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怀疑我父亲?”陈玉达直截了当地问。
“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人。”
“你们有权怀疑任何人,但没权胡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似懂非懂。”
“你马上到咖啡厅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郝东一听说有重要的事情,很快就赶过来了。
“你们真的在怀疑我父亲?”
“除了你,一切与你妈有联系的人,都是怀疑对象。把你排除在外,不是因为死者是你母亲,而是因为你正在出差,没有作案时间。”
“我理解。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认定我妈不是自杀吗?现在我告诉你原因是什么,这样也许对你们分析案情有好处。”
陈玉达拿出一张《血型遗传表》放在茶几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你父亲——确切地说是养父,就更有作案动机了。”
“他之前并不知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在我妈死后,我告诉他的。”
“你怎么断定他之前不知道?”
陈玉达一下被问住了,但他还是用坚定的口吻说:“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对我非常好,甚至比我妈对我还好。如果是你,知道儿子不是你的,你能做到吗?”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按照逻辑推理,你父亲绝对属于重大嫌疑人。也许就在你出差之后,他发现了那张《血型遗传表》,他和你母亲发生激烈争吵,并把你母亲赶出家门。你母亲只好住进酒店。然后他追到酒店,再次与你母亲发生争吵,接着,悲剧就发生了……对不起,我只是推理。”
“我妈打的那个电话怎么解释?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的手机号码。”
“这些问题只有在破案之后才能解释清楚。我们需要找他了解当时他不在现场的证据。”
陈玉达心里顿时产生一阵悲哀,无辜的父亲在蒙受奇耻大辱之后,又要蒙受一次杀人案嫌疑人的耻辱了。
“兄弟,我求你一件事。”陈玉达含着眼泪说。
“什么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