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感激了。”
沈卿芸默默垂着头,松开了一直抓住对方手臂的手。
萧御感受到空荡荡的臂间,心口愈加胀痛,被掩着的眸里一片晦暗如墨,嘴角的讥笑更加明显。
“我自然是希望您能好好保重身体的。”沈卿芸攥着自己腿上的布料,轻软的低语,“只是,若是您一直都是这样硬撑过来的话,我……我想,那么我只期望每次能陪在您身边,陪着您度过危机……”
萧御的瞳孔紧缩了一瞬,然后眯着眼,声音紧绷:“沈姑娘,这样的话说多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沈卿芸抬头直直迎着看向那双摄人心魂的墨眸。
萧御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阴鸷狠戾地切齿:“沈姑娘说笑了,萧某可是没有这样的风趣。”
“我并不觉得这样好笑。”沈卿芸说。
萧御逼近那无畏直视自己的女人,笑意不达眼底温和地说:“沈姑娘想让萧某入赘你们沈家?”
沈卿芸想到自己说过的狂言,有些撑不住地红了脸,喃喃:“……不,不能,这可能太快了……”
“……”萧御噎住,这女人脑子果然是不太好吧,又道,“沈姑娘可知道你那番话对于萧某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是不等沈卿芸回答,萧御又轻言细语地说:“呵,想来本该对沈姑娘这一番陈词感到激动的,只可惜萧某一介残身命不久矣,也不可能,给沈姑娘你想要的东西,所以某实在也不敢有这般奢望啊。”
烟哑低柔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凉意。
沈卿芸心口酸涩坠痛,她情愿萧大人他直接拒绝了自己,也不要这样长篇大论的贬损自己。
沈卿芸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既然大人您说自己命不久矣了,那么最后的时间不妨就请您能够不要带着任何负担的接受下我的一些微薄情意吧。”
“……”萧御心口微颤,自嘲地想,这又是何必呢?这情意又哪里是他能轻易承受的呢?
“就当做是我为了报答大人您之前的那些救命之恩,以及,弥补我的失约……”沈卿芸说得恳切,也表现出一副平和的心态,显示自己并不是光说不做的态度。
萧御对此无话可说,二人之间沉默寂静了下来。
轰轰隆——
外面突然打了一到响雷。
应着这道雷声,一道嘶厉的猫叫响起,一团黑影闪电般蹿上了床。
“呀!”沈卿芸猝不及防地叫出声。
萧御瞥了她一眼,像是泄了气一般,有些无奈道:“沈姑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下午的时候还对其爱不释手的。”
沈卿芸领会到萧御在打趣自己,面上更添一丝薄红,那道黑影原来是下午害得沈卿芸在树林里迷路的那只黑猫。
沈卿芸缓过神来后,将跳到二人之间的黑猫抱在怀里,为了掩饰羞赧地对着黑猫嗔道:“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儿呀,难不成又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垂着头用手拨弄着黑猫的两只前爪,这黑猫这个时候竟然也出奇的安分,任由女子的蹂躏爱抚,连爪子都不敢再伸出来了。
萧御瞥过对面逗猫的女人右手手背上的一道细微的抓痕,心里暗嗤,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二人像是都默认略过了之前相对沉默的话题,也不知是二人都认可了那对话还是选择忽视。
呼呼——哗哗——
窗户外的雨水下得猛烈,伴随着阵阵雷电。
萧御嘶了一口气。
沈卿芸立马心惊胆战地问:“大人您没事吧!”
一边说着一边下床一撅一拐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萧御的面前。
萧御闭了闭眼,淡定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而后问:“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沈卿芸站在床边有些局促地理了理裙摆,扭捏着不好直说。
那只黑猫没人伺候它顺毛了有些不乐意了,竟然又主动到萧御的腿侧蹭了蹭,尤为明显地撒娇。
萧御凝着一双冷眼,冷漠冷酷地提溜起黑猫命运般的后颈,将其扔到床下去。真是十分不近人情的样子。
“在树林里崴到脚的时候?”陈述的语气。
沈卿芸乖巧地点点头又摇头:“不是那样的,那时候真的没事的……”
“那时候?”萧御审视着面前的女人,“那就是那之后又崴伤了。”
沈卿芸好似做错事一般,垂着头不敢看人。
“还站着干嘛?莫不是要本督给你安排一个上座,嗯?”萧御漠然道。
沈卿芸踌躇了一下,她一开始能一直与萧大人待在一张床上是因为特殊情况,可是现在在双方都清醒的状态下她总觉得坐在一张床上实在是有些暧昧了,尤其是她现在回想起他在萧大人昏迷的时候那样近的抱着萧大人……呜呜,有些留恋又有些害羞更多的当然是面对醒后萧大人的无措!
“上来。”萧御说,“我下去。”
作势萧御就要下床。
“诶!”沈卿芸动作快于脑子一步,想过去阻止他下床,那么重的伤怎么就想着随便下床呢!
但是也忘了自己目前的状态不适合这么身手敏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