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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璞归真(1 / 2)

孙掌柜沉思良久,“小友仔细说说。”

谢依白刚想侃侃而谈,随即又摆手说了句,“算了。”

孙老板:“?”

其实谢依白本来想说的是,既然这里能接待女客,那就可以针对女客丰富一下表演。

虽然女生大多都欣赏同性的演出,但再弄点帅哥表演岂不美哉?

后来谢依白想到孙掌柜这里开的是赌场,那就算了。

她可不想吸引姐妹们来这种地方,赌徒这种冤大头谁爱当谁当。

孙掌柜也没多追究,只当谢依白是随口一提,引她去了较为空旷的一桌。

也是最华贵的一桌。

至于谢依白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想,只要在场的人不色盲,那就都能看出来。

只有那一桌,不是紫檀木,通体全是由黄金制成。

围着各桌赌钱的赌徒们见到谢依白跟在孙掌柜后边要上金桌,顿时议论纷纷。

赌坊里多是常客,他们都知道上金桌意味着什么。

孙掌柜要和人开赌了。

距离他上一次和人赌,已经有六年了。

最后还是以对方赌废掉双腿而告终。

论赌,孙掌柜从未输过。

这也是他开得起天虎赌坊的资本。

但孙掌柜从不轻易和人赌,而想和孙掌柜赌的人数却如同过江之鲫。

明知不是孙掌柜的对手,也想要赌。

毕竟孙掌柜所坐拥的财富实在是让人眼馋得发狂,哪怕是赌赢一次,也够下半辈子肆意挥霍的了。

而现在,孙掌柜却要和一个小姑娘赌。

未免太荒唐了些。

很多人都离了自己的位子,有的纯粹是凑个热闹,有的则是要讨个说法。

其中有个壮汉走到金桌边,振振有词道:“孙掌柜,这你未免太偏心了些。”

他头上戴着貂皮帽,穿着一件羊羔袄,显然是哪家的护卫。

有同桌的眼熟他,刚才在桌上输了不少,据说把一年的血汗钱都搭进去了。

现在估计是想赢上孙掌柜一票解困了。

孙掌柜面带笑意:“何出此言?”

壮汉很是不忿:“在座各位都是你孙掌柜赌坊里的常客,每次约你上金桌得到的都是推拒。这小姑娘眼看着是个一次没来过的生脸,孙掌柜你第一把就要和她上金桌,未免也太欺负老客了吧。”

围观的赌徒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纷纷去看孙掌柜,希望他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孙掌柜叹道:“不是我偏心,而是这位姑娘是柳夫人的远房亲戚,初来乍到秀水,想来赌桌上体验一把。”

柳夫人三个字一出,本来还有些不平的人顿时失了挑理的念头。

众所周知,孙掌柜对柳月娘可是有求必应的。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恩情,能让孙掌柜一直记挂到如今。

壮汉仍不肯罢休:“既然孙掌柜你今天上了金桌,何不多赌几把,也算圆了我们一个心愿?”

孙掌柜摇头失笑,“赌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没有强加于人这个道理。”

壮汉:“你情我愿,说的跟谈情说爱似的,也不知你和那柳夫人到底什么关系,怕是她脚边的一条狗都没你听话。”

这话,谢依白都听不下去,太侮辱人了。

可孙掌柜却泰然自若:“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壮汉嗤笑一声:“总是恩情恩情挂在嘴边,却又不说是什么恩情,我看所谓的恩情只是用来遮掩的借口。事实嘛……不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你们两个给金掌柜戴绿帽嘛。”

话音刚落,本是坐着的孙掌柜突然跃身而起,随手从腰带中抽出如玉般晶莹的软剑。

“唰、唰、唰”

一连三下快准狠,处处都正中软肋但又避开要害。

壮汉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多了几处血窟窿,顿时瘫在地上惨叫不已。

在场的赌徒也都如鸟兽散乱,满脸惊骇。

孙掌柜却完全不在意壮汉的惨状,接过侍女端来的茶,又将软剑随意仍在地上,似是对待垃圾一般。

就好似表明,这剑沾上了壮汉的血,脏了,留不得。

饶是谢依白看多了武侠剧,也没想到这种打斗场景会真实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壮汉血在狂飙啊!搁到电视剧里画面都不能过审的那种好吧!

孙掌柜吩咐赌场护卫将壮汉拖到附近医馆,医药费他出后,微笑着侧首看向其他赌徒:“各位还有其他意见吗?”

众赌徒疯狂摇头。

和拨浪鼓成精似的。

孙掌柜轻点头,同谢依白说道:“刚才出点事耽搁了,现在我们继续吧。”

谢依白身子打了个激灵,这孙掌柜看着和蔼可亲,实际上可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抓起骰子的侍女正是先前引路那位,她手指抚弄骰盅,语调轻柔,“姑娘你既然是第一次赌,那便玩最容易的骰子吧。单双、大小,你想猜哪个?”

谢依白对这些一无所知,虽然临走前柳夫人曾让她随便赌,允诺她绝不会输。

可万一自己要是拉胯的出乎他们想象,那不是想圆都圆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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