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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2)

雨过天晴,天空蔚蓝如洗,树木青翠欲滴,空气里洋溢着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清新气味。

只是风景虽美,刚下过大雨的路走起来却不容易。马蹄踩在泥泞里,飞溅起浑浊的泥浆,这泥浆渐渐遍布马腿马腹,连坐在马上的人也很难幸免。

魏赟与张林两个人小心地骑着马往附近的城镇而去,因为先前淋湿了头发,两个人披散着头发前行。雨后的阳光泛着暖意,照在两人乌黑油亮的长发上,再加上细细的微风一遍遍吹拂,走出几里路后,先前淋湿的发丝就已经干透了。

很快,张林身上的衣服也干透了,只是因为淋了雨,泛着一股子怪味儿。

雨后温暖舒适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魏赟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张林聊着天,正说道:“待会儿进到附近的镇子上,得买两身衣服,再买双鞋才行。这雨把行礼都淋得湿透了,也没法子换了。我的衣服还好,你的估计都馊了!这会儿我的靴子里还是一滩水呢!”

他很少吃到这样的苦头,感觉自己最近这些日子,把前二十年没吃的苦都一次性吃了个干净。

魏赟不免叹息起来,“咱们也算是共过苦了。”

为这,以前对方那些大不敬的行为,他可以勉勉强强地原谅一下。

魏赟说了半天,突然发现张林好一会儿没搭理自己了,他以为对方是嫌自己烦呢,扭头瞪向对方:“张双木,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太多了不想搭理?我可是怕你赶路无聊才……”

他的目光触到张林的脸,一下子怔住了,着急地问:“你怎么回事?”

张林面色惨白,血色全退,脸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握着马缰绳的那只手手背青筋毕露,皮肤像是透明的白纸一样,另一只手按着肚子,整个人痛苦地缩伏在马背上。

魏赟说的话像是烟气,在他脑海里飘,他想抓住却徒劳,整个人仅存的精神都关注在好像刀子在里面绞的肚子上,脑海里除了疼,什么意识都消退了。

魏赟见他伏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无力地从马背上滑下来,连忙策马回身,一手拽住他的缰绳,一手同时拽住自己的,将两只马勒停。

两匹马挨得很近,不安地打着响鼻。

魏赟跨坐在马上,凑近另一匹马上的张林,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张林挣扎着侧过头来,面对着他,唇瓣蠕动,艰难地说:“肚子……疼……很疼……”

魏赟拧着眉凑到他嘴边,才勉强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忧虑起来。

此处距离最近的城镇少数还有十几里地,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无法驾马的。回先前路过的村子倒是可以,但是村子里未必有大夫,要想求医,找个医术高明些的大夫,还是得到城镇上去才行。

魏赟见张林嘴唇咬得发青,担心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或是把嘴唇咬出血,忙从身上掏出一张帕子,卷成一团,塞到张林嘴巴里。

他想了想,脱了自己那身扎人的衣服,塞到行囊中,又将行囊从马背上解下,系到身上,而后翻身从自己的马上,跨到张林的马背上,从后面揽着他,策马快速地往附近的城镇赶去。

被他留在原地的马儿嘶鸣一声,小跑着跟了几步,就停住了脚,低头在路边吃起还挂着水珠的嫩草。

魏赟却顾不得这马了,他艰难地带着张林疾奔在小道上。雨后路滑,他除了要小心张林掉下去,还要担心马儿一脚踏滑了把他们俩人甩下去,根本就分身乏术。

好在有惊无险,半个多时辰之后,艰难地挨到了镇上。

魏赟问了路边的摊贩哪里有好大夫,摊贩一看他马上趴伏着一个似乎昏过去了的男人,又见他们形容狼狈,知道情况紧急,放下摊子,一路小跑着给两个人带路。

拐了两个弯,就看见医馆的牌匾。

魏赟下马谢了引路的摊贩,转身把张林从马上扶下来。侯在医馆门口的学徒看见这一幕,忙过来帮着魏赟搀扶。

两人一起扶着张林进了医馆。

坐堂的大夫过来为张林把脉,把了一会儿,又是翻看他的眼皮,又是要瞧他的舌苔,魏赟搭手配合着叫他一一看过。

等到大夫做完这一切,魏赟着急问道:“大夫,他怎么样?生的什么病?开些什么药吃?”

大夫沉默地摸着自己的胡须,面露犹疑,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脉象虚浮而混乱,又有一线滚珠若有似无,像是风寒,也像是太过劳累,又像是……”

他迟疑地咽下了后面的话,心里头暗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医术也退步了,连脉象都把不准了。这是个男人,怎么会把出来喜脉呢?

魏赟听了他的话,眉头深深皱着,“他是肚子疼,风寒和劳累会导致肚子疼吗?”

大夫:“……”

越听这症状越像是有喜后要小产,真真是奇怪!

大夫又不瞎,他心里面就算是再怎么纳罕,也不可能指着一个男人说,他好像有孕在身。

他只能结合其他症状,支吾道:“可能是风寒加劳累引起的。你们既是马上奔波过,骑马时间太长,加上马上颠簸,确实可能会导致肚子绞痛。”

魏赟看这个大夫犹疑不定的样子,看着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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