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没有耽误,直奔萧牧棠的房间。
即使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摄政王府也没有慌乱。
门口的张伯见到顾知意,急忙行了个礼。
顾知意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快步的直接往里面走。
端着一盆盆水的小厮快步的从里面出来。
顾知意看着那鲜红的血水。
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手。
她快步的走进去。
床榻前的御医见到顾知意,急忙躬身行礼。
顾知意抬起手,止住了御医。
深吸了一口气。
“伤到哪里了?”
张御医的脸上虽然眉头紧锁,但是眉宇之间并没有惊恐。
这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否则张御医不会这般的平静。
“张御医,王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一刀距离心脏位置偏离了两公分的样子。”
张御医神色凝重的说道。
顾知意的眉头忍不住瞬间皱了起来。
萧牧棠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就她遇上的,至少都不下三次刺杀了。
“他人现在怎么样?”
“王爷此刻还在昏迷之中。”
张御医非常恭敬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何,面对顾家这位大小姐的时候,总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
顾知意点点头,往床榻走去。
旁边的张伯急忙想要端椅子过来。
顾知意摆摆手,直接坐到了床榻边上。
床榻上的萧牧棠此刻眼睛紧闭。
一张脸上血色全无。
薄唇紧抿。
平日身上的凌冽冷意此刻荡然无存。
顾知意顺着脸颊看下去。
看到的就是此刻包扎好的胸膛。
血丝隐隐从里面渗出来。
顾知意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
她做下去,手指微微颤抖。
然后一点点的抚上萧牧棠受伤的地方。
她这个人算不上心软。
满朝文武,她能怼能下手。
哪怕是凤氏宗亲。
她也能够眼都不眨的上上毒酒。
她知道,当年多少人背地里说她蛇蝎心肠,毒妇。
她自父皇的手中接过大燕江山。
只要她姓凤的那一天,就断然不会让江山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哪怕,姓凤的也不行。
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困在那里。
唯独面前这个人。
是她从亲手抱回来的小崽子。
他会对着她笑。
他会靠在她身上,抱着她。
“姐姐好香。”
他会对着她甜甜的笑。
她不是不知道,人心会变。
可是她是真的期待过萧牧棠不会变。
可是也是面前这个人给了她深深的一击!
这天下,任何人反她。
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疼痛。
但是唯独,萧牧棠不行。
顾知意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抚过萧牧棠受伤的胸膛。
现在,只需要稍稍用力。
所有的恩怨都能够解决。
可是……
顾知意收回了手,握紧起来。
哪怕是伤,也只能是她伤,什么时候轮得到其他人。
顾知意微微抬起头,转头看向霜寒。
“刺客呢?”
“已经咬毒自尽了。”
霜寒低垂着头,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的愧疚。
作为主子的贴身侍卫,居然让主子在自己面前受伤。
这是自己不合格的表现。
“阿意。”
顾知意脸色微冷,正打算再问话的时候。
这个时候,从萧牧棠的口中逸出模糊的声音。
顾知意转过头。
昏迷在床榻上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此刻突然之间全身开始颤抖。
然后嘴唇微青,不住的喊着她的名字。
顾知意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躺着的萧牧棠。
床榻上的人和记忆之中人畜无害,清贵骄纵的少年融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
终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伸出手握上萧牧棠乱舞的手。
奇迹一般的,原本焦躁不安的男人,突然之间平静下来。
“张御医,这是怎么回事情?”
顾知意转过头问向张御医。
她也是通晓医理,萧牧棠这是刀伤,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张御医迟疑了便宜。
这样的反应落入顾知意的眼中。
她沉声的斥道:“说。”
张御医整个身子微颤。
他身为御医院首座。
顾知意不过是区区一个侯府千金。
他完全可以不理会顾知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顾知意的时候,他总有一种习惯的压迫感。
根本无法违抗顾知意的命令。
他看了看床榻上的萧牧棠。
这才开口说道:“王爷曾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