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着前面的路，差不多已经快要到了。
手机震动，熟悉的号码，沈长清接起来。
“怎么了？林绝。”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一些粗重的喘气声。
沈长清在等他说话。
他说不出话来，电话拨通后是沉久的默然，只听见彼此的呼吸，他开口叫沈长清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破碎的，好像心也是。
“清清，我的爱对你而言是负担，是不是？”
他终于像踩着利刃一样，把这句话问出来。
对方那里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噪杂的人言，窸窸窣窣的，像是没听见，沈长清说，“林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没听清楚。”
林绝感觉食道反上来一层酸水，让他有点不受控地流出眼泪。
“清清，你在哪里？”
她的语气有点雀跃，“你把窗户打开。”
沈长清站在楼底下，抱着一个小小的玫瑰花束冲他打招呼，笑容明媚，“林绝！”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受控，心脏顿顿地生疼，他冲下楼，像是抵死一搏，用尽力气，然后抱住了沈长清。
他的骨骼摇摇晃晃地跌落在沈长清的身体里，她是他唯一的船。
好想停泊在她那里。
最好是——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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