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刑拷打下,不到一刻钟阿金便承受不住,高声嚷嚷着要老实交代。
因此,浑身是伤的他被暗卫拖了进来,丢在了地上。
“阿金,我和墨翎曦的耐心有限,你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陶冷霜冷冷道。
阿金惶惶的表示不会:“我都说,我愿意交代我所知道的一切。”
陶冷霜示意他快点儿说。
阿金结结巴巴的交代了所有的事,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谁,只知对方是一个握有实权的高官。
当初,阿金因诸事不顺,手里又没几个银子,遭到妻子和岳家的嫌弃,正犯愁时,被那中年男子找上。
“他自称阿武,说他是个能帮人达成心愿的人,条件是帮他做一些事。”
当时,阿武出手阔绰,不仅帮阿金还清了债务,还让他住上了大房子,有了伺候的下人。
等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阿武便来问阿金是否愿意跟着他做事,阿金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想着让自己的日子更好一些。
那时他以为是些简单的事,谁知是要他盯着在十里坡村的陶冷霜,不让她出了村子,同时在暗中教坏盛丽。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陶冷霜问道。
阿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大概是十来年前,更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当时你和盛丽才几岁。”
陶冷霜点了下头,让阿金继续说。
阿金趴在地上继续说,当时他不明白阿武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些事,他也曾问过几次,可每次不是遭到了阿武的呵斥,便是要他别多问。
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喝醉酒的阿武说起了换女儿的事,才知晓一些。
“你着重说说换女儿的事,和阿武喝酒的事。”陶冷霜说道。
阿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是我们主子在你和盛丽刚出生时,设计换了你们两个。”
“具体为何要让你在农家长大,又为什么要教坏盛丽,我都不清楚。”
陶冷霜大概能猜到,眸光一寸寸结冰,是黑手故意为之,恐怕他要就是盛将军夫妻痛苦,再慢慢的一步步毁了盛家。
阿金又说阿武以前很喜欢喝酒的,经常是喝醉的状态,这导致他办砸了几件事,被主子狠狠的收拾了几次。
打那以后,他便滴酒不沾,就怕自己办错事,便是有人请他喝酒,他也不会沾一滴的。
“我一直跟着阿武做事……对了,我还有个同伴叫阿青,这些
年便是他在十里坡村盯着你,在他被发现后,被阿武给杀了。”
陶冷霜:“盛丽身边伺候的人,全是你主子安排的?”
阿金说是:“我不知我主子有何办法,即便盛夫人重新给盛丽挑选了下人,那些下人也会听我主子的话。”
“若是不听话,会被我主子给解决了,比如盛丽曾经的奶娘,便是因有了不该有的野心,被主子给解决了。”
陶冷霜又问阿金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才是盛将军夫妻的亲生女儿。
阿金说没有确凿的证据,据说是主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什么,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你可以试试滴血认亲。”
陶冷霜十分清楚滴血认亲是不准确的,更知没确凿的证据,便是说出来也没用。
她问了阿金是否知道黑手有哪些手下和据点一类的,等问清楚了,她便让暗卫将阿金带下去处理了。
而墨翎曦则是安排人盯着黑手的手下,处理了他的那些据点。
等他忙完,蹲在陶冷霜的面前,宽慰道:“会有证据的,黑手再怎么隐藏,也会留下证据的。”
陶冷霜并不是忧心这点,她叹道:“我是确定了身份,有些……怎么说呢,我
也不知该怎么说。”
原主虽说可恶,但她是被黑手恶意养成那样的,原本她该是养尊处优的将军府嫡小姐啊。
可原主美好幸福的人生,在一出生时便被黑手给破坏了,最终那样死去,连一个为她哀伤的人都没有。
墨翎曦抱了抱她,轻声道:“我能明白,我都明白的,我知你心里不好受。”
陶冷霜靠在他身上,低低的说道:“你说,假如没有这些事,那个陶冷霜会不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亲生父母的膝下?”
这点墨翎曦无法确定:“等我们查清楚了所有的事,便为她立个衣冠冢吧。”
陶冷霜轻轻的嗯了声,就这样靠着墨翎曦。
两人都没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墨翎曦摸了摸陶冷霜的头:“饿没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多少你要吃点,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对付黑手。”
陶冷霜不饿也没胃口,她趴在小桌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外面:“在得知换女儿的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得是多大的仇怨,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墨翎曦坐在旁边,耐心十足的安抚:“可能并非多大的仇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便会让人产
生歹意。”
陶冷霜是清楚这点的,叹道:“人性真的很恶毒。”
墨翎曦见状,说起了相关的事来让陶冷霜振作起来:“我们该让盛丽知道,她并非盛将军夫妻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