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这个人又给刑侦支队打来电话,依然是沙哑的机械般的声音:“我是三天前向你们报案的那个人,我都告诉你们我在的地方了,你们八成也侦听到我在的位置了,可你们怎么还找不到我呀?你们真是笨呀!我又给你们寄去一张照片,是陆小妹被强-奸后的裸-体照片,证明我不是在撒谎。我现在在香茗茶馆喝茶,你们来找我吧。要快哟,我可没耐性等你们。”
操控侦听仪器的田春达摘下耳机后说:“他是在香茗茶馆那个方位打电话,我们去两个人看看吧。“
郝东说:“他八成又在耍我们。”
田春达说:“那我们也得派人去看看呀。”
郝东和另一个刑警向海洋,开着辆警车直奔香茗茶馆。四十分钟后郝东打来电话:“我们又被骗了,茶馆里并没有来这么个人,一小时内也没有人打电话。”
“妈的,这个混蛋竟敢耍弄我们,抓住他让他好瞧!”一个年轻刑警叫到。
田春达也气恨地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刑警支队重案一组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里面是一张陆晓月闭着眼晴躺在白布床单上的**照片。田春达说:“看来罪犯**陆晓月后还给她拍摄了**照片,陆晓月受不了这种污辱,所以愤而自杀。”
“那么打电话这个人可能是**陆晓月的罪犯。所以他有这种照片。”郝东说。
田春达点点头,又说:“不过他也可能是受刘传广的指使,是刘传广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也不能放松对刘传广的调查。”
“众刑警都点头。
11
案件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刘传广死了,被人杀死了。
报案人是刘家的保姆张嫂。她对来到现场的田春达等刑警说:“昨晚六点多,我突然肚子疼,上吐下泄,就到区医院去看病。医生说我得了急性肠胃炎,让我打吊瓶。我打完吊瓶回到家己是十点五十分了。进了屋我看到刘传广的卧室门半开着,灯也亮着,就有些奇怪,他平时十点闭灯睡觉,很准时。我向里一看,只见刘传广躺在地上,满头是血。我吓得浑身哆嗦。我壮着胆走近一看,他己经死了,没气了。我就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田春达问:“昨晚你走后家里就刘传广一人么?”
张嫂说:“是的,刘传广老婆回娘家了,说晚上不回来了。”
“刘家最近有什么可疑情况么?”田春达问。
张嫂想了想,说:“我没发现。“
刑警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桌角有血和头皮,而刘传广头顶有一处伤痕,像是用力撞在桌角上造成的。他的身上还有一处伤,小便被刀割开一半,流了不少血。在他右肩膀的衬衫上,沾有一抹血痕,还有一抹口红的痕迹。
法医鉴定结果,刘传广头上的伤是致命伤。他的死亡时间是昨晚(8月14日晚)九点半左右。
重案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田春达首先发言:
“第一,我先分析一下刘传广的死因。可以肯定刘传广之死是他杀,而且是仇杀,因为他小便被严重割伤。仇家是用催眠药先将刘传广催眠,法医己从死者胃里发现催眠药。然后仇家想要把他小便全部割下来。可仇家用刀不熟练,或是割时有些害怕,下手不利索,割得比较费劲,结果刘传广疼醒了,他的双手被绑住了,就用头撞向仇家,仇家一闪身,他头撞到桌角上,导致死亡。
第二,经过仔细检查,没有发现破窗或破门而入的迹象。仇家很可能是刘传广熟悉的人,能夠轻松进入刘家,在没有引起刘传广警觉的情况下给他下了药。
第三,在刘传广的右臂衬衫上发现了别人的血迹和口红印迹。这表明仇家是女人,或包括女人。她在躲闪刘传广撞击时,被他的右臂碰破了嘴唇,血染衬衫,口红也蹭到了衬衫上。找到这个女人是破案的关键。
第四,法医鉴定刘传广的死亡时间是14日晚上9.30分左右,而已经查明,14日晚七点多张嫂就进了区医院,直到晚上10点多打完吊瓶才出医院。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
其他刑警也相继谈了想法。
开完会后,田春达来到缉毒大队,他看到老战友吴烈正牵着条警犬在院子里溜达。便笑着招呼:“老吴,溜狗呢?“
吴烈笑着说:“是呀。你过来有事呀。”
田春达笑着说:“是有事,想求老兄帮忙呀。“
“什么事?“
田春达看了看他牵着的警犬,问:“你这条狗嗅觉灵敏么?”
“相当灵敏,这可是条功勋犬,屡立战功。”吴烈亲热地拍了拍狗脑袋。
田春达也仔细看看这条狗,它高大威猛,皮毛闪闪发亮,两眼闪着机敏的光芒,真是条好狗。他也亲热地拍拍它,说:“能不能把它借我们用用,帮我们破个案子。”
“没问题,它正急着要立新功呢。”
那条狗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昂头叫了两声,好像在表态。
田春达又亲热地摸摸它,问:“它叫什么名字?”
吴烈说:“它叫阿凡达。”
这时那狗又叫了两声,似在回答呼唤。
田春达笑说:“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