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熟练地念出开场白和台词,像是已经演练过无数次。顾一垣的声音像是檀木击水,清脆悠扬。
前排坐着很多b市的大佬还有校董,颇为满意地看着这两个人。
沈长清的舞蹈在前面,因此很早就在后台等着,一群少男少女穿着不同服装在后台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眼中难掩欣喜之色,沈长清觉得很是热闹,弯唇笑了笑。
学校里大部分人都听过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做过的一些恶事,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漂亮的恶毒女。因此没有什么人主动接近她。但也有人没有见过她本人,有一个大着胆子同她攀谈的高一学妹,小心翼翼地夸她,“学姐,你好漂亮。”
她应该是第一个上场的演员,一个戏剧社自己排的舞台剧,女孩子穿着兔子衣服,眼睛圆圆的,脸上打了很重的腮红,头上还戴了一个兔子帽子,兔耳朵垂下来。
女孩比沈长清矮了大半个头,脸又很幼态,非常可爱,沈长清捏了捏她的兔耳朵,低头认真和她说,“谢谢,你也很可爱。”
沈长清的气息浮在她脸上,还有她低头说话时的笑意,学妹曾落落感觉自己被一个女孩子撩到了,于是,她的脸红了!
幸好腮红打的重,看不出来!
完全不是传闻那样嘛,学妹得出一个道理,实践出真知,学姐明明就很温柔,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好漂亮身上好香啊。
沈长清不清楚她的一系列心理活动,还以为自己突然的动作冒犯了别人,于是低头去看她的脸,曾落落猛地回神,沈长清的脸和她挨的有些近,她吓得往后退,却被一双手捞回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不是,额,没关系的。”
曾落落心里哀嚎,不是啊,是因为学姐你太漂亮了,离我太近了,我有点害羞。但是这话说出来显得像一个女流氓,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沈长清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周阮已经念出第一个表演曲目,曾落落跑回同伴那里,还不忘和沈长清挥手说拜拜。
沈长清挥手回应她。
很简单的舞台剧,大概就是讲一个与人为恶武力强劲的骑士通过赌局赢得敌国的公主,国王气不过,但是赌局是自己下的,骑士也是通过正当手法赢的,于是求助友国最厉害英俊的王子前去援救,最后两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故事老旧,毫无新意。
底下的人兴致缺缺,也有因为华丽的舞台和漂亮的男女主角看下去的。
故事却在演到一半发生急转,森林里,王子已经救出公主,他牵着公主奔跑,逃离那个狭窄逼仄的房子,却被公主放开手。
她说,“抱歉,我不能和你走了。”
她回望身后的小木屋,那里准备了全世界最合她口味的早餐,最柔软的被褥,最小的只能装下她一个人的心脏,还有等待她回来的人。
明白爱与不爱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比如,她刚刚和王子牵手,却想起与另外一双手紧握的触觉。
那才令她觉得温暖和安心。
她见识过骑士的凶恶悍勇,自然知道王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们都觉得逃跑计划天衣无缝,或许骑士觉得漏洞百出,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逃出来了。
身无一物,或许能做的只有放手。
森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头顶的阳光永恒地照耀着人类。
她觉得抱歉,还是说出口,“我丈夫还在等我,他精心准备的早餐我还没有来得及吃,要冷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柔地笑起来,“虽然冷了口感也不错,但我丈夫会担心。”
森林里万物开始鸣叫,阳光正好照在那个小房子上,让它显得无比温暖。
公主推开门,骑士正坐在桌子前,安静无比,却仍旧止不住声音里的颤意,“你最爱的果酱面包已经有些冷了,我又给你热了一遍。”
“谢谢你。”
她走向前,拥抱了她的爱人。
然后换来了一个更加热切的拥抱。
掌声雷动。
盛时笑着鼓掌,一脸傻乐样,“咱们学校还会创意新编呢,不错不错。”
江樾睨了他一眼,“你要是公主,你怎么选?”
“我不是公主,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说如果,尼玛的。”
“好吧,如果的话,老娘谁都不选,自己仗剑走天涯,人生潇洒一回。”
……
“……”
很好,不愧是你。
第二个节目是一个诗朗诵,表演的是一个高三的学长,长相青涩,声音却抑扬顿挫,很快就过了。然后就是沈长清的节目。
唱跳节目,她和一群人做伴舞。
沈长清自认为跳的还不错,事实上也确实不错。很完美,没有出任何差错,但是这是沈长清。表演节目的人选和节目统筹是前一天才订好的,许多人知道沈长清和周阮都报了舞蹈节目,但是不知道她是来当个小小伴舞,没有任何镜头和光环。
沈毅看着自家女儿在舞台上跳的很卖力,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周围还有不少人准备向他献殷勤,一直盯着舞台上随时出现的独舞表演者,直到整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