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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裴沫在家休息了一整天,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不管是在餐厅吃饭,还是大着胆子在庄园转了几圈,都没有碰到明斯洳。

庄园的主人,存在感微弱的好像从没回过庄园。

第二晚,或许是没有再见到明斯洳的缘故,裴沫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

吃完早餐,准备出发去学校。

裴沫现在十八岁,在榕城一中读高三,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半月。

从学生时代开始,裴沫就是别人眼里的奋斗逼。

她家庭出身不好,就拼了命的读书,死死攥住当时这条对她来说最好的出路。

一时重回高三,感觉难免新奇。

于妈检查了遍裴沫带的包,确定没什么漏掉的东西,才将包重新递给她。

司机正在花园里等着,裴沫接过包就上车了,动作利落。

于妈看着车子驶出庄园,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

回想着裴沫刚才有几分期待的神采,于妈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浓烈。

明明裴沫小姐是很讨厌去学校的,她偶尔会说,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她不想去学校。

于妈总是会告诉她,不用怕,找老师,不行就找郭管家,再不行就找明总。

每当这个时候,裴沫就会安静下来,沉默的点头。

裴沫是个很少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孩子,于妈有个像她差不多大的孙女,爱屋及乌,比起别人,她对裴沫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怜惜。

后来于妈不放心的把裴沫说自己被欺负的事告诉了郭管家,后续怎么处理的于妈不知道,但是裴沫后面就没说过类似的话了,只是依旧不喜欢去学校,每次去学校的时候,看起来都很低落。

不像今天,于妈低喃,“怎么裴沫小姐看起来还有点迫不及待?真怪。”

视线拉远,明斯洳正站在三楼落地窗前,和于妈望着同一个方向。

淡金色的光线穿过玻璃,从长睫掸落,恰好掠过明斯洳冷窄的眼角,衬得眼中倦怠感愈浓。

八点整,管家郭叔准时敲门。

头发微白,五十岁的年纪身姿笔挺,虬结精实的肌肉线条硬生生将文雅的长衫穿出了武夫的气质,又彪又悍勇。

在看到明斯洳的瞬间,郭叔周围的气场迅速柔和下去。

接过早茶,明斯洳转身推开落地窗,站上露台。

她半眯起眼睛,抬头,仰望着远处的山脊,露出冷铁般的下颔线。

郭叔跟着明斯洳进了卧室,看似笨重的脚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似个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开始收拾明斯洳的卧室。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收拾东西时细致又温柔,看起来非常违和。

而当事人显然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想法。

明斯洳的卧室一直都是要郭叔进来整理完,才会让佣人进来打扫。

每天一样的流程,先检查办公室内侧的角落,将散落的药丸收拾好,再在最下侧的柜子里补上一瓶一摸一样的小药罐。

紧接着是侧面的壁柜,床头的……

明斯洳卧室的各个角落里都藏着抗精神病药。

郭叔将动作放的尽可能轻,明斯洳还是听到了小药罐磕碰到壁板的声音。

“郭叔,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做,交给他们做也是一样的。”

明斯洳没回头,指尖在瓷杯外缘无声轻点。

郭叔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表情有些怅然,似在追忆着什么。

“我答应了老夫人,要好好照顾你,我该做,也愿意做。”

明斯洳沉默片刻,“你不该提。”

山风有点冷,吹的人很清醒。

不过转瞬的事情,巨大的悲恸重新掩盖在明斯洳平静的黑眸下。

她的语调很冷静,背对着郭叔站着,肩膀远不如男人宽厚,但在起伏宏伟的邙山山脉下,她清瘦的身形坚定的仿若有光,仿佛什么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她不需要怜悯,从不。

肚里的话哽在喉中,郭叔转而说起裴沫的事。

这次裴沫逃跑,明斯洳脸色冷的可怕,他斟酌着提到了裴沫疑似在学校被欺负的事。

明处的保镖不能跟着进学校,暗处伪装成职工的保镖不能贴身跟着,如果没有明显的冲撞,是发觉不了什么情况的。

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裴沫或许正在遭遇校园暴力,或许开始的时间还很早。

言语上的侮辱、排挤、歧视、孤立……

很多时候比肢体冲突更加伤人。

明斯洳不知想到了什么,望向更远处的天际,后方的云正顺着风势不断侵噬前方的云,忽然在某个不起眼的云团中,有一小片亮色的云滚动着挣扎着,微弱但坚定的散发着光,久久都没有散去。

紧接着明斯洳露出一点笑意,凉薄又残忍。

“在明家,站不起来的骨头,用不着费心规劝,更不值得慈悲怜悯。”

明家人的血,是冷的。

入赘的明海,狼心狗肺,害死老爷和老夫人之后休妻弃女。

老夫人江凌用自己的命逼着亲孙女与生父不死不休。

大小姐明绮蠢的为了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不管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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