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用谢我,我不能救他的命,只让他恢复一些,多撑几日罢了。”浅寒说话不冷不热。
一定要找出陷害苏木的幕后黑手,否则敌在暗,我在明,木染离以后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而寻找真相,肯定会需要木行的帮助。
这时的木行已经可以说成句的话,甚至可以费些力来走路。
“小兄弟,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怕是马上就成骨灰了。”
木行又转向木染离,“离儿,快带人家去休息。”
浅寒因为刚才救人消耗了太多灵力,此时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少许细小的汗珠。
刚才在大街上也耗费了很多体力,现在是真的很想睡觉,其他的事等醒了再说吧。
浅寒正准备拖着半睡半醒的步子走,不料听到某人,“没事爷爷,他不累。”
木染离抬手抹了抹脸角的泪痕,慢慢转过头,一脸善解人意,“你累么?”
“我......”我不应该累么……
又和爷爷聊了一会儿之后,木染离让他睡下。
“走吧,我带你去睡觉。”木染离捏了捏因坐太久而酸痛的腿,缓缓站起身。
木染离引写浅寒来到一间屋子。
木染离走近浅寒,将浅寒肩上的小包袱拿下来,放在床上。
“兄弟,你......”
“别老兄弟兄弟地叫行吗?我有名字的,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浅寒这才想起来这小子从开始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没问。
“你怎么跟个女的似的,有什么好生气的。”木染离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叫什么名字?”木染离放下茶杯,开口问到。
“我叫......白声”眼下还是以男人的身份和他相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他。
“白声,好难听的名字!”
茶香在房间里暖意,茶杯上方缓缓飘出一缕白烟。杯身上的风管竹雕刻的栩栩如生,木色漆在上面显得古朴庄严。
家都败落成了这样,还喝这么好的茶,烧的茶壶都是上等的紫沁茶壶。
恩人和木行既然是挚友,想必木行爷爷的人品也是很好。
木染离又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将茶杯端起来,生怕洒出来烫着自己。
他递给浅寒,“小白,你就将就将就吧,这儿虽然小,肯定干净,而且你不是没地方住吗?”
“你救了我一次,救了我爷爷一次,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还有,你需要什么药材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准备!”
木染离拍的胸脯说。
爷爷的病还需要他,自己再怎傲也要放下身段。
“我......”浅寒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爷爷我真的无能为力。
话堵在喉咙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我好难呐!
......算了,先这样吧。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小白?!”
果然是个傻子,反应如此迟钝。
“这样显得多亲切嘛!”木染离不怀好意的笑笑。
木染离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丢浅寒,浅寒稳稳接住。
“咳咳.....
看着木染离弱不禁风的身板,浅寒不禁扯扯嘴角。
......
太阳最后一缕余晖射进静谧的庭院,逐渐进入了傍晚。
一整个下午浅寒都在琢磨怎么和木染离讲这件事情,说服他和自己走。毕竟他和木行感情这么深,他会相信么?一下子让他接受这么多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些......
怕笑言担心,一早用了传音术,让她先自己在客栈里待几天。而笑言那边也是阴阳怪气的地回复,似乎欲言又止。
接着就是继续苦想......
木行的身体估计也就半月之余了,他既然是苏木的好朋友,那小子又这么依赖他,看来这事要从木行下手了!
而木染离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人的辛苦,手里大包小包都是吃的。爷爷病情好转,心情高兴,买些给爷爷,天天喝苦不堪言又死贵的中药,木染离也是既心疼爷爷又心疼银子。
浅寒熬了一碗汤药,轻轻推开木行的房门,顿时清幽的塘尾草的味道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给原本死气沉沉的屋子带来一丝生气。
木行正静静地坐在床上,身后厚重的青玉案枕浅浅的凹进一点,眼神深邃,和他身上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气息截然不同。
""白公子,你来了。""塘尾草的味道浸入空气,萦绕在他身边,让僵直的毛孔都通透了几分。
浅寒把药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的木凳上。
""其实你根本不用救我,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骨头。""木行吊着半口气,伴随着一阵咳嗽,喉咙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浅寒连忙将汤药喂给他,血腥味一点点被冲了下去。
""木爷爷……我知道木染离的身份。""
木行突然一怔,短短几个子,像是惊雷一般劈到身上,深邃的瞳孔抹上一层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