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对啊,不是你,还能有谁”,潇晓答得理直气壮,她似乎都没考虑,这个答案究竟有多离谱。
“?”,林溪是不懂了,看不得太懂,也听不懂,“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当然,准确点说,也不是在意你,她在意的,是大师姐为什么在意你”,潇晓继续补充起了缘由,手摩擦起了身前的茶杯。
“大师姐?”,这与大师姐又有什么关系。
“笨啊你”,放下杯子的人,瞧着林溪,有些无奈,“大师姐现在对你如此特殊,我要是陆舒,你想想我会不会多想。”
“我懂了,二师姐其实是在在意大师姐”,这下子,林溪懂了,算是彻底明白了,“可大师姐对我很特殊吗?”,虽然近来大师姐待她确实很好,可应该也算不得很特殊吧,应该——吧,无意识下,这个“吧”有些异样。
“这还不特殊啊”,说着的人,伸手便是要去拿林溪手中的糖葫芦,见此,林溪及时又快速地避开了潇晓的手,她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不行,不能给潇晓。
“小气~”,潇晓说着,收回了手,重新恢复了原来的姿态,“我们且别说这个糖葫芦,就这块令牌,你我在天玄宗这十几年,可有瞧见外门弟子进入内门的先例?”
闻此,林溪不由得摇了摇头,她没见过。
在天玄宗,外门与内门之间一直有着明显的界限,其实只有入了内门才算是天玄宗的正式弟子,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为成为正式弟子而努力,只是无奈实力实在太弱。
“可你现在不就进去了,凭着大师姐给的玉牌”,潇晓提醒着林溪,林溪似乎成了天玄宗有史以来非常特殊的存在,只是她本人还没这个意识。
“但我那是被大师姐叫去帮忙,为了出行方便,大师姐才给了我玉牌,便宜行事”,林溪想要解释清楚。
“小溪,不是我损你,就你整天帮大师姐做的那些事,讲实话,内门弟子谁不能做,更何况,你做得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大师姐泼了一身腥臭黏腻的黑狗血”
多亏了潇晓的再三提醒,这股记忆又再度涌上了林溪的心头,她甚至也不清楚,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动手了,这令她面露愧疚。
“而且重点是,就算是如此,大师姐也没同你计较这些,还带你下山,甚至买糖葫芦给你,这还不特殊啊,寻常这种事,可是二师姐的,哪能轮得到别人”
“所以二师姐其实是讨厌我”,林溪从中悟出了一个真相。
“也不算吧”
“哦”,那就好,林溪心想。
“顶多就是仇恨你”
很快,这股安心便被潇晓给打破了。
“你可是抢了她的人哎,哪里是讨厌能解决问题的”,潇晓提醒着林溪,林溪现下已经得罪了二师姐,以后处事需得小心谨慎些,毕竟二师姐不是她们得罪得起的。
可她似乎忘记了,关于让陆舒讨厌林溪这回事,她不久前,也出了不少力。
“大师姐在意的终归还是二师姐,二师姐可能是误会了”,林溪清楚大师姐有多在意二师姐,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的事实。
“怎么?你该不是想要去解释这件事吧”
林溪点了点头,她正有此意。
“哎呦,我的小林溪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傻,你这时候出去解释,是真想解释,还是添乱啊,再说,我都已经怼过她了,你现在去解释,只会让人多想”,潇晓提醒着林溪,现下情况危急,不宜勉强出头。
“小晓,你究竟怼了二师姐什么?”,这么一听,林溪是更放心不下潇晓了。
“也没什么”,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潇晓的表情变得有些许扭捏,弄得林溪于担忧下加紧追问,“说~”,她问着。
见此,潇晓也不好瞒着,只好如实说出,“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她比不上你,新欢更胜旧欢的话,以及说大师姐说不定早就厌恶她了”
“什么!”,听着的林溪,刹那间有些头痛,她捂着自己的头,一瞬间脑仁在嗡嗡作响,还有些眩晕。
林溪这下子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不久前,二师姐那表情跟要杀了她差不多,这样去触及怒点,还伤人的话,谁听了,估计都不会好受。
而且重点是,潇晓这样做就会彻底地得罪二师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等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她揉着脑袋说着,事情有些麻烦,而且她担心这会影响大师姐和二师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