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自知孤陋寡闻,沟!沟!沟!哦嘞哦嘞哦嘞,我不是很明白。”关平一时未能全然理解:“麻烦韩兄能不能再解释一遍?”
“你说麻烦那就算了。”韩泰心里暗暗惊佩关平的记忆力奇强,他只是匆匆含糊说过一遍洋文,关平居然可以一清二楚地复读出来。
他心想,这一句二十一世纪的经典歌词,整个地球人都知道,你一个古人能明白才有鬼呢,韩泰遂不敢正面去回答他的问题,只装不耐烦地说:“让你以后都不会明白。”
“不明白就会变蠢,那你以后变蠢就自然懂了。”
“明白。”关平领悟了,他听说过韩泰是个怪人,最近在刘备军地位升得很快,经常提出一些奇思妙想,就像自己修练绝世武艺一样,他说的话也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必须要自己用心去揣摩体会!关平也不再问了,很自觉地自己思考起来了。
关平:“意会中...."
“哎呀,原来和你说话这么累。”韩泰见关平没理他,心里又开始整幺蛾子,他平时自由散漫惯了,又没有古人的什么礼仪,好在主公刘备是个仁义君子,不计较这些,否则早把他宰了好几回了。
关平扭头想了想,又低首想了想,再仰天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用手敲敲脑后,十分恭敬地涩声应道:“关平向你赔罪。”
“你这样都不生气?”韩泰觉得很好奇,如果换成普通人早发飙了,特别是他刚才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故意调侃他,还出言顶撞他,关平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有怒色?
关平说:“多谢仁兄不吝赐教,我又怎么会生气?”
韩泰和关平继续走在新野的街上,经过几次试探,关平的耐性和脾气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此人刚中有柔,还有些厚道耿直,实在太可爱了。韩泰认为这样的暖男肯定是不会家暴女人的,又在心里大大点了一个赞:“叶欣儿,你真的是好运气。”
新野城虽小,随着刘备的大力发展,工商业繁荣,也出现了赌坊和青楼,这两个行业在今天都是被禁止的,会不定期的进行扫黄抓赌活动。但是在古代却被国家认可,能够挂牌做生意的,甚至古代的名士还以寻花问柳为风流多情。
坊间楼内灯烛辉煌,上下相照,吸引来了寻欢作乐的人群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释放是真的感觉这种烟花之地。韩泰眉毛一扬,嘿嘿笑道:“坦之啊,说得这么多也累了,我和你去怡红院散散心。”
关平稽首答道:“关平不好烟花之地。”
韩泰一愣,好家伙,这么的正派,这么的洁身自好?这样自律的话,出轨概率大大降低了啊,男人不是都好色的吗?天下的人如果都像你关平这样,青楼还不全倒闭了?
韩泰觉得还是不可信,他害怕万一是眼前这小子假装正经呢?于是韩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指了路边一间酒楼说:“我们说得口渴,陪我喝酒吧,我请客。”
关平即答:“关平亦不好杯中物。”
韩泰本想把他灌醉,让他酒后失态的企图又没有成功。韩泰仍不死心,又将关平领到了赌坊门口,眯着眼睛看着他道:“那这个你就不能推脱了,我和你去赌场玩两手,我出钱。”
韩泰仔细地打量着关平,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对方:“你可别说你赌博也不好?”
关平恭敬地说:“关平根本没赌过,所以不会。”
韩泰一奇,他挖苦道:“好跟不好没有区别,你嫖赌酒一样都不沾?我想问你一句,你人生的乐趣在哪里?”
关平两手一摊,无奈地说:“琴棋书画武艺健身有意义的爱好多了,平本想要结交韩兄,你不教我正道,却教我堕落放纵之事。”
“这些东西既浪费时间,又疲劳心力,军队染上这些还能有战斗力吗?”关平说完,悻悻然甩手便要走。
韩泰呵呵一笑,关平终于开始不高兴了,他立即拦阻道:“坦之不要生气,一直听说关家军军纪严明,未敢轻信,所以我是故意要试探你一下。“
关平听了,脸色这才回转过来说:”家父对军政军风腐败深恶痛绝,一经发现士卒嫖赌或者私自饮酒,轻则吃军棍,重则处斩。”
为欣儿的幸福,韩泰这次也是拼了,他可是冒着挨揍的风险。因为人是最擅长伪装的动物,不要看一个人对你有多好,要看一个人对你有多坏。一个坏人要装好人很容易,一个好人装坏人就要困难多了。
而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最好的办法是在他情绪失控时,什么慌乱失言,什么酒后乱言,还有愤怒时的脱口秀,无疑都是他内心的独白。
韩泰非常感慨道:“这样自律的人才是真正的军人,他的气质在平时就像阳光一样让人温暖,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对待身边的人可以很宽容。一旦遇到战事,他便会汇成一束聚光,指向一个目标时,就会像一把锋利无比、锐不可挡的宝剑。”
关平和韩泰出军营已有半个时辰了,关平拱手道:“实在抱歉,现在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继续训练,不能奉陪了。”
看着关平离开的身影,韩泰会心一笑,他心中暗忖,三大毒都不沾,真是一个绝种好男人。叶欣儿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夫君?我韩泰绝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