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门外一人四骑,在官道上飞奔。
城西两人八骑,在官道飞奔……
长安城外、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奔向九州大地的骏马。
……
昆仑山下、一人骑着马儿,风尘仆仆的赶到山脚。
“来客是哪位前辈?”两位二十来岁的青衣年轻人坐在凉亭里边喝茶边问道。
“我、你爹!”马上蓬头垢面的人骂道。
“大胆,此乃昆仑派山门!”一年轻人起身拿剑喝道。另外一人已从怀里掏出竹哨、吹起来。
“我、你爹,嘿嘿……”马上蓬头垢面的人还是这么说。
“这位壮士、此乃昆仑派山门,阁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另外一年轻人缓缓道,看这人一人四骑、应该是个江湖中人,看来是来者不善,援兵还没到,先拖延一下。
“我、你爹,”马上之人还是悠哉悠哉的说道。
两人谈话之间,那位吹哨的年轻人吐气竟还没有断,马上之人不由欣赏的看着了……
执剑的年轻人看对方没有继续挑衅、也是按耐不动、就等援兵赶到,待会非把这鸟人吊起来打。
半响,只见半山腰上冲跑下来八个青衣少年、后面缓步跟着两个黑衣中年男子……
见长辈到来、那吹哨的年轻人才把竹哨收入怀中。
马上之人挠了挠头,这厮居然一直在吐气,当然以自己的功力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这小子年纪不大啊……
八个青衣少年已经把四匹马围住,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来者何人!”……
几个小孩子骂道。
一年轻人跑到两黑衣人身边嘀嘀咕咕交待了一番……
两黑衣人听完,对视片刻、脸上露出欣喜、不约而同上前,刚走了两步又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双方看着彼此眼神、会心一笑……
马上之人悠哉悠哉的看着年轻人跟两黑衣男子交流、撅着嘴向眼前的几个青衣少年扬了扬头、挑衅了一下。
见两黑衣男子走过来,摸了摸鼻子,刚想伸个懒腰打个哈,只见两人突然停住,顿觉不妙,全身真气运转起来,脚上用力往马蹬上一踩.....
两黑衣男子异口同声的喊道:“砍死他!”
八位白衣少年听闻此言、不由愣了一下。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师傅们先交涉一番、然后一起喝茶聊天?或者师傅们先交涉一番、然后他们打个双方残废、各回各家吗?
愣一瞬间,但是出于本能、八位少年已拔剑出鞘,但是眼前是人却已不见。八少年慌忙四顾、却看不到男子。一个个看向两黑衣男子,个个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两黑衣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一万只千里马奔腾。
一黑衣男子指了指凉亭顶上,破口大骂道:“砍死他!”
八少年看向指见的方向、才发现对方居然跑到凉亭上了、怪不得没发现……
八人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凉亭,凉亭中那个吹哨的年轻人无可奈何又生无可恋的拿起石桌上的佩剑往外面走了出去。
八少年围着凉亭、却不知道怎么办,凉亭顶棚有二丈三尺多高、以他们的功力跳起来确实攀不上。
“快去拿梯子过来砍死他!”亭上人模仿起一黑衣人的声音喊道。
只见一少年匆匆忙忙跑向山上。
“快去给老子拿些酒肉、要拿瓶最好的酒。”亭上人又喊道。
又见一少年人匆匆忙忙跑向山上。
“把为师的八台大轿抬下来!”
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师傅们没有什么轿子啊,一起看向两黑衣人。
两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都是怪你,都是怪你......
一黑衣骂道:“把你师傅的床板掀了、再拿几个竹子绑起来不就几行了啊,你们是不是傻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往昔,被人欺辱的岁月。
两黑衣人看着跑前跑后的弟子、一言不发……
男子在凉亭上睡着了。
半刻钟、男子躺在凉亭上伸了个懒腰的、直起身子、环顾四周一圈、空空如也、四匹马都不见了,大声喊道:“我要发飙了。”
凉亭下走出一黑衣人,抬头道:“你发飙啊!”
男子看了黑衣人、又看了看地面,道:老子飙给你看!”边说边要解裤带。
“你小子有种就飙、掌门不砍死我跟你姓。”
男子跟下面的黑衣男子怒目相对。
“老子就脱了,就尿!”
“你敢尿老子就跟你一起吃屎!”
“你敢吃我就敢尿!”
“你吃了再说!”
......
一行少年从山路跑出来、为头一名少年拿着块泥块对黑衣人道:“师傅、您吩咐的、这可是徒弟的拿手绝活、师傅您吃一口看看。”
四个少年拖着一个担架跟了过来。
黑衣人看着徒弟的热情、也想谗一谗上面的人,说道,“给我吧”,拿过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种香喷喷的叫化鸡。黑衣男子把叫花鸡拿进亭里,两人便是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