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好不容易来超级市场上班,见俩孩子办公室都是关着的。听安保说,人也是早就来了的,车也在位置上呢。
可是却一个人都没见到,只能自己在办公室处理事情。
婉婉要自己开立事务所,虽然不在这办公了,但是业务还是交给她来处理的。钟恭良还给请了以为前辈坐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那丫头想明白要创业了, 也是一件好事。不管结果如何,婉婉的斗志是被激发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韩宇西的出现,让她自己也想变得优秀起来,有足够的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一上午的时间,潘朝霞都奇怪来孩子干什么去了。到午饭的时候,四个人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全部都出现在她的眼前。
婉婉明显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诗诗的嘴唇有些红肿。
当母亲的,过来人,大概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
中午的时候,特意吃了点清淡的。两个女婿离开,俩女儿直接就闷在办公室都不出来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也是够疯狂的。
“柴伯,好,我陪您一起去。”
潘朝霞挂断电话,跟丈夫说了要陪柴伯去外地一趟,随行的还有明英。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听柴伯的语气,对他来说肯定是很重要。即便是柴伯可以压制,依旧是能听出来话语中的颤抖。
“会不会是关于他女儿的消息。”钟恭良能想到可以让柴伯不淡定的事,也就只有这个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潘朝霞到启乾换了一辆舒服点的房车,回家接着柴伯和明英,直奔他所说的地址。
前面有个人开车带路,柴伯脸色不是很好,走了半个多小时,柴伯的情绪才缓和一些。
他一直都在调查女儿的消息,这些年都是杳无音信,今天上午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在一个深山里,见到过像是她女儿的人。
从他女儿离开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谁也没法确定,只能拿着当初柴伯的照片进行对比,说是相似度很高。
“为什么不让人来京城。”
用照片对比,十多年前的照片,算起来,柴伯的女儿现在也有个四五十岁了,怎么跟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差别的。
明英垂头不语,她比潘朝霞早一点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她已经过世了,只是有一张结婚时候拍的照片。”
说是有人无意间说到,十几年前在大山里,有个被卖过去的姑娘,不过这都已经十多年了,那女人当初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连孩子带大人全都死了。
对方听说消息,带着照片过去,比对确实是有些相似。
怪不得柴伯那么激动呢,原来是已经过世了。
“我觉得,不会是您的女儿的。”
她并不是安慰柴伯,而是认为那个人是他女儿的概率很低。
“您的女儿,可不会轻易被卖到山里的,就算是,也会想办法离开的,怎么回到一尸两命的地步。”
柴伯这样的人,即便是照顾女儿的时间不多,对她的爱肯定也是不少的。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教女儿一点防身之术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被抓住了,以她的头脑,肯定是有办法逃脱的。
“除非,那个人就是当初带您女儿离开的人。”
柴伯摇头,这一点他已经确定了,绝对不是当初的男人。
明英感觉到身边柴伯的变化,怪不得他要潘朝霞跟着一起去,四两拨千斤,只是猜测的一句话,就能让柴伯如此放心。
明英也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柴伯的身边,他也只是把自己当成员工,而不是像对待潘朝霞那样,像是亲人的感觉了。
位置距离京城不近,走了一天半才到了。山路不好走,车子上不去,倒是柴伯身体素质不错,一路上来,明英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他面不改色的。
羊肠小路,从山脚下绕过顶端到了一家农户门口。
周遭也不过就是十几户的人家,估摸是以打猎为生,家家户户门口挂着些兽皮,栅栏上也绑了一层带刺的铁丝,估计是防山里的动物的。
此时站在门口,柴伯的内心又忐忑起来。
若是女儿真的在这,也怪不得他找了十几年都杳无音信。
闭塞的交通,连人出去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明英走在前面,对里面喊了两声。一个憨厚黝黑五大三粗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身上裹着半张兽皮,大冷天的露着半条胳膊,眼神有些混沌。
“你们就是我女人的家人?”
男人一出声,更是加深了他粗犷的形象。
“你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潘朝霞扶着柴伯,缓步的往里面走。
深山农户,日子过的很艰难。进来的时候听带路的人说,多数人都是在村子里通婚的。
也有在外面买的婆娘,是怕太多村子里人生的孩子,脑子不好使。
村子就这么十几户,过了几代之后,几乎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为了让村子里的人延续下去,要么就让男人出去拐个女人回来,要么就大家凑钱,娶个媳妇回来。