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前脚离开,陆晚晚婶婶速即冲出来,朝着刘强待过的地方狂撒石灰粉。
陆晚晚婶婶满意地点头转身回屋,走到客厅,她身体僵硬,脸色巨难看盯着赵芳尖叫:“你不去洗澡,你拿茶瓶干嘛!”
赵芳讨好地朝婆婆点头,回屋收拾衣服,回来找婆婆要澡票。陆晚晚婶婶把澡票放到椅子上,飞速后退:“不洗一个小时,不许接近我儿子和我孙子。”
赵芳笑着答应,拿了澡票飞快离开。
陆晚晚婶婶用开水烫抹布,用掉一钢种锅开水,擦了十来遍茶瓶,茶瓶在她眼中才算干净。
她把茶瓶放回茶几上,走进儿子房间撒石灰粉。
下午上班。
陆晚晚婶婶十分卖力干活,组长刚离开,陆晚晚婶婶开始磨洋工,对着和她一样不满王英兰的工友说:“今儿,王英兰家的孙子办满月酒,你们猜怎么着,王英兰在她孙子满月酒上不让我坐桌,她以为我当着这么多亲友的面会忍着不吭声,我才不惯着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扭头就走。”
“我支持你美凤,别惯着王英兰那婆娘。”
“你凭啥要忍气吞声,必须走,看王英兰那婆娘脸上光不光彩。”
“这王英兰真够丢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王英兰又不要脸,她压根不像咱们在乎脸面。”……
围着陆晚晚婶婶王美凤说话的人几乎都和王英兰结过仇,有的认定了陆晚晚名下的那套房子是她临时工侄子的,被王英兰用不光彩的手段偷走了;
有的最先看不上好吃懒做的陆晚晚,没想到陆晚晚出息了,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她错失了有出息的儿媳妇,她认为错在王英兰,要是王英兰又一次找她撮合她儿子和陆晚晚,她见王英兰态度那么诚恳,说不定心一软就答应两人的婚事;
有的恨王英兰抢了徐莉,一开始徐莉和她儿子好上了,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给徐莉一个下马威,谁想到徐莉掉头就和陆晨晨谈对象。她不认为是她的错,全是王英兰的错,如果不是王英兰在背后捣鬼,徐莉不仅带回300块钱彩礼,还带88块钱嫁妆嫁进她家,后来她也不至于花了200块钱给儿子娶了一个农村媳妇,儿媳妇不仅没有带回彩礼,还天天往娘家送东西。
这些人嘲笑王英兰在她孙子满月酒上闹出了大笑话。
王英兰没和她们一个工作间,没有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晚上有人到她家拉家常,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王美凤这婆娘和其他几个碎嘴婆娘说瞎话抹黑她。
晚上,她家请烧菜的同事和帮忙端菜的亲戚吃饭,王英兰暂且放过王美凤、赵芳和那三个工友,等她送走了烧菜的同事和亲戚,她再去收拾她们。
时陉景听到惊天动地地剁菜声,他跑出去看,就见岳母目光凶狠,腮帮肌肉绷直,举起的菜刀在煤油灯下闪着冷光。
时陉景:“……”
咕咚咽口水。
“娘,您上午忙酒席,下午又去上班,怪辛苦的,您到屋里歇着,我来做饭。”时陉景生怕岳母剁着剁着,情绪上头跑去剁人,晚晚又是一个护短的主,一定跑过去帮岳母摁人,让岳母剁。
他小心翼翼夺下菜刀,王英兰挤出笑容,在时陉景看来特别阴森。他二话不说把王英兰推进屋里,把陆晨晨拽出来,顺手把菜刀塞进陆晨晨手里。
陆晨晨:“?”
“听我的哥。俊俊满月酒弄得不上不下,也不能再办一场满月酒,干脆晚上你亲自动刀切菜招待帮忙的同事和亲戚,让今天变得有意义。”见陆晨晨态度有些松动,时陉景揽着陆晨晨的肩膀,“将来小朋友们在俊俊面前提他的满月酒垃圾,你今天动刀切菜,俊俊可以自豪说他爸为了他的满月酒亲自操刀,在小朋友面前找回面子,也不用躲起来偷偷哭。”
陆晨晨本来极其抗拒切菜,但是他听完妹夫的话,他脑子里全是如果他不切菜,将来儿子被小朋友嘲笑,儿子躲在角落里哇哇大哭,这让刚成为父亲的陆晨晨心揪疼。
为了儿子,他拼了。
不就是今天过后被人嘲笑他干女人干的活嘛,他不在意。
见儿子切菜,陆信忠想要阻止儿子,但是他不敢吭声,生怕引起王英兰注意,王英兰当着众多同事和亲戚的面凶他。
为了维护他在同事和亲戚面前高大的形象,他假装没有发现儿子干女人的活,默默回到人群中。
陆晚晚跑出来视察她哥干活利不利落,跑回屋跟她嫂子汇报。
姑嫂在屋里嘀嘀咕咕说话。
仔细听,就能听到徐莉教陆晚晚怎么“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陆晚晚教徐莉怎么让男人接手家务活,叮咛徐莉千万不要有必须女人干家务活,男人不能碰家务活的念头,如果有,现在就把它摁死,团巴团巴丢掉,提醒徐莉切记不能斩草不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这顿饭陆晨晨操刀,时陉景炝菜。
饭后,陆晚晚、时陉景到澡堂洗澡,回到家,两人晾干了头发,钻进被窝睡觉。
半睡半醒间,时陉景伸手把怀里的人儿搂……时陉景脑子空白三秒钟,腾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找陆晚晚。
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