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在等大奎夫妻俩京城的日子,也在筹划乌焘为法人的汽车制造公司的事情。
听闻这个公司有柴伯和潘朝霞的入股,好家伙,几乎是京城但凡是跟乌焘有些交情的人,都想要出资入股。
甭管是能入多少钱,只要是听着是潘朝霞的名字,大家都认为是个赚钱的营生。
魏卓调侃,潘朝霞这个名字,似乎是赚钱的同等词语。
柴伯对这件事嗤之以鼻,自己没本事,就会投机取巧。
想靠着出点钱就能稳赚不赔,这种想法才是最可悲呢。
即便是这样想,给乌焘入股的钱却是一点都不少。
虽然柴伯现在退居二线,也没公开一个正式的接班人,可认识他的大概都知道,他是在等着那个干孙子长大呢。
这两年,柴伯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全国各地规模稍微小一点的,有当地人接手就价格低廉的出售出去了。
稍微上一点规模的,也都是潘朝霞帮忙打理。
赚的钱,自然是一分不差的送到了柴伯的账户里。可大家也认为,潘朝霞的户头的金额,肯定也不比柴伯少多些。
那些传言,终归都是传言。潘朝霞自己拿没拿,心里有数。
婉婉偶尔会询问母亲,为什么能一点都不介意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论。
潘朝霞嗤笑,天下人的嘴巴那么多,她难不成还要像是幽灵一样,每天晚上挨家挨户的去爬窗户,听听谁在说她的坏话?
这理由,钟恭良也是无法反驳。
不过对于柴伯无条件的信任,潘朝霞有的时候也觉得恼火。他每年就混吃混喝,一分钱不付不说,还要让她当苦力。
她生的孩子,还给他当了干孙子,整天有点好东西就想着要孝顺干爷爷。
当母亲的,也着实是有点无奈了。
晁圣每天笑呵呵的坐在院子里,听对面院子里的潘朝霞扯着嗓子,叫他们吃饭。
然后听柴伯嘀嘀咕咕,每天就知道吃饭,一天三顿除了吃饭就没别的事情做。可脚下的步子是一点都不慢,甚至还生怕晚了,吃不到潘朝霞做的热腾腾的饭菜。
晚上做的螃蟹豆羹,柴伯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晁圣把手绢递给他,“你慢点吃,孩子都没吃上几口呢。上次有人给你送的一盒子螃蟹,你都给扔了,要是给小潘,这豆羹你能吃到撑。”
柴伯拿着汤匙继续低着头,吃饭的速度却是慢了很多。
这事,他是理亏的。
果然,潘朝霞把最后一道糖醋鲤鱼端上来之后,盯着低着头的柴伯。
“说。”
好家伙,一个字,柴伯委屈巴巴的放下汤匙。想解释一句,随后憋出来一句食不言,然后就继续吃去了。
要不是孩子们在,她是真想问问柴伯这是什么意思。
有好东西不吃就算了,还给扔了。
等到饭后,东昊和褚灵去洗碗筷,柴伯脚底抹油还没等溜走呢,就被潘朝霞一阵咳嗽给扣在院子里了。
威逼利诱才知道,柴伯是有多败家。
上次有人在南方送来一盒子的大闸蟹,那日正好潘朝霞在家,邀请了李宗平夫妻。
人家两口子来串门,当初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做一顿晚饭又有什么关系呢。
每天柴伯和晁老爷子都来家里吃饭,只要是她在家,不到饭点就提前过来了。
就算是他们俩不来,潘朝霞也会亲自去邀请的。
可是谁成想,饭菜都端上桌了,潘朝霞过去的时候院子的大门是锁着的。
她想着,那就是这俩老头子出去遛弯,在什么地方吃了,也就没打电话询问。
这么多年都在一起过的,早就当成一家人了。
只有外人,才会去揣测人家的想法呢。
潘朝霞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小故事呢。
柴伯当时是要跟晁圣过去吃饭的,却见院子里李宗平坐在平日疏于他的椅子上,正在吹茶水呢。
一看转身就回去了,越想越是气愤,直接就把院子的大门给锁上了。
还威胁晁圣,若是敢给潘朝霞开门,他以后就不让晁圣住在这个院子里。
当时晁圣也是见柴伯在气头上,想着得空了把大闸蟹送到潘朝霞那。生气归生气,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谁成想啊,柴伯见到他要把东西送走,直接就全都倒到垃圾桶里了。
这还不算,生气的时候还踩了几脚,晁圣见着也没法吃了,也就做罢了。
“小潘啊,你是不知道那天把我给饿成什么样了。”晁圣在旁边添油加醋的。
柴伯生气不想吃东西,连带着他也不让吃。
那个晚上,实在是有点太难熬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呢。
“我不让开门你就不开,我看你也是故意的。”柴伯在这边遭数落呢,怎么能让晁圣幸灾乐祸。
果然,潘朝霞转头看着晁圣。
行吧,这俩人都挨骂了。
若不是东昊洗完碗出来了,潘朝霞还会数落两句呢。
柴伯总算是被放回去了,路上这个恼火,他年轻的时候都是呵斥别人的份儿,现在老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