夜色中,却暗藏着凶恶的杀机。
2
清晨,清洁工李大爷在林中路上打扫卫生。扫着扫着他有些累了,就直起腰休息一下,他向左面树林中望了望,忽然看到林中草丛里有一团红色的东西。他走近些一看,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姑娘躺在地上。李大爷想,这姑娘是不是昨晚喝醉了就倒在林中睡着了?再走近一看,李大爷心里一惊,这姑娘好像没有呼吸了。试了下鼻息,她,她真的没气了!李大爷惊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上。定了定神,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公安部门打电话报警。
南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队长兼重案一组组长田春达接到报警电话后带着部下来到出事现场。
一片树林旁。
几辆警车停靠在路边,穿着制服的警察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树林间,一具年轻姑娘的尸体平躺在树旁的草地上,田春达指挥着几名刑警在现场进行初步的勘察工作。
田春达审视着尸体。死者是一名年轻姑娘,一头干练的栗色短发,皮肤白皙却毫无血色,身上穿着修身的运动衣,身材修长匀称。
田春达的目光又扫视四周,随后又朝着风景区不远处的一片高楼仔细瞅了几眼。那是“湖畔银居”,是一片新建的居民小区,不过入住率并不算高。
“我看到那不远处路边安装有监控,你们有没有把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田春达问向一名刑警问道。
“这附近的监控前阵子恰好坏掉了。相关部门正准备派人过来修呢。”那名刑警回答。
田春达点了点头。
另一边,法医起身摘下口罩,冲着田春达开口道:“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四个小时前,也就是昨晚十点钟左右。”
“昨天晚上十点钟?”
田春达看了一眼死者身上的运动衣,“死者当时应该是在夜跑。”
“死因呢?”
田春达继续问道。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者颈部肌肉组织有少量出血的情况,舌骨断裂。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四肢有多处皮下组织出血的状况,且下体撕裂,曾受到过侵犯。”
法医继续说道:“目前掌握到的信息就是这些,一会把尸体带回局里,我做进一步的尸检。”
田春达分析道:“死者身上的钱包以及手机都丢失了,有可能是谋财害命。当时夜深人静,凶手趁着死者一个人夜跑的时候突然袭击,杀害死者后对死者进行了性侵,同时拿走了死者身上的钱包手机。”沉默了一下,他又说:“凶手可能跟死者认识。”
一旁的郝东刑警随口道:
“跟死者认识?”
田春达说:“你们注意看,死者死亡的地点是这片树林的草坪,这里跟那边道路至少有十多米的距离。这一片地上草坪没有拖拽过的痕迹,说明死者可能是自己过来的,死者当时在夜跑,没道理无缘无故地过来这边,她是被认识的人骗到这边,然后被凶手突然袭击。”
郝东思索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田春达继续分析:
“死者四肢肌肉健壮有力,应该常年锻炼,体质很好。凶手能够轻易地将其活活掐死,说明他应该也常年锻炼,身体素质极佳,且指力惊人。死者死前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激烈反抗搏斗,且凶手跟死者认识,这说明凶手一开始的目的可能并不是杀人,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下死手,否则他完全可以乘其不备,快速将死者杀害。”
田春达接着说:“夜跑一般不会选择离家太远的地方,死者应该就居住在附近的‘湖畔银居’小区。”
这时外出查访的刑警孟晓春来到田春达身旁,冲着他敬了个礼,说道:“田队,死者的身份信息调查出来了。死者名叫路娜,本地人,家住在旁边的‘湖畔银居’小区18栋703室。”
孟晓春接着说道:“根据我们走访调查,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