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发呆。
水面上，倒映着他的模样，纪俊霖低着眼睛看着，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动作。
正在他发着呆的时候，棋牌室的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唐淼小声地和棋牌室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而后外面就传来了她的脚步声。
纪俊霖回头看向了茶水间的门口。
唐淼的脚步声很轻，也不快，就是正常走路的动作。她的脚步声从棋牌室由远及近，却并没有进茶水间，反而转头去了上楼的台阶。
上楼的台阶时铺了地毯的，她的脚步声也在上楼时变得悄无声息。纪俊霖站在茶水台前，等待了一会儿，听到了二楼房间的开门声。
唐淼去了趟洗手间。
刚才餐厅吃过饭后，唐淼就没来得及去，老太太热情撺掇着打麻将，去了棋牌室就直接开始了，她也没好意思打断。
一圈圈麻将下来，也是好不容易，老太太喊停说休息。她这才有机会，去了洗手间。
唐淼回了房间的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后，冲洗了一下手。怕老太太等久了，唐淼甚至没来得及擦手，就从房间里出来。
她出来的功夫，手上还在滴着水，唐淼一边看着滴水的手指，一边想过去棋牌室找纸巾擦一下，正这样边想着边下楼的时候，唐淼看到了纪俊霖。
纪俊霖是出来给柯怡倒水的，他手里还拿了柯怡的水杯。他站在楼梯口的位置，隔着一段距离，棋牌室里门没关，但却也看不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棋牌室里没有关门，里面的声音也并没有被阻隔。里面奶奶正和柯怡说着话，偶尔贺啸会说两句，伴随着说话的声音，还有搓麻的哗啦啦声，在空寂的洋房里，清晰又热闹。
唐淼垂着手指，从台阶上低眸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纪俊霖。
纪俊霖也在看着她。
或许是没有别人，或许是唐淼就站在他的眼前的冲击，纪俊霖眼中的情绪失去克制地翻涌，他抬头看着唐淼，双唇和眼中的光芒轻轻地动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唐淼看着他的样子，她眼中依然平静地没有任何变化。她看了纪俊霖一眼，看完后，踏着铺着地毯的台阶走下了楼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纪俊霖的眼眶伴随着她的走近慢慢变红，他的喉结细微地滚动着，目光跟随着唐淼地走动而慢慢落下，直到唐淼从最后一层台阶上走下来。
“淼淼……”纪俊霖看着唐淼，声音不受控地颤抖的从喉咙里发出。
他的双唇伴随着他的声音低颤了一下，像是有数不清的话要和唐淼说。他这样叫了唐淼一声，开口就要继续说，而唐淼在他叫了她的名字后，就回头平静地看向了他。
“闭嘴。”唐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