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刑侦支队接到紧急报案:和平宾馆发生爆炸案。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马上带领部下赶往案发现场。
警车赶到时,宾馆前已经停着两辆消防车和三辆救护车。
田春达走进去,向在场的一位消防队员问道:“怎么个情况?”
“一部电梯在三十层爆炸了。好象是定时炸弹,死伤了好几个人。没起火,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他说完,田春达便朝着并排着的六部电梯中的一部走去。几名刑警跟在他的后面。
来到三十层上,只见电梯前的走廊里一片混乱。血腥味、火药味扑鼻,伤员的呻呤声不绝于耳。白色的烟雾尚未消散。伤员由担架抬走,全身裹在毛毯里的大概是死者。
被炸的是最左端的电梯。厚厚的铁门,向外卷曲着,说明了爆炸的严重程度。里面的地板上,到处是粘糊糊的鲜血。
年轻刑警安义往里一看,禁不住“呕!”地一声,差一点吐出来,他急忙用手堵住嘴。原来电梯间角落里扔着一只被炸断的人手。
田春达蹲在鲜血染红的地板上,拣起一块块炸得粉碎的手提皮包破片端详着,最后轻轻抓起那只扔在地板上的人手,说了声:“丢东西了!”交给了救护队员。
“炸弹是装在手提包里的吗?”安义问。
“大概是吧!”田春达微微点点头。
据了解,爆炸当时,电梯里共有男女十五人,因为门还没有打开,憋在里面,加重了这起惨案。共有六人死亡,九人受轻重伤。
伤员收容在附近的市第一医院。
两名刑警来到医院。
能够开口讲话的只有三名轻伤员,可是他们的证言暧昧不清,全然没有什么价值。出事的电梯,层层都停,事件发生当时,几乎每层都有人上下。
“看没看到有人提着皮包?”刑警郝东问道。
三人都摇了摇头,说是没有发现行迹可疑的人。
人们走进电梯,都自然而然地脸朝着门的方向。因此,不会发现可能放在最里面角落的手提皮包。而且,那是一家有客房七百间的大宾馆,假如住宿的客人在一楼走进电梯,拿手提皮包或皮箱的人一定不少,人们不会一一注意到的。实际上九名伤员中,有六名是住宿客人,三名是从业人员。刑警没有得到像样的收获,返回了现场。
安义还在检查被炸的电梯。他夹杂着个人的分析喋喋不休地说:“打听了半天,也没有得到象样的证言。有位年轻女伤员,说她看到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戴着墨镜在二十五层上下去了,像是罪犯,可是靠不住。我觉得戴墨镜,形似可疑的人反而不可能是罪犯。因为罪犯不论是男是女,服装和举止肯定不会引人注目的。”
“是不是有人要杀害电梯中的某一特定的人,而装上炸弹的?”安义说。
“不,电梯中有六人死亡,其他九人保住了性命。如果是要杀害某一特定的人,这种方法把握性太小。”田春达说。
“那么,队长认为是炸弹**的么?”
“我也不这样认为。如果是炸弹狂,将会选择更有效的场所。”
“那么,队长认为是什么呢?”
“我认为是恐吓行为。我们就按这条线索调查。”
田春达同郝东、安义来到宾馆总经理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里,靠窗摆着一张大写字台,一位六十岁上下的穿着考究的男子正坐在那儿。他就是总经理乔健。
田春达看着乔健说:“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我叫田春达,这两位是刑警郝东和安义。”
“是警察啊!不过,有关爆炸事件的情况,无需来问我。去问警卫人员好啦!旅馆的安全由他们负责。我一无所知。”乔健张了一下手臂说。
“你的话我无法相信。”田春达这句话使身旁的安义大为震惊。
“你说什么?”乔健的脸色红了起来。
“我要直截了当地问您,请您也坦率地回答我!”
“问什么?”
“是不是有人在恐吓你?起初你以为是恶作剧,没加理睬,结果罪犯诉诸行动炸毁了电梯,是不是?”
“不,没有人恐吓我。”
“是吗?”
“因此,请你们回去。我很忙。这次事件,虽然警卫方面委托了保安公司,但是死者和伤者的抚恤金,还要和有关人员商量。”
“明白了。”田春达爽快地点点头,同两名部下走出了办公室。
田春达的这个态度使安义感到十分意外。因此一边顺着走廊朝电梯走着,一边说:“田队长,那位总经理显然在说谎。他听到您提到恐吓时,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他在说谎。”
“那为什么还要就此返回呢?”
“我并没有说要返回呀?”田春达心平气和地说。
田春达下到一楼前厅,沉甸甸地坐在沙发上。郝东和安义也无可奈何地跟着坐下来。他们不知田春达下一步会怎么
办,心神不安地望着田春达的面孔。
田春达掏出香烟,悠闲地吸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看了看表,突然站起来说:“时间正好。”
“什么?”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