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城的反应太激动了,反而让人觉得他有问题。
侯千琴盯着他看,脑海里都是走马灯,生前的那些事情仿佛一点一滴都想了起来,痛苦也随之袭来,她疼的呐喊,“啊……张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城恼羞成怒,什么斯文,什么绅士,通通维护不下去,只剩下疯狂,憎恨,怨气,“侯千琴,我怎么对你了,我少你吃少你穿了嘛?我给了你一切,给了你无限风光,而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不就是在外面逢场作戏,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而已,这你就受不了了?”
“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帮我伺候好父母,你就依然是风光无限的张太太!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毁掉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能忍受家里的妻子疯疯癫癫,没事就跟我大吵大闹!”
“侯千琴,你现在就是一个怨妇,你根本无法当好张太太,更加无法为我们张家传宗接代,我要是休掉你,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我偏偏记得当年我们的旧情,所以我一直留着你,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不珍惜?”
侯千琴哭着哭着就笑了,撕心裂肺也不为过,“张城,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了,你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说不过你……
如今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你非要留着我,不让我去轮回,既然这是你的心愿,那么我就满足你。”
张城警惕的看着她,“侯千琴,你要做什么?”
侯千琴咧嘴笑了起来,阴森,惊悚。
她魂魄一闪,全然的进入了张城的体内。
张城惊恐到了极点,“啊,不……”
侯千琴阴森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想好了,我就当你的贤内助,永远的陪着你……你在外面养谁我都无所谓,我就在旁边大大方方的看着,我好不好。”
张城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企图将侯千琴从自己身上拉扯出来。
但是怎么可能,侯千琴已经附在他身上,非常规手段下,是不可能出来的。
“这……”沈飘飘一脸为难的看向宿遥,“你说,我一个术士,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怎么能不管呢?”
宿遥翻了个白眼,“那去啊。”
沈飘飘嘟嘴,“不去。”
宿遥笑了,“你不是术士吗。”
沈飘飘撇嘴,“按理说,我的确该出手帮张城解决这个麻烦,但是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和情感……算了,不管了,这些规定也不知道是谁定的,我觉得不合理,得改一改。”
冤死成鬼,还不允许人家报仇啊?
凭什么呢?
沈飘飘自己打定主意不去帮忙,张城生死跟她没关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侯千琴找上他也合情合理。
宿遥勾唇邪笑,“那你不怕天谴?”
“天谴?我师父说,人间疾苦,需要我们舍生取义,从未说过收钱帮人家解决问题的。而如今了,道门的规矩就是那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大师兄也是这样的,怎么没见他们受到天谴?”
沈飘飘不服气,凭什么她就被雷劈呢。
人活着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一些陈旧的东西,也该改正了。
宿遥赞赏得搂着她的肩膀,“思想觉悟的不错啊,其实老天哪有那么闲,天天就盯着你们了……”
宿遥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捂住沈飘飘的嘴,拉着她躲在树后。
刺眼的灯光传来,一脸吉普车停在了张城旁边,车上冲下来几人,其中一人正是秦念。
张城瞧见他们之后,双目中的绝望变成了希望,“钟冷道长,救命,救命啊。”
钟冷道长站在秦念旁边,她看起来比秦念还年轻一点,头发黑长直,齐刘海,穿了一身皮衣皮裤,酷的无法无天。
跟以往的道士术士完全不一样。
她玩味的看向张城,蹲了下来,手中夹着一支烟,“张总,帮你解决当然没问题了,就是这价格嘛……”
“钟冷道长,只要你帮我把身上这贱人给弄下来,然后再让她魂飞魄散,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张城紧紧的抓着钟冷的裤腿,那些钱财哪里有生命重要啊。
当初他找上的第一个人就是钟冷,但是钟冷开价太高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黄道长。
如今都有生命危险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给钟冷打电话。
毕竟钟冷可是道门排行第三的高手!
钟冷很满意张城的回答,伸手捏住张城的肩膀,“那我要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张城心中一凉,他手中就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钟冷拿走百分之十,他就容易失去公司的掌控权。
但是如今想着身上的侯千琴,他也只有咬牙答应,“我答应你。”
“那行,先签合同吧。”钟冷准备充分,将合同递给了张城。
张城还能说什么?
签啊!
留着命在,就不怕赚不到钱。
一咬牙,连合同都没仔细看,直接签了字。
钟冷满意极了,将合同收了起来,手继续发力,紧紧的捏着张城的肩膀。
张城疼的大喊,“啊……钟道长,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