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郊外张牧衣冠冢……
残秋之下,木叶萧萧,夕阳西下红霞满天。萧萧木叶下,站着一个人,就彷佛已与这大地秋色融为一体。因为他太安静,因为他太冷。
一个刻着张牧名字墓碑的简单小土包,韩泰祭上了张辽血淋淋的首级,一旁贡品摆放得满满当当,他点燃香烛,准备了大量的纸钱。
韩泰举杯,敬重地说道:“逸之兄弟,好好安息吧,哥终于为你报仇了。”
他将杯中的酒散向碑前,一片哀思祭亡灵,两行清泪流不停。片片纸钱化蝶舞,送给故友表寸心。但愿天国路不远,殷殷情深可倾听。
秋日已落,落叶瓢飘。古道上大步又走来一个人,他由远而近,一直走到了韩泰的身边。
韩泰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声说道:“不要来打扰我,我现在只想安静的待一下,晚一点就会回去的……”
那人却是一言不发,只静静站在一旁,韩泰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仍然不说话,韩泰只感觉来人很是熟悉,抬头一看,发现竟是张牧,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出现了幻觉。
张牧面色惨白,他身上铠甲破旧,在昏暗的午夜形同乞丐,铠甲上还有血渍。有一阵寒风吹过,韩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再定睛一看,不错,这人确实是张牧!不禁化悲痛为喜悦,立即紧握张牧的双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可不是后世的男女爱情,那是古人战友之间的感情。韩泰感受到了张牧掌心的温度,是的,他确定自己现在没有在做梦!他身子向后一退,整个人差点栽倒了。
韩泰惊问:“逸之,是你吗?”
张牧说:“韩兄,我是张牧。我的声音你应该很熟悉,怎么会被吓到?”
韩泰欢天喜地说:“你没死?你活着回来了,太好了。”
张牧笑嘻嘻地说:“你以为我死了,你担心我,还泪眼汪汪地想哭,是吗?”
韩泰气得耳朵一动,他赶忙讥讽道:“我担心什么?我是怕遇到鬼,你要是真的死了,别回来找我。”
张牧说:“谁说我死了?我的命可硬着呢。”
“嗯!”韩泰直接一个大大地拥抱。
“哎哟喂~”张牧一声惨叫,韩泰连忙闪电般地松开了臂膀,原来张牧的身上伤势还没有痊愈。
“对不起……”韩泰好奇地问道:“逸之,你是不知道,现在军队已经把你登记成阵亡人员了,你来和我说说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个说来话长……”两人席地而坐,韩泰仔细地听张牧说这几天的奇遇。
十几天前博望坡……
张牧和张辽的恶斗进行中,“铿锵”一声,张辽突然的变招,如雷霆万钧,钩镰刀与空气磨擦的尖啸声,化作一缕劲风,直袭张牧,称之为“霸刀”!
张辽的整个人已变似一把大凶器,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招一式,无不是一道刀锋!刀锋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可是张牧他接不下来,不过他还是在抵挡,他格挡住这一刀,这样凌空的缠斗,黄河九曲枪如龙卷风,两股劲力仿佛要螺旋升向九重天。
“轰!”
张辽的刀法已冲破了一切界限,他的刀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刀,而是他的全部意念,和他一切武艺、内力、精神、体力、技法及法力的大集合!
“呜哇!”
张牧这次不再是流血,而是喷血、飙血!那是殷红的血。他的身体从马背上飞出数丈,重重砸进了白河河面,击起一大片数米高的水柱。
在挨了张辽的这一记绝杀,在场的所有人毫不怀疑的认为张牧肯定是必死无疑了。他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了,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
张牧死了吗?有时候生命很脆弱,有时候生命又很顽强。人的身体是有界限的,有承受范围的,而来自于精神的坚强,支持着身体不断超越自己的极限。他的身躯被河水漂流出了十几里路,正巧有一名老渔翁发现了他,成功将他捞起。
张牧原本是医工长张仲景的弟子,还好身上准备了不少的特制伤药。在渔翁的悉心照料下,养了好几天的伤。张牧在谢过渔翁后,不久就到了新野郊外,却遇上了你正在祭拜自己,博望坡之战已分出了胜负,他颇感突兀。
张牧也不知道养伤这几天,新野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只休息了几天,周围恍如隔世。这一瞬间,宛如自己已过了百年,已梦了百年,百年如一箭,且带着少许惊艳。张牧再看到墓前竟然摆放有张辽首级,他差点吓了一跳。
张牧现在一看到张辽这厮浑身都哆嗦,我的天!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活阎王了,那一战直接打得张牧都怀疑人生了,好在这个祸害终于是被你们给除掉了。
张牧可不想做恶梦,他心惊肉跳地说:“我都没死,你们赶紧把这颗大好头颅埋了吧。”
韩泰说:“嗯!你活着比什么都好,兄弟我为你报仇了。”
张牧说:“没错,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恭喜逸之大难不死,今天还真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难得我们兄弟性情相投,泰有一个提议,咱们为何不义结金兰?结成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