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遇到闫县令,也就不会被卷进来了,她虽然不懂当时其他人看萧大人他们的眼神,但是她能感受到,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一定是不舒服的。
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她心里好难受,就像是心口变成了一口生锈的锁孔,然后被一把同样生锈的钥匙,艰难的插进了锁孔但是艰涩难移的一般钝涩难受。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好似都有些不够顺畅,于是忍不住屏着气,把脸埋入水中,直到她终于意识到喉咙胸口一起难受到极点的时候才猛地大口大口的呼吸。
还是好难受,身体上的难受都盖不住心口的难受。
她嗫嚅着红唇试着小声开口,嗓子莫名阻涩难抑:“萧大人……”话语落下后的余音又好似颤抖的叹息,这小小的声音却好像是回荡在这洗浴室里一样,却是莫名听出了诉说者的心绪是如何的隐晦不安,婉转的缕缕思绪缠在这短短的三个字上。
第二日,衙门里的县令书房里,闫骁和与萧御二人分坐黄花木的桌案左右两侧,没一会儿有小厮上前来提了一壶茶上来分别给二人的添茶。
茶杯上袅袅热气飘起,场面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僵硬奇怪。
闫骁和心道,此人确是个看不出深浅的人物,自己请他来此来,不问些什么难道就一直在这里相看两厌地坐着吗?
萧御坐在那里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看着倒是给人一种多么平和无害的错觉,然而其就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蛇,其阴冷恶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大人,我也不欲与你浪费时间,大人你既然都已经向圣上告假修养了,就不要再在暗地里搞什么欲人不知的小动作了。”闫骁和一张清隽素白的脸难得神色凝重,说着还抬手向东面拱手。
面前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上漂浮着一小片茶叶,还在随着茶水倒入茶杯时的动静旋旋而浮。萧御端起茶杯端详浅嗅了一番,又放下,修长分明的手指缓缓地转着茶杯。
闫骁和以为其不会再回应的时候就听闻其语气糟糕的话。
“以闫二少爷的说法,还请您告知本督在暗地里搞什么动作?”萧御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荒唐话。声音戏谑恶劣,烟哑的嗓音里好似还含着未吐出的笑意,这声音让人无端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萧大人我还当大人你是个人物,自己暗地里像是鼠贼一般做的事情竟然是不敢承认吗?”闫骁和语气凌然。
“鼠贼?”萧御眼神阴戾,“本督最讨厌的东西啊,就是毛鼠了。”
“萧大人请注意您向今上告假一事闹得满朝风云,但是萧大人又是因何原因这般告假离京,真是让人费解,莫不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萧大人既然讨厌毛鼠,那想必是不会行此类鼠辈之事。”闫骁和微眯眼语气逼问的说。
萧御这下却没恼,只是眼神阴郁然面容神情又恢复了淡然甚至挑了一边眉,嘴角没甚感情地勾了一勾。好整以暇地闲适说:“闫二少爷说得对,本督是该注意一下。”
“也如闫二少爷说的一般,本督已经告假了,正是需要好好休养,既然如此,那么闫二少爷来却是无缘无故质问本督关于前些时日从山上摔下去的马车、还有今日这绑架拐卖大量女子是何意?这般明晃晃地意味闫二少爷又是怎么想的把这高帽给本督啊。”萧御倏然间好似开朗的笑了一瞬,又面无表情地淡道“还是说全因闫二少爷想说月蚀星这个教派是本督弄的?”
闫骁和气得突然站起来,语气不可思议,凝重地道:“萧大人难道想否认?月蚀星!这名字不就是大人以前说过的——盼望着这世间将被黑暗吞噬,当隽永无垠的圣洁之月开始一点点吞噬掉其他的星,那么这世间就将变得纯粹。”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不是就是代表着萧御你这个内心阴暗,心思险恶,就是想置这世间黎明百姓与水深火热的黑暗之中!”闫骁和语气激动。
萧御看着闫骁和一番激烈陈词,倒是想到什么好笑的说:“呵,这话的确是出自本督之口,然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闫二少爷竟然记得这般清楚。
不过,本督不禁也对您表示敬佩,您还是第一个告诉本督,原来本督的目的是想要世间黎明百姓永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啊。之前那许多年在朝堂与其他酸腐恶心的文臣交恶多年,倒也没有一书袋子敢来指责本督对黎明百姓原是这般罪孽深重。哈哈,如今看来闫二少爷在这待了这么一个多月了,想是这个父母官当得可是欢心如意啊。”
“你且不要攀扯其他。月蚀星教徒们一派作为简直就像是奉你为教旨一般!”
“若真是本督所建教派,那么那些被抓获的人就不可能存在。”萧御冷然,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抬眼扫了闫骁和一眼。
“……”闫骁和感到一阵寒意,又清楚地感受到萧御这人刚才是不是在鄙视他!
但是静下来想想,说的也有道理,看萧御这般行事风格,想来都是培养死士一般,而且确实有些事情若是硬要说确实也显得太过草率了。闫骁和心有不甘的想着,萧御倒是确不可能这样行事。
“那你怎么说,为何突然要向圣上告假,还逃到这样的偏僻的地方来。你又有何图谋?”闫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