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个不停,夏日里裹着的热气和燥意一出教室门口就汹涌着往身上飞扑,幸好教室里的空调温度足够低,傍晚窗外的云也很漂亮,缤纷的霞光一层层氤氲开来,湿热浓郁的云气飘着。
沈长清虽然有些畏惧热气,但相比较冬天,还算是喜欢夏季。
她嘴里叼了个冰棍,咬了一口,冰在她嘴里碎开,“哇,好舒服,要是每天都这么舒服就好了。”
她没由来感慨了一句。
何娇娇赞同地附和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立马摇了摇头。
“就是天太热了,不然肯定更舒服。还有,”她哀怨地叹了一声,“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这个暑假我爸妈肯定要求我补课,马上就要高三了,要高考了呢。”
“学校不是高二暑假也会补课的吗?”沈长清问。
“是啊,但是也就二十来天,暑假那么长呢,剩余时间我肯定也要被逼着补习的。”
沈长清点点头,“多掌握点知识也好,多一点选择的机会。”
这话说的和何娇娇爸妈说的大同小异,何娇娇吞咽下最后一口冰糕,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被雪糕弄得粘腻腻的手,然后把垃圾扔进垃圾桶。
才终于漫不经心地问,“你想考到哪里去啊?”
沈长清眼下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前一辈子想过,那时她成绩还算不错,努努力,拼一把劲,考上个还不错的大学没什么问题。
她思考了会,没得出什么答案,“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爸我妈希望我留在b市,我爸是大学教授,总希望我就留在这里,对我有个照应,又怕我在外市被人欺负了没人管,他们一时半会赶不到我身边,担心我。”
“那你真正想要干嘛呢?”
“我啊,”两人一路顺着林荫道走,何娇娇的影子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被树叶切割的有些零碎,“我想当舞蹈家,成为首席的那种。”
沈长清笑着,踩上树叶斑驳的影子。
“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
有梦想就去追吧,管它呢。摔得头破血流也好,不撞南墙不回头也罢。
人生就这么短短一截,趁还没有被生活彻底改头换面一遭之前,我们难道不应该把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全部不留余地地用在喜欢的事情上面吗?
沈长清走到教室门口,然后和何娇娇分开。
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低了好几个度,沈长清坐在位置上对着空调风口吹了一会,被人猝不及防地转回来。
身上还带着一点外面灼热的气味和温度,扑撒在沈长清脸上。
“别对着那里吹,这样很容易感冒,你很热吗?”
热倒是还好,只是那样比较舒服,她思索着回答,“还好。”
林绝坐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扇子出来,然后轻轻摇着给沈长清扇风。“你要不要睡觉?”
“要,但是得过一会,我才刚刚吃完午饭。”
她顺势趴在桌子上,上面垫的还是林绝专门给她买的午休睡觉的毯子,一只手肘屈着,她把脸埋上去,然后侧着去看林绝的脸。
林绝被她看的有些无奈,他低了一下头,去弄她在前额散乱下来的头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了亲她的胳膊。
很轻的一个吻,嘴唇在皮肤上面残存一点干燥的触觉。
沈长清早就习惯林绝这种偷偷又不经意亲她的行为和习惯,她抬了抬另外一只手,然后搭上林绝的手腕。
竟然还是凉的,也不过刚刚才在教室里呆了一会儿。他冬天身上穿那么一点衣服,手经常也是暖的,夏天了,身上又冰冰凉凉的。
皮肤相接,沈长清觉得无比舒服,干脆整个手臂都往他手上蹭了蹭。
过了几分钟之久,对方像是终于有些受不住,反手捉住沈长清的手腕骨,然后顺着牵住了她,沈长清整个手都被林绝包裹在手心里。
林绝另外一只手还在给她扇风,反正这样也舒服得紧,沈长清不做挣扎。
过了一会儿,倒真的有些睡意,沈长清整个脸都埋进手肘臂弯里。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爬起来问,“林绝。”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拿出外套给她盖好,才终于问,“怎么了?”
沈长清只是想起了刚刚何娇娇问她的那些话,“你以后有想过考去哪里吗?”
林绝很诚实地回答,“没有。”
他问,“那清清你呢?”
“我也没有。”沈长清说,”那你想过要变成什么样子的人吗?娇娇说她以后想要成为舞蹈家,变成首席领舞,很厉害是不是?“
”嗯,很厉害。“林绝接着沈长清的话说,看向她的眼睛温柔的仿佛可以荡漾开一汪盈盈的水波,却依旧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那个问题,他笑着,”那你呢?“
”我?我现在也还是不太清楚,她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可能是教师,医生,律师什么的吧。”
“嗯,那也很厉害。但是为什么是这几个职业?”
林绝话变得有些多,有关沈长清的问题,他总是想要多问一些,多了解一些。甚至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