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约王小雁逛街,就是想找机会侧面了解一下,到底刘扬之前有多少人进过齐建的办公室,结果发现除了刘扬,最后见齐建的是一个什么王总,而且已经出来半个小时了。我想,再早下毒就不太可能了,我怀疑的人根本没进去。”
“你怀疑谁?”郝东好奇地问。
“冯芸芸。”
“哦?”田春达很有情趣地看着她:“为什么?齐建的死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他们结了婚,那她的嫌疑就非常大了,但是现在,还不到她盼望齐建死的时候。”
穆兰换了一个坐姿,迟疑一下说:“我不知道如何说起,怎么说呢,我不认为齐建会和她结婚,你们见过她吧,她并不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
“很多很不出色的女人都嫁人了,何况,出不出色是因人而异的,女人和男人的眼光差别很大。”郝东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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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因为她破坏了我好友的婚姻,就对她有偏见,就认为她会杀人放火,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当然,我也承认,我很反感她,可能有些偏见。我确实认为她是很自私的女人。”穆兰低头喝了一口茶,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邹着眉头迟疑地说:“我不知怎么表达才好,你说得对,出不出色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很多人会说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其实,玄妙的情感有时也有很多规律可寻,比如说,高大英俊的男子可能爱上一个瘦小平庸的女孩儿;或者‘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些看上去很悖理的事,其实未必不合情理,不少人的感情倾向受‘相反律’的支配,喜欢自己不具备的特色。你看,齐建是一个瘦小精干的人,冯芸芸也是一个娇小玲珑的人,他们很相似,我一直感到她未必符合齐建的口味。这么推断并不是以我的推论为根据的,是事实,你看刘扬,相比齐建,高大丰满。如果这个不能说明齐建的审美观,还有,以前齐建的一些艳遇——那些风尘女郎——都是一些高大、丰润、妩媚的女人。你们可以去调查。一直贯穿的嗜好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婚姻大部分都是遗憾地凑合,无数向往天仙的男人最后都和母夜叉度过一生。”郝东一脸悲哀地指出这一点。一抬眼看到对面女人要笑的脸,赶紧严肃地补充:“关键是,可能有其它吸引他的地方,不仅在外貌,还有许多其他因素,譬如,性格脾气、工作才干、还有共同语言等等,有许多人是因为有共同语言才走在一起的,事实上,这比外貌更重要。”
“当然,我承认你说的。”穆兰敛去笑意,认真地解释:“但我比你们了解齐建,从我的判断,他不会爱上冯芸芸,这也就是齐建说假离婚,而刘扬相信的原因。因为刘扬感觉齐建不会为冯芸芸而和她离婚的,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人,无论是外表上还是身份上。”穆兰有些烦躁,感到这样说下去并不能说出自己的中心意思,略停了片刻,她又开始说。
“换一个话题开始,你们说,人为什么结婚?首先,感情!来自纯精神上的愉悦,不忍分离,不愿分离,愿意生生世世做夫妻,愿意向所有人宣布他们的爱与决心在一起的欲望,我们把这叫做爱情。但这种情况很少,而且也不一定都发生在二十多岁,很多人结婚是为很现实的原因,到了某个年龄,不结婚就成了大龄青年,会被人指指戳戳,当然,现在有了‘单身贵族’的说法,但这对人要求更高,得有令人羡慕的金钱,学问或地位之类的东西,普通人只能是‘老光棍儿’或‘老姑娘’的称谓。”
“对不起,你想说什么。”郝东有些忍受不了穆兰言不及义的高谈阔论,不客气地打断了穆兰关于婚姻看法的议论,现在是谈案子不是聊天,看来女人老了是变得唠叨,郝东心里嘀咕。
“对不起,我扯远了,一言一蔽之,我想说的是齐建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决定结婚一定是目前利益最大化的因素。他决心娶的女人一定有某些很出色的条件,比如:有很好的家庭背景,或有很好的职业,能帮的上他的忙,或有很体面的特长,好比是一个演员,足以给齐建面子上增光等等,总之值得离婚。否则,他很可能和刘扬将就下去,因为至少刘扬不干涉他的事。可冯芸芸决不具备这些因素,她可能迷住他,但齐建会让她做情人,而不是老婆。”
“但他确实为冯芸芸和刘扬离婚了。”
“这可能是假象,为另外的女人,但那个女人是齐建暂时不想暴露的,以冯芸芸为幌子。知道吗,离婚的理由是冯芸芸怀孕了,坚持要生下来,不离婚就要告他,罪名找了一串儿,我记不住了,但似乎个个刑文有名,其中一个是强奸。如果孩子生下来,那时就是重婚了,冯芸芸一看就是不好打发的主儿,刘扬也感到冯芸芸不是齐建喜欢的那类人,就相信了,想等事情过去再复婚。如果不这样,老公进了监狱,她也没什么好,所以,比较顺利地协议离婚了。”穆兰兴奋起来了,急促地说:“我反复思量了一天,假定说齐建不仅骗了刘扬,也骗了冯芸芸,那么,她就有杀齐建的动机了,你想,她可是一无所获啊。”
“听起来有些道理,但你认为冯芸芸是会为此杀人的类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