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您把我当作百姓,对我仁慈些好吗?
“霍相收下便可,实在为难,可添作三皇妃的嫁妆。”栾翊见霍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想:此人无趣之至。心念一动,便失去了刁难他的兴致,好心提点道。
“这……如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霍邕眼神一亮,感激地看了栾翊一眼道。全然忘了眼前之人虽是解自己困境之人,亦是陷自己于两难之人。
片刻后,“不知霍小姐何在?”栾翊见霍相命人将前厅的重礼搬走后,便不疾不徐地进入主题道。
“阿福,命人去后院请小姐,三殿下稍等。”霍邕听了栾翊的话,立即对管家阿福吩咐道。
“是。”阿福立即命人去请。
“云婶,老爷命小姐去前厅见客。”传话小厮寻至湖心亭见我正在全神贯注地作画便对云婶说道。
“谁?”我被突然闯入的小厮打扰,不悦地凝视他,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向他刺去。
“小姐饶命……”小厮被我的眼神吓得跪倒在地,条件反射般求饶道。
“饶……命?我要做什么来着?哦,我要画画,画画……”我将刚才的画最后一笔添上,然后把它扔在一遍。
“不,不是这个。”我拿起旁边的空白纸张,双眼空洞地开始画着。
“小姐,您怎么了?”云婶看出我的异常,上前想要阻止我再画下去。
“你快去前厅,请老爷命人去请大夫,就说小姐身体有恙。”青莲虽小小年纪,但聪敏机智,见我与刚才判若两人,再结合云婶的反应即可便对传话小厮说道。
“是……”传话小厮被我刚才的眼神吓到,是以听见青莲的吩咐,便不疑有他地跑去前厅带话了。
“老爷不好了,小姐她……”传话小厮激动地跑到前厅,还未开口便被霍邕一个眼神喝住。
“贵客在此,成何体统?”霍邕不悦地看着传话小厮道。
“霍相无妨,你说你家小姐怎么了?”栾翊见传话小厮面色焦急,料定这霍小姐定是有恙,只是不知真有恙,假有恙。
“我家小姐……身体有恙。总之,老爷您快去命人去请大夫。”传话小厮不禁回想起我刚才的眼神,心有余悸,但听闻眼前这位公子是小姐未来的夫婿三皇子,心想:小姐刚才的样子好像老人们说的中邪,但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达官贵人们自来是不信的,还是让老爷去请大夫吧。
“什么?有恙?阿福快去请大夫。三殿下,今日小女不适,恐招待不周,您不妨改日再来。”霍邕心想:之前大夫早就说过没事,今日难道是阿葭想得避客之道,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吾本就是来探病,大夫一时半会估计到不了,正好可以先替霍小姐诊脉。”栾翊自动忽略霍邕话里的委婉拒客之意,十分好心地说道。
“额……那下官就代小女先谢过三殿下了。小石头,带路。”霍邕见栾翊如此油盐不进,只能在心中叹道:阿葭,不是老夫不帮你,实在是对手过于强大,你自求多福吧。
“是。”小石头也就是刚才的传话小厮迟疑地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希望老爷能看懂自己的眼神,不要带三皇子过去看小姐,毕竟小姐现在的情绪不稳定。
“小姐,就在……”小石头将两人带着湖心亭前,疑惑地看着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湖心亭,亭中还散落着几幅图画。
“人呢?”霍邕见小石头带路带了寂寞,忍不住对着他的脑门来了个暴栗。
栾翊推着轮椅行至亭前,捡起地上的一幅画,见到画上内容,眸色一紧,随即暗中将画收入囊中。
“你家小姐方才在作画?”栾翊看着小石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颤意,似是在期盼得到肯定回答,又似是害怕希望落空。
“是,刚刚小姐画画入神,小人来传话,谁知……”小石头支支吾吾不敢讲刚才打扰我作画,导致我突然发作的事说出来,怕被怪罪。
“谁知她突然身体有恙。霍相,快带吾去霍小姐闺房,她可能是昏过去了。”栾翊本想说生气,但想着既然小石头传话是说的有恙,再加上刚才的画纸似是有眼泪恐怕是情绪激动昏迷了,当即焦急万分地对霍邕说道。
“是。”霍邕被栾翊的情绪感染,面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推着栾翊的轮椅,便迅速朝我的闺房走去。
“老爷,可是大夫来了?”霍夫人抹了抹眼泪,对欣喜地问道。
“夫人,这位是三殿下。咳咳……殿下略通医术,想为臻臻看看。”霍邕见自家夫人还未曾见礼,便提了当下最能让她安心,也是让她最关心的点让她拉回理智。
“见过三殿下,您会医术。那您赶紧给臻臻瞧瞧。”霍夫人恭敬地向行了一礼,正当霍邕为自家夫人终于礼数周全沾沾自喜时,霍夫人就推开他,然后便推着栾翊的轮椅,朝躺在床上的我走去。
“云婶,这位是三殿下。他会医术,让他给臻臻看看。”霍夫人对着坐在我床榻旁给我擦汗的云婶说道。
“奴婢见过三殿下。”云婶对栾翊行礼道,随即在我的手腕上放了张薄帕,退至一旁。
“她……这病可是第一次发作?”栾翊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却冷汗连连的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