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喜刚开始还觉得这事玄乎,可一听刘掌柜说小侯爷要来秀水,就有点将信将疑了。
众所周知,小侯爷出身尊贵,生母是早逝的琉阳长公主,乃当今皇上嫡长姐的独生子。
说句不好听的,小侯爷比某些皇子在皇上面前还要得脸。
这要把小侯爷伺候好了,不愁没有大好前程。
听刘掌柜说,小侯爷这次是隐秘出行,要不是他在刘掌柜的客栈里不小心露了腰牌,刘掌柜也不会发现他这里来了如此的大人物。
为确保没有认错人,刘掌柜特意托人去京城打探了消息。
侯府的小厮证实了小侯爷最近离开了京城,至于去向暂且不知,而对方画出小侯爷的画像和刘掌柜在店里遇见的金贵客人一模一样。
这不,信息就对上了。
小侯爷到底悄悄来秀水干什么?
金多喜心怀猜测与憧憬,任凭刘掌柜安排约见小侯爷。
在金多喜的期待中,小侯爷同意了刘掌柜的约见,并把地点定在客栈的房间中。
“老金,要不是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肯定不能把这大好机会便宜给你。以后有权有势的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刘掌柜嘴里念叨。
“你放心,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金多喜想了想,又问,“一会儿我见到小侯爷要怎么行礼啊,万一犯了什么规矩可就不好了。”
刘掌柜满面春风,“进屋里请安就行,小侯爷脾气好着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刘掌柜说得如此笃定,金多喜便也没再多想。
他跟随刘掌柜上楼,在最为阔朗的房间外驻足,廊外台基下的铜鹤与朱窗上垂着银金织霞纱,搭眼便知是新添设的。
比起奢华,更难得是那清雅成趣的心思,金多喜促狭看向刘掌柜,不知他何时在附庸风雅这方面有了如此大的长进。
“老刘,你为了招待小侯爷,可花了不少功夫啊。”
刘掌柜一摆手:“这些哪能是我弄来的,都是小侯爷的随从准备的,屋里的东西保管叫你更开眼。”
金多喜推开紫檀木门,见到了传闻中那位尊贵无比的小侯爷,小侯爷瞧见他们走过来,和座边的漂亮女子一同对他们笑了笑。
“小侯爷,这位就是我说的金掌柜。”刘掌柜很是恭敬地介绍道。
金多喜连忙垂首请安:“草民金多喜见过小侯爷。”
他不敢贸然抬头,生怕冲撞到了小侯爷。
“平身吧。”
金多喜小心翼翼抬起头,这才仔细看清小侯爷的长相。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眉眼宛如薄刃凌厉,眼神却透着和善与温良,腰间还配着一柄黑鲨皮鞘的刀。
金多喜咋舌,光是这柄刀估摸着就得万两有余。
这小侯爷果真如传闻中一般阔绰。
他身旁的女子顾盼生姿,单手托着香腮,肌肤如凝露的玉脂。
身上还带着怡人的甜香。
金多喜收敛心神不敢多看,他有预感,眼前这位多半是小侯爷的女人,不能唐突。
“原来我在秀水听说过金掌柜,为人和善实在,是十里八街的富户。没想到十来年过去,金掌柜都成了秀水的首富。”女子柔声道。
金多喜略微好奇:“姑娘你十多年前就听说过我?”
小侯爷牵住女子的手,“她幼时在秀水长大。”
金多喜云里雾里点点头。
女子脸上漾着动人的微笑:“小女名为流莺,这次回秀水也是小侯爷想满足小女儿时的一个心愿,恰好刘掌柜言谈间提到过你,这才约你过来相见。”
金多喜听话听音:“二位可是需要草民帮忙做些什么?”
小侯爷示意金多喜和刘掌柜都入座,并给他们倒了酒,“流莺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本想娶她过门,奈何她身世低微,每每提及家父都会大发雷霆。无奈之下,只好先让流莺重回故土,给她置办好营生,以待来日。”
金多喜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也是见识过不少事情的,小侯爷说的这套他熟。
不就是救风尘嘛!
他知道不少纨绔子弟钟情于妓子,但又怕迎娶进门会令人贻笑大方败了名声,便将妓子赎身安置成外室,在外面久渡春光。
没想到小侯爷也好这口。
怪不得他要销声敛迹偷跑来秀水。
知道这个秘密后,金多喜下意识觉得他和小侯爷的距离亲切不少,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小侯爷请他帮流莺在秀水筹建酒楼的要求。
能给小侯爷的情人帮上忙,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掌柜喜笑颜开,拍手让店小二上了他在饭庄点好的菜,并将那道最绝的焖炉烤鸭推到小侯爷的面前。
酒过三巡,金多喜和刘掌柜酒意上头,都和小侯爷无所顾忌地攀谈起来,成家立业都说了个遍。
小侯爷微醺,也回忆他幼时在皇宫里做的那些顽皮事,好在皇上溺爱他,从未责罚他。
金多喜越听越是从心底惊讶小侯爷在宫中竟是如此受宠,聊得火热之际,流莺也在席间说了不少话。
大多是小侯爷为她一掷千金的豪举,还钦慕地提及小侯爷允诺她以后京城里的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