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走向一间房间摁响了门铃。
一位有着飘逸长发的女子从门后探出头来,“是田警官啊。”
“抱歉,关工程师,这么晚还打扰你。”田春达脸上推满了微笑。
“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不用了,我是想找你借一下强力胶。”田春达拿出那顶帽子和上面的金属片说:“不小心被我扯下来了,我想你既然做船模,应该有强力胶的吧。”
关静冲田春达友好地笑了笑,随即回到房间,片刻后她拿出一小罐胶水交给了田春达。
“谢谢你啊,过会儿就还给你。”
门被关上后,田春达低着头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强力胶。他又来到超市。买了两瓶啤酒。
7
郝东用了一个多小时里,在垃圾停放处,一个一个垃圾袋翻开来看,为的就是找那包该死的香烟。幸好结果令人满意,最终还是找到了它。它四平八稳的躺在几个易拉罐中,像是在那等候着寻找者。所发现的“熊猫”烟的确只少了一支,应该就是关静买的。
回到房间,郝东把已放在保鲜袋里的香烟在田春达的眼前晃了晃:“里面的确只少了一支烟。”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啊。”
郝东闻到一股酒味,问:“你在里面喝酒吗?”
“嗯,为了实验嘛。”
郝东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田春达,他不知道他做的实验为什么要喝酒。
“哦,对了我还找到了一包烟,同样是只少了一支烟。”
郝东眉头一紧,但很快舒展开来说:“什么牌子的?”
“‘飞马’。”
“好了队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吧。”
田春达没有回答,转身回屋,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空啤酒瓶,和一小罐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走吧。”他说。
“去哪?”郝东问。
“关静那。”
郝东看了一下手表说:“已经快11点了,这么晚…”
“一鼓作气,在今晚就把这个事件结束掉。”
在摁响门铃后不久,关静把门打开了,
她见是田春达,笑着打起招呼。“我们,能进去吗?”田春达轻声问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关静的房间里开着电视,在放一部很老的电影,她顺手把电视机关上,坐在了床上
问:“有什么事。”
“想找你聊聊。”
“抱歉,今天太晚了,我没…”
“是关于王钧的死。”田春达严肃地说。
“王钧,不是自杀的吗?”
“我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
关静扭动了下身子往右边坐了一些:
“那你讲讲看吧。”
“我们能换个地方聊吗?”
“为什么?”
“因为过会儿可能要向你演示一个实验,不过你的屋子可能不太好办。”
关静蠕动着嘴唇,思忖了一番后说:“好吧。”
来到田春达居住的房间。关静和郝东坐在椅子上。田春达则站在房中央,像是在
演一出戏。关静和郝东是观众。
田春达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后回到中心,
清了清嗓:“起初我认为将这起案件理解为自杀并没有什么问题,无论动机,还是客观的情况都能证明这一点。”
他看了两个观众一眼,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坦白地说后来我却认为可能会有别的解释,我之所以这么想的原因是我觉得现场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不对劲’的东西微不足道,但也不应被忽视,当郑海波最后提及那天晚上王钧的状态时我认为有必要重新审视整件事了。”
田春达不断用眼角瞄关静的脸色。毫无疑问,他并不是要讲给郝东听,而是讲给她的。
“假设,不是自杀,而是有人谋杀了王钧,那么是谁干得?我想怀疑作为同他一起上船的你们也在清理之中。”田春达说。
关静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完全理解。
“既然是他杀,就无法回避这个密室问题。”田春达继续说。
“是啊,你准备怎么解释密室的问题呢?”关静用不屑的口吻说。
“我们进入房间之前门是上锁的,这毫无疑问,其次是窗户的状况,同样也是处于紧闭的状态。而整个房间也没有其它的出口了。”
“这我们都知道。”关静冷冷地说。
“首先考虑的是门,但是由于这种门的特殊性质,所以在上面做文章有很大的困难,相比之下,在这老式的铁窗做手脚要容易一些。”
容易一些?郝东却不这么认为。在听了田春达关于密室制作的“两条限制”后,他更这么觉得了。他甚至觉得要满足这么多苛刻条件的手法是不存在的。
“但窗户的状况也很不理想,一方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而且窗和窗框是完全闭合的,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田春达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但像是考虑到了什么又把香烟放回去了。“其实除了密室还有两条限制条件,因为窗外就是甲板,即使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