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检查了一遍,”他指着那两根悬松的连线说,“你的‘朋友’也真够精明的,他们还装了第二个饵雷,假如你完全打开车盖,这根线就会引爆。同样,如果启动马达,也会引爆。这些炸药是够炸毁大半个车库。”
史德听后觉得一阵难受,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田春达同情地望着他。“打起精神来!”他说,“看看我们取得的成绩。我们已弄清了两件事:第一,你不是精神病;第二,”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我们知道有人千方百计要杀死你,史德医生。”
他们坐在史德的起居窒里交谈着。田春达已将拆下的炸弹小心地放进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了。
“难道你不应该留着那颗炸弹不动,让警察亲眼看一看吗?”史德问。
“我常说,世上最易让我混乱的就是信息过剩,叫人无所适从。”
“这件事可以向向海洋证明我一直讲的是实情。”
“是吗?”
史德说:“你想听一听我的看法吧,我们在搜寻的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这样,”田春达笑了笑,“我们是在同疯人院跑出来的杀人狂打交道呢,还是——”
精神病院,史德自然想到。
“背后还有文章吗?”
“还有更复杂的背景。”史德立即回答说。
“根据什么呢,医生?”
“首先,昨晚有两人闯进我房间,如果说一人是疯子,这还可以接受。但两个疯子合谋就令人难以置信了。”
田春达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讲。”
“第二,精神失常的人会有失控行为,但是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井井有条。我不明白,为什么沈汉和罗琳相继被杀;如果没有错的话,我则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遇难者。”
“根据什么说你是最后一个呢?”田春达追问。
“因为,”史德回答说,“如果还有其他的暗杀,那么他们第一次谋害我失败以后,就会紧接着干掉名单上的另一个人。但是他们并没有那样做,而是一直把目标对准我,必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你知道吗?”田春达称赞说,“你天生就是当侦探的材料。”
史德紧皱眉头。“有几件事真不可思议。”
“哪件事?”
“第一,动机,”史德说;“我不知道谁对我这么仇恨——”
“以后再谈这个问题。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