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亭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名字,“京京!你刚才说京京!你们找到她了吗?”
“安静点。”田春达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依亭,然后对安义道:“把他带上吧,有用。”
东阳市的警察虽然很快出警,但还是晚到了一步,黄京京的继父周成伟家里的门大开着,但周成伟却已经不在了。
因为东阳市距离南山市不太远,所以田春达和部下也驱车前往那里,接到电话的田春达沉着脸挂了电话,对后座的陈依亭道:“黄京京原来的家在哪里?”
“那里已经拆迁了,但位置我记得。”陈依亭已经不知道此时应该是什么心情了,他不知道此去能不能见到黄京京,或者说是见到怎样的黄京京,他应该对她说些什么,或者她又会对他说些什么,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索性一门心思给田春达指路。
黄京京和陈依亭原来住的地方已经全部被拆迁,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上面正在建造工厂,周围仍然找不到黄婷,或者说黄京京和她继父的踪迹。
孟晓春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山,问陈依亭:“那里是什么地方?”
陈依亭道:“我们叫它鬼山,小时候我和京京经常去那里探险。”
安义听了问道:“为什么叫鬼山?难不成闹鬼?”
陈依亭解释道:“因为那里有一片墓地,村里的人去世了都是葬在那里。”
注意到孟晓春的话,田春达转过头问她:“你觉得他们会在哪里?”
孟晓春点头。
众人开车来到山下,那里果然停在一辆车,而车主正是黄京京的继父周成伟,车还有一些温度,显然是刚到不久。
留了一些警察在山下守着,安义也被留在山下,而田春达带着其他人往山上爬。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你钱,你别杀我!”又走了十多分钟,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喊叫声,众人赶紧循着声音往上方前进。
没走多远在一块平地上就看到了拿着尖刀的黄婷和跪在地上求饶的周成伟,他的旁边是一块很简易的墓碑,但上面刻的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黄京京之墓。
黄京京难道真的已经死了?
“京京,京京。”陈依亭看着墓碑上的字,感觉如遭雷劈,他找了三年的人,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就是这个墓碑,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脑子里一片空白。
拿着刀的黄婷注意到了身后过来的警察,把刀架在周成伟的脖子上,周成伟全身被捆绑着,一动都不能动,看到警察后,拼命大喊:“警察,快来救我!快把这疯女人毙了!”
“你给我闭嘴!”黄婷恶狠狠地道,同时握刀的手往稍稍一用力,周成伟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周成伟顿时感到脖子后面一疼,他拼命扭动着,继续乱叫起来:“啊啊啊,不要乱来,快来救我!我不想死!”
黄婷直接重重踹了他一脚,威胁到:“再叫我马上把你杀了!”
果然周成伟哆嗦着不敢再说话了。
田春达走到最前面向她喊话:“黄婷,快放下刀,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先后杀害了韩丽苹和古闻章的证据。”
黄婷冷冷地笑着,看着她前面的警察没有一点的慌张,“是,我承认,韩丽苹和古闻章都是我杀死的,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田春达开口道:“那你脚下的这个男人呢?”
黄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踹了周成伟一脚,“让这个禽兽自己说,你都对黄京京做过些什么?”
周成伟听了却死命摇头,哭喊着:“没有,我什么都没对她做过。”
黄婷冲他吼叫:“没有做过!你敢说你没有做过!”
田春达眯了下眼睛,对周成伟开口道:“你糟蹋过她,对吗?”
“我…我…”周成伟抖得更厉害了,似乎被说中了。
“快点说!是不是?”黄婷的刀又往里进了一点。
周成伟一下子闭上眼睛苦求道:“我说,我说,我是干过,就,就一次,一次。”
黄婷整个脸都阴沉下来,手臂因为愤怒发抖着,她咬着牙低吼道:“一次?你敢说就一次!从她7岁那年开始,一直到她14岁,是一次吗?”
黄婷的怒吼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里,黄京京小时候究竟经历过什么,他们没有办法想象,7岁到14岁,她居然一直受着自己继父的侵犯,而他的继父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法律制裁。
陈依亭脸色惨白,这样的冲击让他快要支撑不住了,他只知道黄京京一直躲避着她的继父,他原以为是她继父经常打骂她,但他万万没有想过黄京京居然受着这样的痛苦,她在他面前总是淡淡微笑着,自己被父母打了她还会拿糖来安慰自己,他以为自己能成为黄京京的依靠,结果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在京京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周成伟的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黄婷,惊恐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是黄京京?不,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吗,你是鬼?”
黄婷看着她身后的墓碑冷冷道:“黄京京已经死了。”
孟晓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