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字,音调奇高且尖细,李世民二人被吓了一跳。
李世民接过纸张,仔细观看。
“今皇兄以父皇龙颜为担保,向皇弟李治借二十贯,承诺为皇弟免费打造供暖设备一套,免费提供售后维护。”
啪!
李世民唇角直哆嗦,太阳穴‘砰砰’在跳,将第一张借款承诺书拍在桌案上。
“今皇兄以父皇……向兕子妹妹借三十贯,承诺为……售后维护服务,如若失言,子债父偿,兕子妹妹可拔父皇龙须下限不低于三十根,不设上限!”
李世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不多的美须。
啪!
再次更加重的把属于兕子的借款协议拍在桌案上。
长孙无垢已经看过第一张,此刻正在看兕子的借款协议,抿着嘴,肩膀微微耸动,分明忍的很难受。
“父皇,这是欺诈!李恪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连弟弟妹妹都不放过,除了皇弟李治谨慎留下五贯外,其他弟弟妹妹的钱全都被李恪给一锅端了!”
噗!
长孙无垢终是忍不住了。
啪!
李世民气急败坏的将剩下的借款协议拍在桌子上,终是忍无可忍,扭头没好气道:“观音婢,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说说,怎么到朕这儿,我们老李家的种就歪了!这混账还是我李世民的种吗!”
“败赖货!这个败赖货!”
“二哥,这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如意的问题,不如我们一起去如意哪里问一问?”长孙无垢莞尔一笑提议道。
“去问问。”李世民欣然答应,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如意的原因,不然不会就这个混账长歪了!”
“父皇……”
“母后……”
李泰看着丢下他,径直离开的父皇与母后,直接傻眼了,喊了几声,父皇母后都没有应答,哪怕回头看他一眼。
什么情况?
李泰蒙了。
……
翌日。
李世民从太极殿后面走上高台,便注意到李恪的位置空着,不由愣怔一下。
面色顿时变黑。
“李恪人呢?”李世民咬着后牙槽,狠狠问道。
执宰房玄龄低眉臊眼,作揖道:“禀陛下,五更臣出门时,在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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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偶遇吴王府管事,王府管事向臣递了吴王的请假奏折。”
“那混账是什么原因请假?”李世民只觉得牙槽疼得厉害,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歪了。
家门口?偶遇?曾经的玄龄多么不苟言笑,瞧瞧今日竟然如此谈吐。
长孙无忌相较于李世民,作为旁观者,想的更多。
房玄龄的玩笑,令他觉得房玄龄似乎对李恪有某种好感,这可不是好现象。
“冻着了。”
“就这?”
“就这!”
君臣对答,引得一众旁听者直翻白眼。
“陛下!”魏征跨步而出,作揖谏言:“臣怀疑吴王请假之缘由,昨日吴王才表达出对储君之位的轻视,今日便请假,轻视朝堂,吴王太有性格了,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陛下因警惕!”
李世民嫌弃的瞥了眼魏征,忽然觉得这面镜子的胡子太多余了,应该全拔光才好,照的更清亮一些。
他也不愿再提李恪,否则被魏征这属狗的咬住,就休想脱身,指不定在这大殿内,把他批的体无完肤。
李世民摆了摆手,下令道:“朕对那混账的确疏于管教了,退朝后,爱卿亲自去替朕教训那孽障。”
魏征傻眼,下意识摸了摸胡子。
……
吴王府。
阵阵靡靡之音传出。
会客用的大殿内。
莺歌燕舞。
舞姬穿着单薄的轻衫,光着白嫩好看的小脚,脚腕挂着铃铛翩翩起舞。
在这寒冬腊月中,能够欣赏到如此香艳舞曲,也是十分难得。
不说舞姬冻不冻。
毕竟主人都冻成条狗了,谁有心思欣赏舞蹈。
还不如裹着棉被,在床上练舞呢。
殿内,除了李恪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舞蹈中,轻衫飞舞,露出的一大片一大片白嫩外。
其他数十年轻人,均都在大殿门窗边徘徊。
李恪偶尔扭头瞥一眼,瞧着这些长安勋贵之家的同龄人,一个个松开衣衫腰带,衣衫不整的站在门窗边。
嘴角便不由抽搐几下。
特娘的,怎么看着像招来一群泰迪?
不过只要想一想他签订的十几分借款协议,他便打定主意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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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可以为了钱与魔鬼做生意,他也可以与狼共舞……不,是与一群泰迪共舞!
毕竟赖别人的帐没关系,弟弟妹妹的也赖掉,有点禽兽那啥了。
而他昨天借的钱,刚刚够自己这座王府全部安装暖气。
其他只能坑别人了。
这个时代,做这么一套暖气的价格可真是不菲。
铁太贵了!
再加上工艺比较落后。
啪啪啪!
李恪拍了拍手,舞姬停下来,迅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