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员停止了微笑。她领着两人到里面的办公室。
井明阳是位身材高大、潇洒时髦的青年人。他虽然是个很漂亮的美男子,然而对他粗略地多看上几眼,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不大可靠的人。是不是因此他的父亲才不让他签发支票的呢?
一开始,井明阳就是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很明显电话已经先到了。
“我认为,我对警察没有什么好谈的。”井明阳用挑战的口吻说道。
“你认识腾厚么?”钟天问。
“腾厚?是什么人?”井明阳反问。
“一个流氓团伙的成员。”
“不认识,我怎么能跟流氓打交道?对不起,我想到厕所方便一下。”
林杨走出办公室,向一名女店员说:“腾厚先生来过这里吧?”
“是说腾厚吗?是的,他经常来这里。他是和井经理打台球的球友,所以经常来。”
林杨返回了办公室。他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对井明阳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认识腾厚吗?”
“真罗嗦呀!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嘛!”
林杨生硬地说道:“这件事说不定和杀人案有牵连。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回答,我们也一定要追究下去的。”
“你威胁我吗?”
“我只是请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店员说了,腾厚经常到这里来,是你的朋友。”
“……”
“这可是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啊!”
突然,林杨怒气冲冲地大声吼起来。井明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苍白。
“如再不老实,我们就把这个店给封了。”小林又一次高声喊叫。
林杨这样一喊,大少爷出身的井明阳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怎么样?”钟天温和地问道。
“对不起,我认识腾厚的。只是家父要是知道我和那样的人亲近,他会斥责我的。”井明最脸色苍白地说道。
“你和腾厚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打台球,他球技不错,我们就成了球友。”
“只是这样的关系吗?”
“后来,他诱我去赌博,我就开始赌了起来,结果都输了。”
“所以就给债主支票了吗?”
“是的。因为我不能签发支票,所以就把家父的支票交给了债主辛贵。”
“给他的是10万元的支票吧?”
“是的。”
“除此之外,还另外给过他支票吗?”
“只是那一张。”
“事到如今你可不要说谎了。这可是事关重大,是两张就说是两张,请你老老实实地讲吧。”
“我是老实说的,只是欺骗了家父,把支票转给了辛贵。我对家父说了谎,说是在进行着10万元的交易。我不会再撒慌的,只是那一张。”
“那么说,交给辛贵的只是一张10万元的支票了?”钟天叮问。
“是的,只是一张。我并不是傻瓜,从那以后我立即罢手不再赌了。辛贵说他要把那张支票兑成现金。”
“你只赌输了10万元吗?”
“全部是50万元。”
“那么你打算怎样归还剩余的40万元呢?那一伙人催讨赌债可是很严厉的。”
“从我每月工资里一点一点地归还吧。因为每月我可从家父那儿领到10万元。其次,做为补偿,我还把店里的货物贱卖给他。他说,那10万元无论如何要支票交给他。于是我把家父的支票给了他。”
“辛贵还到我的店里给他情妇买戒指。我被迫把一只价值近20万元戒指降价卖了。”
“你知道辛贵情妇的名字吗?”
“知道。因为我见过好几次了。她的姓名是郑蕊,是位二十五六岁的非常漂亮的美人。”
“她的住宅地址?”
“住在东城区东三号街的高级公寓。”
井明阳按刑警要求把那公寓的名字及其附近的环境都写在纸上。之后他说:“刑警先生!”
“什么事?”
“我是怕辛贵的。如果他知道我对你们说了上述情况,我可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我的。”
“你说的情况,我们当做还不知情的样子,你放心吧。”
钟天这样说道。
钟天和林杨刑警来到郑蕊居住的那幢高级公寓。
郑蕊住在五楼。
他们乘电梯上去,走到门前按了电铃。门内传出了年轻女人的声音:“是谁呀?”
“是警察,开开门。”
林杨故意用压抑的腔调说话。
门打开了一条窄缝,在看了警察证件之后,这个女人才勉强让他们进入室内。
这是一间十六平米的起居室。从窗帘沙发到地毯全部都是米色的。
郑蕊穿着纯白色西装。她果然是位非常漂亮的美人,不过更像是靠姿色大把花钱的女人。
“喝酒吗?”郑蕊照旧站着问道。
“不。”钟天态度有点严厉。
钟天也好、林杨也好,都认为对于这样的高级公寓和郑蕊这样的女人不好对付。但是不管怎样总得拉开架势进行调查。
“那么我喝了。”
郑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