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叶辰风是何关系?”
玄阳真人以大法力将凌蝎拉到身旁,又拾起剑状饰品反复把玩,没再看凌蝎一眼。
“仅见过两面尔尔,并没什么关系……”凌蝎不假思索说着,可说到后面,许是想起了从遗落洞窟脱困时叶辰风说起自己的身世,自己亲生娘亲与他是师兄妹,这样算来,自己与叶辰风、剑门倒是有点关系了,如此一想,口气变得迟疑起来。
他老老实实将进入见光期时与叶辰风相遇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明说了罢,苏凝师妹已将苏轻雪师妹的事情与我说清楚了。你之所以上夕云观都是为了素风,这点本座还是看得明白的,怎知你糊里糊涂却入了我绝天峰一脉。苏凝也为你求了情,对你怀有心机拜入我绝天峰,本座可以不去追究,但若日后你因自己莫名的原因使夕云陷入不必要的麻烦,那个女子和那小孩子——”
“……玄阳主座,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一些人的消息我便会自行离开,绝不给绝天峰惹上任何麻烦。当然,若现在主座便执意责令我离开绝天峰,罢除我内门弟子身份,我也可以离去。”
既然话已经摊清,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凌蝎正视着眼眸深邃的绝天峰主座,平静说出自己的想法:“自上绝天峰以来,除却基础的三清诀,弟子并没有习得任何夕云的剑技法技,亦未打听任何夕云秘事,不会泄露什么的。主座大可放心,权当凌蝎是来此做做客便可。”
交集若只是一场意外,转身便是两不相干。
殿内陷入静默,只听嗖一声,凌蝎下意识伸手接住,却是叶辰风赠予他的饰品。
“你回去罢,绝天峰的门规本座说了算,你要何时走何时留本座自有打算,从踏进此山门起,万事便皆由不得你了。”
“……主座?”
“回去罢。”
玄阳真人似乎不愿再与凌蝎交谈下去,以不容商酌的口气喝令他离开绝天殿,自己则缓步走上台阶,沉默面对着“锁链与剑”的画像,背影深沉。
凌蝎看不出主座的任何想法,但他不能违背,无奈何只得告别离开。
门开了又合,凌蝎消失后,殿内才幽幽响起两声不为人知的沧桑叹息。
大长老从殿后的小门走进来,似乎考虑了许久:“玄阳,此人性子孤冷,若逸飞不能驾驭他,逐他出门也罢,绝天峰不能存在特例。”
“嗯……荒古传说铭鸿刀可与轩辕剑争雄,其霸道炽烈可见一斑,既决意将铭鸿【注】交予逸飞,便不能不思虑好后路,我希望除了易寒和千羽还能有一人可牵制住他,那个人兴许是个不错人选……”玄阳真人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寒,道:“青木师兄一意孤行将太阿给了宁浩天,我可不会让逸飞吃亏。”
“你啊,年轻的时候恨不得所有好处都一箩筐揽到自己怀里,这般年纪了倒想起护短来了。”大长老好笑似的遥摇头道。
玄阳真人有些郝然,干咳了几声,他一向尊长老们为可敬的长辈,面对讽笑也不去反驳
良久,他才沉下思绪:“千羽对此人赞不绝口,说其修炼天赋奇高,但其意志更为难得可贵。也罢,多留个变数,若逸飞因铭鸿闯下什么祸端,希望他们三人能协力帮他。不过……他修炼的法诀稀奇罕见,我却是从未见识。”
大长老点点头:“先留住他也好,观察观察,暂且别教他本门重要法诀。太过莽撞的话,对此人处理不好,凭逸飞对他的重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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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门的凌蝎并不知晓自己已被算计得死死,但对他来说,不管玄阳主座甚至是夕云观所有人打着什么算盘都不是太能引起自己的在意,如果仅仅是针对他,那就大可不必了,毕竟不是出于本心,他也不会去遵从。
后退几步来说,哪怕苏凝主座不答应白兰和小月月暂住紫云峰,他也不会再纠结,只要她们愿意,大不了带她们远走天涯,流浪世间,又或者寻到娘亲让她来安排,待自己解决一切烦忧的事情过后再重新相聚。
只要能让两人远离危境,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就是他最大的慰藉与唯一的追求,无论以何种方式。他喜爱计划,喜欢能胸有成竹地踏实站稳一步步前行,但事情倘若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也不会按部就班、墨守成规。
凌蝎回到中央广场,白兰一眼看见他便抱起小月月小跑了过来。
“你怎地也不寻个遮蔽的去处,带着月月在这里受风受冻。”凌蝎皱了眉头道。
白兰食指弯曲,抬抬月月圆嫩的小脸蛋,看月月红通通的脸颊肉弹了又弹,她笑了笑:“月月闹脾气说要在这里等你,我也拿她没法子。你同门挺热情,也多亏了她们,月月她玩的很开心。”
凌蝎稍稍一愣,视线扫了几下,围在白兰和小月月周边的十来位女子,赵白雪算是比较熟悉,有几位是见过几面的同门,而易寒师兄的佳偶芷芙却只是在汾阳湖畔远远看了眼模糊的轮廓。
“……各位多谢了。”人家好心帮助,总不能无礼相对,凌蝎对她们道了声谢。
客套寒暄后,蓝逸飞过来告知凌蝎他原本在绝天峰住的小屋一直保持原样,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