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城门,五里之外,就是紫灵安的坟。多年以来,陈兆常来清扫,上贡,以至于现而今这座孤坟依旧如新。
陈兆走向坟前,双膝下跪,供上香火贡品。说话像是忍着哭腔:“我又来了,不知道那边日子,你过得怎么样。我要离开了,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陈兆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不回头的离开了。几个人跟在他身后,没有人说话。
三十里,在这几位脚下缩地成寸,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转瞬之间,几位已经来在了庙门之外。
董语轩推门要进,手还没碰着庙门,陈兆一抬手,拽着董语轩后襟就给他拉到了后面,白矖看不过眼:“陈兆你干什么?”
陈兆说:“庙门上有业火。”
董语轩现在才隐约感觉到,手快要碰到门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自己的手现在生疼。
董语轩说:“你是早就看见了吗?”
陈兆说:“不是,这业火下得很阴损,只有快要碰到门的那一瞬间才会发动。”
业火与人间之火不同,虽然和火一样能烧尽木石,但是外冷内热,在没碰到之前是冷火,一旦烧到便如铁水一般滚烫,而且这业火上身,非死不灭。除非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地府无根水,才能有一线生机。地府无根水,就是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也叫龙涎,世间唯有此物,能灭业火。
于凤一说:“我来开门。”
陈兆本想阻拦,只见于凤一从身后拿出一根如单刀一般大的神羽,手一挥,神羽放出七彩神光,封印了门上布下的所有业火。
一行人本打算推门就进,但是于凤一抬起手,拦住了他们:“里面有声音。”
白矖的听觉是几人中最敏锐的:“像是人的惨叫声。”
董语轩飞起一脚,踹开了庙门:“住手!”
秒内有四个被业火困住的人,业火没有热量,但是就算是那些人没碰到,也惨叫不止的原因是什么呢?吓得。
四个人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色僧衣的人,背对着于凤一他们,看不清脸。
于凤一放出镇恶内力,虽然带着灵簪威力大不如前,但是对那个人居然没用,反倒是那四位被吓晕了过去。
那个人说话了:“好手段,但是对我没用啊。”
于凤一奇怪,心说:“我的内力,只要作恶绝对会受影响,怎么会对这个人没用?”
那个人说:“因为我没作过恶,我千年以来从未作恶。”
于凤一惊住了:“这人会读心?”
那个人转过身来,虽然穿着僧衣,但是高挽牛心发簪,又像个道士。而且面貌可圈可点,虽然少了几分男子的阳刚,但是略带出的阴柔却不做作,称得上是个美男子。
那个人说话了:“我叫夜铭,乃是众生业障所化!”
话音刚落,夜铭突然气势逼人,除了于凤一之外;陈兆,董语轩和白矖都吓了一跳。因为夜铭的气势之中包含了大量的怨气,这种怨气对白泽他们这种受了香火的神兽影响十分巨大。
于凤一不为所动,上前一步:“夜铭,你先把人放了。”
夜铭说:“重明鸟,你的内力已经到了能把他们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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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了,还需要我说他们做过什么吗?”
于凤一说:“确实不需要,但是你这业火,就不怕他们惊醒过来的时候,误害了人命吗?”
夜铭说:“杀恶人皆为善念,重明鸟,这道理你比我明白吧。”
陈兆开口了:“凤一现在已然有了改观,用火救不了火,用恶也制不了恶!”
夜铭听完这话哈哈大笑:“白泽,我今天带来的四个人,身上都是背着人命的!”
夜铭说:“这四个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钱财杀了别人,为了意气用事杀了别人,为了得不到的爱情杀了恋人,为了不尽赡养义务杀了父母。其罪当诛,谁敢拦我!”
董语轩转向陈兆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至纯至善?别逗了,除了至阴至邪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陈兆语气很疑惑:“不应该,我的卜算不可能出错,是不是我们误会了什么?”
夜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说道:“我索恶人之命,平定一方水土,难道这还不算至纯至善吗?”
于凤一说道:“就和陈兆说的一样,用火救不了火,用恶也制不了恶!夜铭,今天你要是一定要杀了他们,那也不要怪我出手无情了!”
夜铭微微一笑,手一握,业火做的笼子化作一只巨爪,切碎了笼中四人。
于凤一见状从羽翼中拿出阴阳扣,一个黑环握在左手,一个白环握在右手。
夜铭把手插进了地面,使劲一抬手,一道业火化成得鞭子劈开了地面,攻向于凤一。
于凤一双环瞬间出手扔向夜铭,一转身避开这一道业火,抬手拔下一根羽毛变作单刀握于右手,左手又拿出一个黑环。
夜铭从地底抻出鞭子,借势腾空转身躲开于凤一的双环,双环插进了墙里,夜铭手腕一抖,鞭子又攻向于凤一。
于凤一右手持羽,抬手一档,那道业火鞭的鞭身被直接封印在了神羽中;夜铭使劲想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