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站住!”
楚尘锋一语喝住了群情激昂的众人,慢慢向几人走过去。
“先生他们这么对你。干脆我们杀进宫去,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秦瑶大喝道。
楚尘锋摇摇头道:
“都给我退下,一个个连这点气都沉不下去,还如何向更高境界问鼎,更何况...”
“你们谁能打得过王英贤!”
提起王英贤,诸人这才如一盆凉水泼下般清醒过来。
那名老宦官,在平乾城内,可称无敌!
待众人稍稍冷静了一些后,楚尘锋发了话:
“将我父母与家姐接到红尘小筑之中,我没有回来的时候,不要离开!”
说罢,楚尘锋便缓步向着大晋皇宫内走去。
“秦瑶,我们...”金玄还未说完,秦瑶已经向着楚府走去。
“先生的安排我们只需要遵守就好。”
...
与此同时,大晋皇宫内的气氛深沉而压抑。
“老臣认为,楚尘锋一家如今已成为我大晋的心腹大患,若不将其驱逐,只怕我大晋将永无宁日!”一名三朝老臣正在殿下慷慨陈词,痛斥着楚尘锋的“种种罪行”。
“臣也认为,楚尘锋仰仗自身修为四处交恶,树敌众多;楚天舒挟恩自重,无能称王;丁婉容母女凭子而贵,一家尽为国贼!”一名身着戎光甲胄的当朝武将也附议道。
这二人一是三朝元老,一是戍边重将,尽皆是国之肱股,此时一同参奏,更是引得台下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台阶两边的镇国九王面色难看,有口难开。
他们名为异姓王,实则不过是镇压大晋的九名大义修士而已。
如今楚尘锋重塑气运大阵,将他们的束缚解除,无意间也将他们的话语权更是进一步削弱。
虽说还是万人之上,但不再惧怕依仗他们的人也多了不少。
毕竟,这是平乾城!
除了大宦官王英贤外,也只有司马长卿与高公豹可以出手。
殿上皇位,司马渐眉目间怒气腾腾,不发一言。
他刚即位,台下百官便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凭他的脑筋,自然能够看得明白。
文武百官明着是弹劾楚尘锋,实则是给他这名新皇一个下马威!
而且,他也自然晓得,殿下如此,必有着大齐与大楚的暗中推动!
轻轻敲了敲椅背,司马渐冷声道:
“众位爱卿可知,若无楚尘锋,我大晋有怎会有如此恢弘的气运大阵?又怎会有镇国九王修为的突飞猛进?”
“若无楚天舒以己为封护我大晋气运多年,我大晋又哪来得如今的人杰地灵?”
“若无丁婉容教导出如此天骄,你们怎还能坐在这里尸位素餐!”
那三朝老臣深鞠一躬道:
“正因为他们有这些许功德,故而老臣才请愿陛下将其驱逐,须知德不补过!”
“你们!”
“陛下!”
那武将也言道:
“如今陛下刚刚即位,外有大齐,大楚虎视眈眈,内有诸多异界宗门浮现,极意宗与碧游宗由于楚尘锋之故已与我大晋结怨,银月圣教超然物外,地煞魔门也与楚尘锋交恶,仅凭青阳宗与凌霄天门,怕是不足以抗衡如今局势!”
那武将顿了顿,虎目扫了一眼身后武将道:
“臣认为,若将楚尘锋驱逐,只怕我大晋当会恢复到昔日一教二门三宗之盛世,如此,外敌可慑,内忧当平!”
未等司马渐再说话,那文官再度开口道:
“陛下虽登皇位,但终究年幼,被乱臣贼子蒙蔽也是人之常情,我等受先皇恩典,一片拳拳之心皆为大晋,还望陛下明察!”
听着诸般话语,司马渐紧紧扣着龙椅的扶手,胸膛不住的起伏。
这些臣子,简直就是在倚老卖老!
话里话外,无非是要自己按着他们安排好的剧本来走!
但偏偏殿下这两位在朝内地位颇高,受文武百官爱戴,他还没有足够的底牌与之强辩!
将眼睛瞄向了一旁微闭双眼的王英贤,司马渐叹了口气。
这位老宦官,只要不危及大晋,让他说话出手,难!
更何况,宦官向来不干朝事,以前曾有一位小宦官谈了数句,便被眼前这位活扒了皮,连皮带尸挂在内宫门口任人参观!
轻叹了口气,司马渐道:
“此事干系甚大,容本皇考虑些许,在与众位爱卿商议!”
“陛下!”那武将大喝道: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臣请愿带兵即刻出发,捉拿楚氏一家,以正国法典刑!”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本皇!”司马渐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中奏本狠狠扔在地上怒斥道。
那武将与文官对视一眼,齐声道:
“为我大晋千万年基业考虑,还请陛下速发诏令,驱逐国贼!”
“你们!你们!好!好!好!”司马渐怒极反笑,心头暗下决议。
早晚有一天,他要彻彻底底地掌握整个大晋。
本皇的江山,何须他人置喙!
但如今,他却是如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